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緋雪又跪又拜,折騰了大半天,終於是被送入了洞房。緋雪靜坐榻上,低垂眉眼,似有所思。
她雖然和冉卿蕁已經有過夫妻之實,這一路上冉卿蕁的表現,還有婚禮上的簫聲,一切都讓這個本是甜蜜的新婚之夜充滿了未知。
房間裏靜謐的可怕,仿佛山雨欲來之前片刻的寧靜,緋雪斂眸凝神, 正襟危坐,不管一會迎來的是什麼?她相信自己都能夠從容應對。
隻聽房外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正朝喜房走來,房門被推開了,護衛蕭墨離還有上官清羽攙著醉酒的冉卿蕁走了進來,守在門口的香薷和苡茉也趕了進來,幫忙伺候著。
緋雪見狀,急忙的扯下了頭上的喜帕,扶著冉卿蕁躺在了床上,一邊整理他額前的碎發,知道他的心情不好,才會喝了如此多的酒。
“你們都下去吧!這裏有我就可以了。”
四個人紛紛退了出去,房間裏就剩下了二人。
緋雪望著榻上雙眸微閉的冉卿蕁,一身紅色鑲金的大紅喜袍,還是那張絕美的容顏,可是此時的他眉頭微微的皺起。
緋雪白皙潔淨的手指碰觸他的眉峰,低聲喃呢道:“蕁弟,娶我真的讓你很委屈嗎?為什麼你連睡覺眉頭都會皺起,姐姐是真心的喜歡你,想要疼愛你。”
緋雪這一身喜服著實的繁重,穿在身上一點也不不舒服。於是把它脫了下來,身上僅剩一套紅色的絲織內衫,青絲散於腰際,緩緩的放下了紅色紗幔。
“你這個女人,就那麼逼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洞房嗎?”聲音冷得仿佛靈魂都能夠凍結,眼眸之中盡是嘲諷與不屑。
慕容緋雪也是一個極其高傲的人,看到他眼中的嘲諷,心裏很不舒服,嘴角浮現一絲冷笑,“你把我當成什麼樣的女人?”
冉卿蕁絕美的冰顏,冷魅一笑,抓著她的胳膊,回手一帶,便把緋雪帶到了懷中,隨即棲了上去,輕挑她精巧的下巴,又是那種藐視的眼神,惡狠狠的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你不是**那種女人嗎?這回我成全你,不勞煩你給我下媚毒。”
說著霸道的吻上櫻唇,緋雪瞳眸圓睜,感覺自己就要窒息了,拚命的反抗著,此時的冉卿蕁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儒雅,動作粗暴蠻橫。
看到緋雪的掙紮,冉卿蕁止住了動作,斜睨著緋雪,看到她微腫的瀲灩紅唇,臉上依然冷若冰霜,眼中盡是戲虐。
“怎麼被人強迫的滋味好受嗎?你這個女人,說什麼你愛我,收起你那騙人的鬼話。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
冉卿蕁收回了眸光,臉上依然陰冷,嘴角揚起一絲譏諷,鬆開了慕容緋雪,想要離塌而去。
緋雪知道他根本就沒有醉,他隻是想報複自己當初下毒**他,他想羞辱自己,或許說他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