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也就隻有一個陸七夕敢說,這大夏上上下下,除了陸七夕之外也就隻有一個冷寂了。
這兩個人還真不愧是心有靈犀.....後麵的冷鏡也是哼了哼,便沒有再去想了。
陸七夕想著捏緊了一些拳頭,若不是因為冷寂,她也不會在這個地方。而冷鏡瞧著陸七夕,閉著眼睛,倒是不願意看到自己似的的那副樣子,心裏麵也有一股無名之火直冒著,想到了陸七夕的心裏麵還有一人,這一年的時間裏麵,天天,時時,刻刻,陸七夕的腦海裏麵都是那個人的影子,冷寂隻覺得自己的額頭上麵那根經脈都在突突的跳著。
冷鏡不逼陸七夕,伸手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閉著眼睛冷靜了片刻才問道。
“所以,你這還是在怨恨著朕,怨恨著朕當初使了不該使的法子,逼著你重回到皇宮了。”冷鏡的聲音穩沉的很,這時候也不再看陸七夕,卻是轉過了半邊的身子。
而陸七夕也不掩藏自己的心思,若是將自己的心思要掩藏著,這一年裏麵也就不用活的戰戰兢兢了,宮裏麵的貴妃娘娘,實則是比皇後還要高的位置,可是這些虛名對著陸七夕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有著這些東西還不如用這些虛無的東西換取心上人陪伴在自己的左右,她想要去善廷看看,看看那個地方到底是怎麼樣,是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也可牽著心上人的手一起策馬奔騰,永遠便是自由自在的,哪怕是過著清苦些的日子,也都是好些的。
從前陸七夕是恨,現在陸七夕是不甘願。不願意留在冷鏡的身邊,即便是當初的那些事情與冷鏡無關,可這事情到底是過去了,她不是薛天香,而是重新活過一次的陸七夕,身子是幹淨的,就來心也是幹幹淨淨的重新來過一次。
當初是她害怕,所以不敢去碰觸情愛之物,擔心那些東西便是傷人的,又會再次將自己的傷的體無完膚,那時候的陸七夕的是膽小的,所以不敢去碰觸情愛,哪怕是冷寂將自己的心都捧到了她的麵前,她都不敢走出那剩下的幾步。
上一世到底是傷的太深,而眼前這個人已經是讓她徹底的死心了。倘若有一個能夠真心對她,永修一世之好,怕也就隻有一個冷寂了。
陸七夕看著外麵沉下去的夕陽,直覺得自己的心緒也跟著飄到了那邊關塞外去了一樣,現在冷寂去了哪裏了呢?
陸七夕的心好似已經跟著去了,越飄越遠,等到回神的時候方才淡淡的回了冷鏡一句。“你當初用了那些法子不就是為了將我困在宮中嗎,可你將我困在這裏有什麼用,留下來的不過是一個軀體罷了。我不喜歡這個地方,這個地方讓我覺得很壓抑,厭惡。”
陸七夕淡淡的說道,來到了這裏早就是物是人非,她實在是不喜歡這沒有人情冷暖的地方。
冷鏡見到陸七夕似乎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便又問了一句 ,“你就這樣不願意留在這個地方是嗎?”
陸七夕沒有說話,不過,不曾說話,冷鏡也能夠體會到到底陸七夕是藏著些什麼心思的,陸七夕的心思冷鏡便是想也能夠想的到的。陸七夕沒有說話,但是冷鏡已經是冷冷的說道,手已經摸到了陸七夕的下巴去了,“就算你不喜歡那又怎麼樣,現在你陸七夕是朕的貴妃,難道你以為你和冷寂還有什麼可能,就算朕是用了不堪的法子又如何?這天下都是朕的,就連你也是朕的,你不答應也得答應。難道你想要冷寂為了你一個人,擔上一個被天下恥笑的罪名,你不是想冷寂好好地活著嗎?”
陸七夕猛然間睜開眼睛,那雙眼睛裏麵蘊含著怒氣,那本來是雙幹淨透亮的眼睛,隻覺得那雙眼睛裏麵不該有這些東西的。冷鏡伸手將陸七夕的眼睛遮住,一個冰冷的吻卻是落在了陸七夕的額頭上麵。
“不要這樣看著朕,朕是舍不得,可是更加舍不得你離開朕,七夕,朕要你,時時刻刻,分分秒秒,年年歲歲都要陪伴在朕的身邊,哪裏都不要去。”冷鏡說道。
說完之後已經慢慢的起身了,站起來背著陸七夕說道。“你今兒就好些歇著吧,朕會讓太醫過來的,你的身子不好,這段日子便好生調理身子。”冷鏡說道,說完之後便是離開了宮殿。
暮色四合,沉沉的暮色便是從四周慢慢的起來了,像是一個惡魔似得,將這天地間所有的光線在一點點的吞噬,所到這次都被暮色所掩埋。
陸七夕等到冷鏡離開之後,才慢慢的坐起來,流栗進來的時候便是看見陸七夕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坐在那裏,流栗鮮少看見陸七夕如此,這次便是覺得陸七夕的目光裏麵都是泛著一種絕望似的。
流栗過來,扶著陸七夕問道,“奴婢剛剛看見皇上走了,好似是很生氣似的,小姐你莫不是又和皇上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