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芳要學陶圓圓爆粗口,叫囂讓她去“滾”。轉而神秘兮兮地說:“我和黃祺月的關係,未來可能發展成與你一般的關係。”
\t“什麼意思啊?”陶圓圓一聽來勁兒。
\t“你不總說他長得過分漂亮,男生女相,很Gay麼?”
\t“操,一棵好樹苗子叫驢給拱了。男生女相是自古以來的福相,乃帝王之相!你是別是瞎說八道的吧?有證據?”陶圓圓激動地要從床上跳起身,嚇得小學徒驚叫連連。
\t“瞧給你興奮的,他就算成為我的姐們,又不是連帶作用,也成了你的姐們,你激動什麼個勁頭?”
\t“快說證據,你看見了?”
\t錢芳不睜眼都能感知陶圓圓那三八的小眼神,Bling Bling地閃爍著鬼光,做美容行業最終都變成八卦八婆。
\t錢芳本不該提起黃祺月的隱私,她答應過黃祺月,耐不住被陶圓圓一再追問。“我也是聽黃祺月自己說的,他讀研究生前是已經出來工作一兩年,當時和一個長得特別妖嬈的男瑜伽師走得很近,據說同吃同住來著,打算合夥開一家健身中心。當然,前麵形容詞與描述都是黃祺月模仿他媽的口氣。他媽年輕守寡就黃祺月這一根獨苗,而且他兩個舅舅家生了三個丫頭,全靠他一個男孩子傳統接代,順便幫著照管幾個表妹,他媽一聽到告密,就決定打鴛鴦,把黃祺月押到北京,去考研了。花了不少錢,當然還是有關係,最後是考進五道口金融學院的研究生,他媽才放過他。你知道黃祺月為嘛把房子租給我?他媽怕他又念舊情,獨居裏寂寞,再招惹男朋友上門。所以他媽把家都從蘇州搬到無錫,讓他每天回家去住,方便天天看住他。紫金一號會所就是他媽開的。”
\t“哎呀媽呀!真是可惜鳥!有錢人啊!我還打算讓你把握住!”
\t“那是他媽有錢,陳律師是紫金一號會所的代表律師,看那張臉就跟黑白無常似的。”
\t“你說陳律師像黑白無常,還是說他和黃祺月站一起,他們倆像黑白無常?哎呀媽呀!思想太汙了,不堪入目!”
\t“我說的是你,還不快躺下把臉洗幹淨,別突然挺起來嚇人!”
\t陶圓圓複又躺下,說:“有錢,長得好,性格又好的人,肯定就有別的問題!”
\t“黃祺月不見得是性格好,你跟他又不熟。總之不該告訴你,你可不許拿出去亂說啊,跟你那些顧客也不許當成緋聞聊出去,到時就得罪人了!”仿佛林大姐和小學徒都沒長耳朵,就算她們不是耳朵,美容院的牆上到處都生著耳朵,聽慣了秘密和私語。
\t“真是好可惜!有錢又帥,居然是小受,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現在好,賊沒了,我要是他媽肯定受不了這個打擊。有錢人也自有他們煩惱,不是我輩能理解的,這下我總算平衡了。”
\t“你這,心態不正呀!”
\t“我被訛詐了那麼多錢,還遭受了牢獄之災,我心態能健康嗎?是用真金白銀買來的人生體驗啊!”
\t“照你這麼說,我在糟糕的婚姻中煎熬了這麼多年,一定也心黑手辣了!我可是用寶貴的時間換來實踐。”
\t“你以為你還是根正苗紅嘛!還不是一照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這種心意已死更糟糕,恐怕這一輩子都不能再有愛情了!一直到大學畢業都一帆風順,還遇到了林振這麼好的男人,都談婚論嫁了。人在逆境中比順境中更快成長,而且長得更健壯,也更滄桑,耐得了摧殘。”
\t“說得倒是有點道理,我現在是健步如飛,隨時從頭開始我都不怕,就算扔進沙漠裏,我也心存樂觀,相信自己能忍饑挨餓地走出來,就算最後使盡全力沒走出來,也不會心裏留有遺憾,會坦然就死,你說,想當初我怎麼就那麼想不開,甘心做恐懼的膽小鬼呢?”
\t“既然這樣,咱們就談一談林振吧,那可是轟轟烈烈一段戀情,他最近還有聯係嗎?”
\t“這話題能不提他嗎?”
\t“你不是扔沙漠裏都不怕了,還怕談林振啊?他有三頭六臂啊?還說不是膽小鬼。”
\t錢芳陷入沉思,感情世界早就陷入停止,她寧願這般停滯不前。“他現在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還有相提並論的必要嗎?”沒人發覺林大姐坐在一邊,停下手裏動作,靜心沉氣地往下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