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寶塔囚牢(1 / 2)

寶塔囚牢

青川裏,駕車的八撇胡子的小胖子揮舞鞭子發起響亮的鞭花,馬車疾行。車廂裏,睡睡吃著城鎮裏買來的幹果,脖子上掛著風殤漠的酒壺,時不時的喝上兩口。馬車猛然一個顛簸,狐狸橫眉豎眼,口中埋怨,“大蛤蟆,你慢一點,我的酒都灑了。”

“前麵有酒家再打一壺就是了,跟著金大爺我少不了娘子你的酒喝的。”趕車的金大爺回頭對轎廂中的睡睡說,不留意前麵一個大坑,車子顛簸晃動。

“大蛤蟆,你慢一點我的酒又撒了。”睡睡埋怨,狐狸眼珠子轉悠轉悠計上心頭,昂頭挺胸一鼓作氣勢如虎將酒壺中的酒灌進肚子,腦袋一昏跌倒在轎廂裏。

夕陽餘暉揮灑在一家曠野小客棧的屋脊上金燦燦熠熠生輝,金大爺趕著馬車停到客棧門口,“娘子,下車了。”喊了幾聲沒有人答應,揭開轎簾,轎子中的狐狸睡得正是香甜,轎廂中飄出一股酒氣。

無奈的金大爺從轎廂中抱起狐狸,在客棧掌櫃驚奇的目光中要了兩間上房。翌日早晨為了不讓客棧掌櫃大驚失色,金大爺叮囑睡睡依舊變為狐狸的形態。

逶迤的山道隻能拋棄馬車,金大爺騎馬顛簸而行,為了減輕馬的附載,也為了不至於和金大爺過於曖昧,一舉兩得睡睡變為狐狸形態依靠金大爺,一對前爪抱著脖子上懸掛的酒壺,不時茗就一口,狐狸眼神無比愜意。

兩結伴山中砍柴的樵夫看見睡睡的姿態,忘記手裏的活計目光齊齊定在抱酒壺而吟的狐狸身上,呆若木雞一副怪哉神態。

“請問野狐溝怎麼走。”彬彬有禮的金大爺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聽打獵的說前麵再翻過幾座山就是了。”樵夫接著好意提醒,“孩子你要去哪裏幹什麼,聽說野狐溝有狐狸精,狐狸精是壞的,會吃人。”

狐狸最多是沒成精之前饑餓的狀態下偷偷家養的雞,不想成精之後更是被誤解成迷惑人,吃人的惡貫滿盈的尊容,以訛傳訛,誤會頗深,七分醉意,三分不爽快,狐狸開口,“我就是狐狸精,怎麼會怕狐狸精。”

清寒的月懸掛在半空中,冷風與密林裏的樹木擦肩而過製造出瘮人的聲響。睡睡依舊變成變為狐狸的形態,喝幹了酒壺中的酒迷糊糊躺在金大爺脫的上衣上,靠著火堆愜意的地吐著半條舌頭暖洋洋的做著美夢,金色貼身衣的金大爺撥弄著火堆,守株待兔不速之客。

林中的黑暗處,一人有些擔心的說,“大哥,我覺小胖子和那個紅色的狐狸邪得很,我打了這麼長時間獵還從來沒有見過會喝酒的狐狸。”

“看那小胖子的裝扮非富即貴,那隻狐狸是他家養的,叫什麼寵物,對就叫寵物,家境好的人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他養的寵物自然不同了,喝酒是很自然的,我說呀,你們看到那胖子穿的

衣服沒有,黃金做的,叫什麼金縷衣,扒下來夠我們吃幾輩子的,就再也不用晚上網鳥了。”說話的人為了給同伴們壯膽,接著說,“我聽我爺爺說富人家的寵物還娶親呢,黃花大閨女,所以我們不能用窮人的眼光去觀察富人。”

金大爺聽完幾人的交談,判斷幾人要過來了,窮山惡水出刁民,可惜金大爺不是柿子任人捏。金大爺略施小技,畫了一圈將自己和睡睡以及火堆圍起來,圈中之地緩緩地移動。幾個捕鳥的人本來心虛,行走不疾,半個時辰過去了,眼前的火堆及一人一狐不急不緩的在眼前,火堆明滅可見,逐漸由淡紅色變為湛藍色,林中的風嗚嗚作響,不遠處傳來陣陣狼嚎,天造地設恐怖的玄機。“大哥,我覺得今晚上的事情有點玄。”有人道出眾人的驚恐膽寒。

“大家慢慢的向後退,等我喊一二三了大家就撒腿跑。”捕鳥的眾人後退,火堆及一人一狐也不緊不慢的追逐,領頭的捕鳥人記起了一個關鍵問題,“你們看見那一人一狐抬腳走了嗎,按理說火堆是不會走的。”

捕鳥眾人本來就懸著的心徹底高高掛起了,一時間不等領頭人報數散開腳丫子各奔前程,拚命逃竄。金大爺施障眼法,林子裏遍地都是影子,隨風搖曳,影影綽綽,捕鳥的人靜影子也靜,捕鳥的人動影子也動,始終包圍在圈裏。捕鳥眾人被折騰了半晚上,金大爺納戒中取出口哨,吹了幾聲,眾捕鳥人抵不過昏沉,紛紛栽倒熟睡,複吹幾聲招來幾個孤魂野鬼,叮囑幾句,孤魂野鬼將熟睡的眾捕鳥人金鍾式用藤條纏住腳丫子倒掛在樹杈上,臉上抹泥,褲襠裏塞鳥和蛇捉弄不亦樂乎。

金大爺被幾個捕鳥人攪了睡覺的興致,為了天亮別再生出事端,背著狐狸趕夜路。約走了數百裏,林子密不透風,伸手難見五指,樹木根莖枝杈試著糾纏金大爺,金大爺厭煩,“藤條精怪還不退去,我放火將你們燒的幹幹淨淨。”

放肆的樹木自覺的讓開一條通道,傾斜的月光淒涼的照著著,白骨皚皚,風一吹便化為塵埃飄揚。

走數裏,眼前一片街道景象,繁花似錦,樓台亭閣之上美女如雲,搔首弄姿風情卓越,靡靡之音飄揚,勾人心魄。睡睡被陣陣美食的香味吸引醒來,玲瓏的狐狸嘴貼著金大爺耳朵,“我餓了,還想喝酒,蛤蟆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