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內心還沒有平複,隻聽著潤文說,而不能做答,剛要說話,委屈的淚水便滾滾的淌了下來,待了好一陣,小北才嚶嚶說道、我在家。“地址發給我”,潤文跟了一句,然後兩人掛了電話,潤文按著小北發來的信息找到了她家,推開門、隻見滿地的的抽紙被團折成一個個球團而灑落到處,小北見到潤文的那一刻一下湧抱住了他,緊靠在他的胸前。是綿長思念的所致還是當下境遇困頓的折痛,這一刻、或百感交集,淚水和清涕不停的湧出,弄濕了他的衣襟,潤文輕抱住了她,好一陣,見小北情緒稍有好轉,才拖著她靠坐在了沙發上。
小北頭倚在潤文的肩上,神情有些滯澀,眼淚一會冒出一顆,滑落於臉上,再由那原有的淚痕中又尋找到了新的方向,一直向下,潤文前傾著左肩伸出手把她臉上的眼淚輕輕一抹,小北稍動了一下頭。
潤文說:沒事的,損失了點錢再賺唄,振做起來,小北又哭了起來,想想自己一路走來,有多少的艱辛、去量尺、又去設計,還得監督現場、又得搬弄貨物,還要跑業務,有時都感覺時間都堅硬了自己,並不想做女強人,卻走上了一條強人的路,而這樣的路並非好走,還得考驗你的意誌、還得需要你有思想、你也得會去推銷,就是這樣,小北感覺自己還有太多不足的地方。再去想,腦子裏又一片的亂、就是因為沒錢,才擔起了全能手的所有擔子,而現在依然沒錢,卻變成了負債,想著想著不禁又一陣的心痛。潤文用手摸著她的頭,來撫慰她的傷感的情緒。心裏也莫名的落寞了下來,當時不理小北,讓她一個人、她這樣的單純怎樣應付得了這商海的沉浮呢。唉。如果我要盯著她就不至於如此了。不過也得讓她自己成長,終歸要長大的,沒有經曆也難以成熟。
潤文的電話響了,潤文抽回右手,從兜裏拿出電話,是慕雪,他有些躲閃,他看了看小北,小北眼光落到電話上,而這時潤文隻輕按了一下,屏幕便不見了顯示,聲音也靜止了。小北坐了起來,看起來很虛的樣子,身上全無力氣、剛正了的身子又歪向沙發的扶手一側。她和潤文說,你有正事了吧,那你先忙吧。
潤文說,我出去回個電話,一會兒,你再和我講講這事情的具體經過,我們看看還有沒有別的突破口。小北點頭的“嗯”了一聲。
潤文開門出去,坐電梯一直到樓下,這才解鎖電話,給慕雪撥了回去,喂、潤文停住了,慕雪說:你在忙什麼不接電話,潤文說:朋友這邊出了點事,剛到她這。我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慕雪說:明天咱們就出發了、你都準備好了麼。潤文說,等我這邊事辦完了再給你打過去。於是掛斷了電話。慕雪卻有了些悵然。
她給宇飛打電話、約宇飛吃飯、想從宇飛那再了解些她離開潤文後潤文的情況。宇飛見到暮雪、還是那樣的嬉皮笑臉、瘦的身材欲加瘦了,頭發根根的支楞了起來,小眼睛一條線似的,總會弄出幾式滑稽動作,來博得別人笑聲,用以來拉近彼此、調和氛圍、宇飛不做銷售都屈才了。
坐下後,慕雪把菜單遞給宇飛,你看看想吃點什麼,宇飛把斜挎的大包從肩上撥下來,放在裏麵的座位上,接過菜單,小眼睛如掃描儀一樣搜索著,就來這個黑椒牛排吧、慕雪向服務員擺了擺手,拿走了菜單便上來了檸檬水,慕雪說:宇飛、咱們可認識的有年頭了吧,於是拿出手搬著手指說,宇飛說:有啥事要我幫忙的你就直說吧,別拐彎抹角的,於是拿起檸檬水喝了一大口,慕雪說,潤文、稍停頓了一下,潤文他在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處過女朋友,宇飛眼光落下,嘴角微微的上翹,心裏盤算著,有也不能和你說呀,得為自己的兄弟考慮。
宇飛揚起頭,說:這怎麼可能呢,潤文要是處女朋友,那就不會等到你回來了,他可對你是一心不二的,這些年我看著他都苦。慕雪有些小得意,便轉移了話風說了些閑雜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