“燕甯。”燕弘添點頭,朗聲道:“準了。”
小丫頭忽然咧開嘴笑了起來,兩隻軟軟的小手還用力的甩了一下,燕弘添和青楓對看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看來她也很喜歡。”
小丫頭很活潑,不時搖頭晃腦,逗得青楓笑聲不斷,曦兒不在身邊的遺憾,也得到了一些慰藉。青楓逗著孩子,身後抱著他的燕弘添久久的不說話,青楓以為他本來就不是喜歡逗弄孩子的人,也沒太在意,可是過了一會,青楓感覺到燕弘添抓著她肩膀的手越抓越緊,甚至抓疼她了。
“嘶。”青楓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燕弘添抓著她肩膀的手終於鬆開了,但是下一刻,他的身體卻重重的靠在她背上。青楓把孩子往前送了送,才沒有壓到她,青楓皺眉,將孩子放到床的內側,心裏有些惱,回頭想要說他幾句,卻在看清他灰白的臉色時,愣住了,“你……怎麼了?”
現在還是冬天,燕弘添的額頭上卻覆著一層薄汗,臉色白中泛青,劍眉緊緊的扭在一起,一向幽深冷靜的黑眸似經受著極大的痛苦而緊閉著,挺拔的身子居然連坐都坐不穩,這樣的燕弘添把青楓嚇壞了,雙手撐著他的肩膀,青楓急忙叫道:“如意,如意!”
如意聽到叫聲衝進來一看,隻見皇上半靠在娘娘身上,娘娘慌亂的大聲叫道:“快,快傳禦醫!”
“哦,是!”如意被這架勢嚇得腳差點被門檻絆倒,剛才不是好好的嘛,怎麼才一會就這樣了。如意急忙跑到禦醫院,把王禦醫,鄭禦醫,林禦醫都召了過來,回到清風殿的時候,房間裏已經擠滿了人,太後皇後都到了。
孩子被奶娘抱了出去了,燕弘添躺在床上,臉色烏青,雙唇灰白,皇後坐在床邊,催促著禦醫,青楓站在床尾,沉默的看著床上的人。
樓素心站在房間中央,心焦的走來走去,全沒了平素高高在上傲慢孤高的樣子,最裏喃喃自語著:“怎麼會忽然就病倒了呢?”
幾名禦醫來來回回把了好幾次脈,半天也沒有一句話,樓素心忍不住急道:“王禦醫,皇上到底身患何疾?”
王智楊低著頭,喏喏的回道:“皇上,皇上不是病了。”
“沒病何以這般模樣?”
“皇上……皇上這是身中……奇毒。”說完,王智楊也出了一身冷汗。
“中毒?”屋裏的人皆被驚著了,樓素心還沒回過神來,辛玥凝已經急急的問道:“什麼毒藥,可有解?”
“有些日子了,怕是日常飲食不小心吃進去的。”
這還了得!樓素心怒道:“來人,把禦膳房負責皇上膳食的人都給哀家抓過來。”
不一會,近衛軍抓著禦膳房總管太監和許紀一起來到了樓素心麵前,禦膳房總管太監連連告罪,並稱皇上的膳食都是許紀負責的,樓素心瞪著許紀,怒道:“許紀,你們都給皇上吃什麼?”
許紀悄悄的看了青楓一眼,吞吞吐吐的回道:“奴才……奴才都是按照以往的膳食準備的,就是這幾日,清妃娘娘給了奴才一些藥粉,讓奴才放在皇上喝的湯裏。奴才真的沒有想到,娘娘會謀害皇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青楓聽出了他話裏的意思,急道:“我什麼時候給你藥加在皇上膳食中了?”
許紀縮了縮肩膀,像是怕極了她的樣子,“娘娘您說,上次給你治臉的大夫醫術極好,給了您一些調理身體的秘藥,讓奴才加到了湯裏給皇上服用。”
“你血口噴人!”這一刻,青楓渾身冰涼,她正在遭人陷害,卻百口莫辯。
王智楊走到許紀麵前,問道:“藥粉在哪?”
許紀從腰間摸出一個紙包,顫巍巍的遞給王智楊,王智楊接過,打開一看,是一包米白色的粉末,將粉末拿過去與另兩名禦醫商量了一會,王智楊轉過身,對著太後說道:“是這個。”
果然是青楓麼?樓素心一雙冷目射向青楓,青楓緊抿著唇,一副倔強的樣子。這時辛玥凝忽然起身,別有深意的看了青楓一眼,說道:“太後,其實有一件事,臣妾之前沒有查實清楚也不敢混亂說,但是現在這般情況,臣妾也不得不說了。”
“什麼事?”樓素心的目光在青楓和辛玥凝身上來回看了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