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問一下我要帶你去哪裏嗎?”野少挑眉望著對麵的荼薇。
現在兩人都在馬車裏,外麵喧鬧卻從未透入,馬車裏的大氣壓也顯得異常的低,荼薇一直都雙眼緊閉,想熟睡的嬰兒,外麵的風驚動了車簾,隱隱透入了光照著荼薇的側臉,臉上微微發光的絨毛就像幼貓身上初長成的柔毛,可愛而治愈。
“反正到時都會知道的,不是嗎?”荼薇仍無異色,仿佛沉浸在自己的夢鄉之中不可自拔。
“話時怎樣說,但是你不怕我把你買了嗎?”野少戲謔的聲音剛落,就見荼薇的嘴角牽動,眼睛任然緊閉,“野少還沒窮到需要販賣人口。”那般篤定的語氣反倒讓野少詫異了。
“嗬嗬···”野少換了一個姿勢躺在榻上“那可不一定喔,你也知道啊,我是生意人,隻要是有利益的事我都做。”
大概是不想看著她一副淡定的樣子,也許隻是自己一時的無聊,又或是有人在自己麵前表現的過於自若,反正野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惡趣味就起了,但有時逗逗這小子也是一件有趣的事。
荼薇慢慢睜開眼睛,淡漠的瞟了野少一眼,隻一眼荼薇就知道野少是故意招惹她的,那似笑非笑的麵看著著實讓人生厭,荼薇複有閉上眼睛,“無聊!”
“哎!你這小子,怎生的這般無趣啊?”野少笑語仍猶在耳,忽的馬車就停了,外麵的小廝掀開車簾小心翼翼的說道;“少爺!到了。”
“知道了!”野少轉過頭看了一下荼薇,嘴角卻再也放不下來了。
馬車晃蕩了幾下,荼薇感覺到光的照耀,還未曾張開眼睛便聽到野少的叫聲,“哎!小子,還不下來,莫不是等著我抱你吧?”
雖然早就習慣了野少的毒蛇,但聽著還是有點不適,荼薇轉動眼珠,稍微適應了一下突然而至的陽光,順了一下衣袍荼薇也下了馬車。
早已下車的野少好像跟著下人說著什麼,因著距離有點遠,荼薇並沒聽清楚野少說什麼,但眼色看起來較之前有點嚴肅還有一點··莫名的怒氣跟殺氣。
殺氣?荼薇對這樣的認知有了明顯的戒心,他要殺誰?在這個宴會上?
荼薇心中有無限的問號,當然荼薇還未蠢到去問野少,但心中多少有了一些防備,看來這個宴會不會那麼好過了。
為了避免野少的懷疑荼薇雖注意著野少,但時間也就在那幾秒裏,自然而迅速的避開了自己的視線,看著門前的牌匾,荼薇的眼神再一次不自覺的黏上了野少,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牌匾上晶燦燦寫著“宮府”二字
宮府!在南翔國還能有哪個宮府這般氣派風範,這般金碧輝煌黃,這般風光無限,除了那個南翔國的皇族大家,世代都享受皇族功勳的宮府。
而這座府邸的主人宮和則是南翔國唯一的一個外姓侯爺,可想而知其在南翔國的地位,此人是先皇封的皇侯,官拜一品大員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門生無數卻也都在朝廷擔當著不同的職務,可以說是一個相當大的團體,其影響力可見一斑,幾時是皇上也要忌憚其三分,更有人說這南翔國其實就是宮和的,那皇坐上之人也不過是傀儡罷了。
其實誰人不知宮和多年來儲心積慮,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他不就在等一個機會,一個名正言順可以讓天下人信服的借口好風光的登上那個位置,但少年皇帝也不是無德無能之人,登基前攢積下的好人氣救了他的命也為他贏得了更多的時間。否則宮和早已動手,而那皇位上的人也就早就換人了。
旁邊搬禮的人換回了荼薇思緒,荼薇慢慢下了馬車,自然大方彬彬有禮,風采自成早已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荼薇並為多做停留,低調的走至野少的身後,靜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