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卿蕁冷道:“你一個奴才,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我是看在你與翎兒一起長大的情份上不治你的罪,不要給臉不要臉。”
筱馨的臉立時變的鐵青色,跪在地上,不悅道:“奴婢知罪。”
她如此放肆都是為了自己家的小姐,從小陪在小姐身邊,冉卿蕁對蕭韻翎又溫柔體貼,幾乎沒有發過脾氣,讓她幾乎忘了冉卿蕁冰冷的一麵。
蕭韻翎還是第一次見自己的表哥生氣,知道剛剛說的話怕是又要變卦,一時間喜悅一時悲傷最傷身體,臉色微白,不覺一絲腥鹹湧了上來,癱坐在地上。
冉卿蕁見到了蕭韻翎的異常,連忙把她抱上床榻上,伸出手來為她診脈,知道她是急火攻心,“表妹,你怎麼樣?”
蕭韻翎突如其來的抱住了冉卿蕁的脖頸,悲戚道:“表哥,帶我走吧!不能和表哥在一起,翎兒寧可去死。表哥曾經說過,願意拋棄一切,帶翎兒到關外牧羊,還說過要帶翎兒到中原去看美景。難道表哥都忘了嗎?”
冉卿蕁眉頭深鎖,他的確說過此話,不過都是兒時戲言。見她剛剛吐血,不敢再刺激她。
安慰道:“翎兒,別說了,等你身體好了,表哥陪你去遊玩還不成嗎?”
“表哥還記得你大婚路上的蕭聲嗎?那個時候翎兒的心就在滴血。如今姑姑重沐龍恩,不用再為姑姑擔心,表哥的身份也大白天下,再也沒有顧忌,難道表哥放不下此時尊貴的身份。”
冉卿蕁聽她說身世,心中一顫,眼前突然浮現緋雪在大殿之上的決然,神情為之一怔。
見到冉卿蕁微怔的神情,蕭韻翎心中刺痛,知道表哥心裏有了別的女人,她一向心地存善,從來都不曾動用心機,為了能夠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逼得她不得不做出選擇。
狠狠地咬了舌尖一下,“咳咳!”一口鮮血溢出嘴角。
冉卿蕁一下子從怔忪中緩過神來,見她又吐血了,就慌了神,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
“翎兒,不要嚇表哥,表哥這就帶你去看大夫。”
“咳咳!表哥,翎兒,好想讓表哥帶翎兒去看落日,記得小的時候,我們經常會去郊外看日落。表哥,翎兒好怕,如果現在不去,怕以後就去不成了。”
說著又咳了起來,接著說道:“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看到日落。”
冉卿蕁看到她的樣子,心裏不是滋味,心間瞬間軟了下來,“自己到底著了什麼魔?怎麼能如此狠心對待一個愛自己的女孩子,一個曾經山盟海誓的女人。”
想也沒想,便抱起蕭韻翎,“表妹,表哥這就帶你去看日落,我這就命蕭墨離去備車!”
蕭韻翎緊緊地抱著她,楚楚可憐的乞求道:“不,表哥,你別走!求求你多陪翎兒一會,翎兒不想離開表哥。讓筱馨去通知好了,這個院子她熟悉。”
看到蕭韻翎嘴角溢出的鮮血,一臉淒楚,楚楚可憐乞求的摸樣,讓他不忍拒絕,“嗯,表哥,不走!”
冉卿蕁命令道: “筱馨,你去通知蕭墨離準備馬車。”
筱馨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敬的說道:“奴婢遵命!”
嘴角揚起一抹陰測笑意,恭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