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緋雪早早的便起身,沐浴更衣,換上了宮裏拿來的素色宮裝。辰時慕容緋雪在護衛的護送下離開祖廟來到皇宮,接受考核。
本來這些事情應是有皇後來主持,不過此次緋雪的身份特殊,完全是一個特例。
緋雪被帶到了鄴城皇宮的禦書房,雙手托著祖訓,恭敬的跪在地上,心懷忐忑,等待冉皇的考核。
等了許久也不見人影,慕容緋雪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被帶到禦書房,明明應該在皇後的寢宮才對。
心不在焉的思索著,就聽到門外有人喊道:“皇上駕到!”
緋雪連忙正了正身子,直起腰板,低垂眉眼,看上去很恭敬的樣子。緋雪不敢抬眼,就感覺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眼角的餘光隻瞥見一灰褐色的長袍,良久,那人便坐了下來,聲音低沉道:“平身吧!把祖訓放下,不用跪著了。”
緋雪聽到是冉皇的聲音,可她依然沒有起身,低著頭恭敬道:“父皇,臣媳乃帶罪之身,不敢起身。”
冉永曾見狀,向門口的南宮緯遞了一個眼色,南宮緯心中了然,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見有人離開,雖然不知是誰,禦書房中隻剩下翁媳二人,緋雪突然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這個公公到底想做什麼?
冉永曾看了一眼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慕容緋雪,嘴角揚笑意,慈愛道:“緋雪兒媳不要慌張,朕今天隻問你兩個問題,你若答的好,便可過關。”
慕容緋雪的心理更加疑惑,如果隻是兩個問題,那自己這幾天在祖廟不眠不休的背誦和謄寫祖訓是何意?”
“第一個問題,緋雪認為怎樣才能治理好國家?”
緋雪聽到冉皇的話,心中更加惶恐,顫聲道: “父皇,自古女兒家不得幹政,請恕臣媳不能回答。”
“緋雪兒媳但說無妨,朕是不會降罪於你。”
緋雪思索片刻答道:“兒媳拙見,國家以百姓為基本,要重視百姓的疾苦,廣實仁政,才能治理好國家。”
冉永曾布滿滄桑的臉上閃過一絲讚許,會心一笑。
又問道:“如果在亂世之中,一個國家要如何生存?”
緋雪秀眉微蹙,不知道冉皇問一些奇怪的問題到底是何意?
咬了咬唇,答道:“父皇,臣媳愚鈍,臣媳認為,亂世之中想要存活,必須實行鐵血政策以自保,然後再施行仁政,以獲民心。”
冉永曾似乎對緋雪的回答很滿意,眼眸之中隱藏些許讚賞。
“恭喜,過關了,還是平身吧!”
緋雪臉上露出疑惑與不解,她不明白自己是如何過關的,不是考祖訓嗎?這也太特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