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無奈,她不能留在房間裏,孩子也被留下了,如今房間裏就剩下四個人。
慕容緋雪懷中緊緊地抱著孩子,冷眸遊弋在這對母子的臉上,這對母子一個比一個狠辣,一個比一個歹毒,她慕容緋雪落在此二人手中,前途未卜心中一片陰霾。
如今的慕容緋雪不知道這對母子的心思,隻有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冉卿城最先開口道:“母後,兒臣與您說過,兒臣要納緋雪為妃,所以還請母後不要為難與她。”
慕容緋雪心中一凜,如今她已經滿月,冉卿城說過要立她為妃。他的心裏隻有夫君,如今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依然沒有救出自己的丈夫,她的心神越來越不安,在這幽幽深宮,她仿佛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柳詩詩朝慕容緋雪的冷睨了一眼,輕蔑的冷聲一笑道:“皇帝,哀家今天來就是想幫你除去這個孽種,以絕後患。這已經是哀家能夠忍受的極限,怎奈這個賤人不識好歹,說她心裏隻有瑾王,不願為妃。皇帝,留著一個這樣的女人在身邊,哀家實在是不放心,為了皇帝的安危,哀家隻有除掉她,以絕後患。”
冉卿城繞過柳詩詩來到慕容緋雪的近前,那眸子裏的寒意讓她悚然到骨子裏發寒,緋雪不僅把孩子抱的更緊,孩子似乎很不舒服,竟然不合時宜的哭了起來。
一聽到孩子哭,她的心就跌進了穀底,連忙哄道:“不哭,不哭,錚兒不哭!”
冉卿城陰寒的雙眸直視著她,伸出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緋雪踉蹌在地,落地之時,不忘把孩子護在懷中。
冉卿城一把奪過他懷裏的孩子,舉在半空中,孩子什麼也不懂,大聲地哭著。
“母妃請放心,這世上沒有朕得不到的東西,兒臣留著她的賤命,不過是想折磨她罷了。”
緋雪不顧臉上的腫脹,依然懇求道:“不要,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柳詩詩見兒子似乎沒有被這個女人所迷惑,心中不禁舒了一口氣。不過那眉頭依然凝鎖不展:“皇帝,你要折磨她也用不著立她為妃,如此會惹來朝臣非議,難以遮住悠悠眾口。”
冉卿城瞥見她嘴角的血漬,和慕容緋雪眼中的恨意,獰笑一聲:“母後,這個賤人越是不想做朕的妃子,朕越要得到她。”
“朕要你親筆寫下的一紙休書。隻要你答應休掉你的夫君做朕的妃子,朕便赦免他的死罪,不然的話朕立即擬旨砍了他的腦袋。刺殺君王如同謀反,會株連九族,連帶上蕭家的人一起陪葬!”
“皇帝,那個野種不能留,斬草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母後放心,那個野種如今已經是個廢人而已,要殺他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慕容緋雪聽到這對母子陰狠的對話,一想到夫君冉卿蕁心中痛苦萬分。她舍不得放手,她們一路走來的一切美好,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為什麼明明兩個相愛的人卻不能在一起。
選擇放棄是為了減輕他苦難,希望他能夠活下去。如果兩個人隻能活下一個,她寧可選擇去死,如果一定要有人去犧牲去受苦,她希望那個人是她自己。
冉卿城看到慕容緋雪臉上浮現痛苦的表情,獰笑道:“一紙休書可以救這麼多的人,你還猶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