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含煙心中實在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而那朵炎帝彩蓮隻剩下了最後的骨朵了。易含煙心一橫,將整棵骨朵吐下,頓時一股靈液摻著一股沛然的生機從易含煙口中傳入姬墨白口中。
姬墨白的額頭上有絲絲汗珠滲出,“砰砰砰”一陣陣強勁的心跳聲傳出。隨之,姬墨白體內之前的經脈漸漸形成,剛才的靈液也從身體中滲出,孕養這新生的經脈。加固,再加固……最後,那道摻著生機的靈液在姬墨白身體中運行一個大周天,姬墨白渾身經脈再塑了。
“成了?”易含煙心中一喜,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暈眩。
“咚”她摔倒在地,姬墨白也壓在她的身上,倒在地上了。
……
透過屋頂的采光孔中的光線亮了幾次,又暗了幾次,不知過了多久,姬墨白幽幽醒來,覺得身體裏充滿的力量,仿佛睡了好久好久的覺。
“咦。”姬墨白覺得身下軟乎乎的。他低頭一看,嚇了一跳,原來他壓在了易含煙身上。他立馬翻起身來,雙手一拍,身體一輕,頓時騰到半空了,姬墨白嚇了一跳,不知不覺中,四肢百骸中,內力充沛,流淌不息。
姬墨白猛地發現了身下的易含煙,來不及體會身體內的巨大變化,連忙扶起易含煙,隻見內力透進她體內。
“怎麼會這樣?”姬墨白驚疑道,易含煙體內的內力不知什麼枯竭了,還好有這方石印不時地吸收著周圍空氣的靈氣,也滋養了易含煙的身體。
姬墨白長舒了一口氣,扶好易含煙,一股沛然的內力從掌心輸送到易含煙體內,帶動著易含煙體內的內力運行了幾個大周天之後,易含煙體內的內力才逐漸龐大到自己能自我運行了。
姬墨白看著一臉蒼白的易含煙,在胸口摸索了一陣,咦,自己懷裏的丹藥怎麼都沒了?他哪裏知道自己昏迷這段時間,四處奔波了這麼久呢……
姬墨白將易含煙抱在胸口處,看著那個透光映射下的陽穀。作為死過一回的人,這麼多年的事情在他的眼前一幕幕閃過。
他不知不覺口中喃喃地說著:“很小的時候,我就沒見過娘,爹爹每次也都是有事忙來忙去的,對自己管束得很鬆,但是唯一一個就是不讓自己學武。小時候連晴天都可以跟著府上的護莊衛士學習一些粗淺的拳腳功夫,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碰,最喜歡的就看一些誌怪古籍,羨慕上麵的主人公能遇到仙魔妖神能一舉連成神功,要不就是訪遍名山大川,拜師求學。最厲害的就是有世外高人來考驗他,然後收他為徒傳下一世絕學……
哪知道這樣的事,卻在十歲那年發生了。那天,雨下得很大,和晴天在蔡世樓避雨。巧的是一個邋裏邋遢的老叫花也來避雨。不過這老叫花不知好歹,一個勁地往自己這邊擠,一身的髒水都醃漬了自己那雙新鞋。晴天急得打他。那老乞丐伸出一隻幹淨得出奇的手,一指點到了晴天,急得自己當時頭腦一熱,捋起袖子就和那個老乞丐拚命。後來也是緣分,第二次,自己帶著一群小夥伴在蔡世樓中吃飯,結果菜剛上好,這老乞丐就跑上來了,在自己這些人還沒動筷子的時候,就將東西一掃而空。第三次是,那年冬至的時候,我見那老乞丐一個人可憐兮兮地蹲在蔡世樓外,可憐兮兮的樣子,心中一軟,居然給他買了碗湯圓。結果也是那次老頭居然就願意教我武功了。”
姬墨白說道這,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明明是一個高手,偏偏弄得沒型沒狀的。
“那你怎麼還成了後來那樣……”不知道什麼時候,姬墨白懷裏的易含煙已經醒過來,她仰著頭問道。
“那麼紈絝?”姬墨白輕笑了一聲,手指撥弄著她的青絲,繼續開口道:“家裏的爹爹還是不讓我學武學,所以隻能一直裝著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不過老頭子那麼精明,可能早就知道了吧。”姬墨白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到了姬淩天會突然會有種難言思戀,可能是這麼多年第一次離開他這麼久吧……
兩人相互依偎著,敘述著長日子以來的或好或壞的事。而那些過去的一切,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有你有我……
“老祖帛書上說這裏是先祖武王牧野之戰前就建好的,給伐紂留的一條後路”易含煙向姬墨白解釋著這裏的情形。
“這九龍印的故事真有?”姬墨白問道。
“嗯,確實。”易含煙輕輕地點頭。
……
從那以後,姬墨白和易含煙兩人在石室之中,白天演練武學,抽空研習黃帝內經上的奇妙醫術,晚上姬墨白就和易含煙說著以前的故事。食石室中儲糧,飲河道暗流之水,日子不覺過得飛快。
姬墨白之前已經內力修為已經到了氣武境後期了,此次經脈重塑之後,內力奔流不息更是一舉突破到了氣武境大圓滿了。渾身內力隨心而動,對內力的控製也已經達到了入微的層次。然而勢武境高手的氣勢卻是內力量變到一定產生的效果。姬墨白一直不得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