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連身邊的工作人員都不放過,那麼,他們之間就用不著故作假惺惺的了。
一股子不能遏製的欲望在這個女人的體內激蕩,米金萊知道,錯過現在,從此以後可能就真的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一個高大精悍的男人從這個樓層的電梯裏匆匆的走出來,走到豪華套間門口。
站在門口的兩個保鏢微微地向這個男人致意了一下,其中一個人伸手打開了套間的門。
房間裏麵,秘密飛往雲都米金萊正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即將入秋的靚麗景色。
“小姐,湯先生現在正在玩偶酒吧。”
走進房間的男人對著米金萊恭恭敬敬的垂下頭,輕聲說道。
“嗯哼,我們馬上過去……等等,雪兒小姐呢?”
米金萊沒有回轉身,眼睛依舊看著窗外,話說了一半,突然又伸出一隻雖然保養修飾的極其考究,卻終究有些幹瘦露骨的手,做了一個請等一下的姿勢問道。
“回小姐,雪兒小姐的人也在到處尋找湯先生,不過這個玩偶酒吧實在是太不起眼了,躲在一個旮旯裏,他們並沒有找到。”
男人的口氣聽起來不知道帶著一種什麼情緒。
“嗯,”米金萊很滿意,那個酒吧的名字也讓她很滿意。
玩偶,哈哈,一直以來,男人,在她眼裏都是玩偶,不過有些會令她興致長久些,有的則是用過即棄。
“那我們立刻趕過去,記住,千萬不能叫雪兒小姐的人知道。”
“明白,小姐請放心。”
……
雲都老城區一處僻靜的街道。
一家光線幽暗的酒吧裏。
一個年老的亞洲男人帶著一頂寬大的禮帽,坐在一個陰影重重的角落裏,專注的拉著懷裏的一把大提琴。
為什麼說是亞洲男人呢?因為這個男人雖然已經年老,渾身上下卻帶著一種落拓不羈,並不像是內地那些年老的藝術家,身上總歸是帶著一種中國式的拘謹。
大提琴發出低沉舒緩的曲調,襯著酒吧裏麵各種歐美複古裝飾,湯俊峰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喝第幾杯酒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躲在這裏有多久了?
醉意朦朧的湯俊峰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一個黑衣女人款款而入。
米金萊走到吧台前,要一杯她慣常要的埃及豔後。
那種沉醉的酡紅的純酒。
她隻是喜歡那種沉鬱的濃烈的顏色,尊貴而又大氣,妖冶而又奢靡;至於會不會飲用,那就要看她的興致了。
她端著酒向湯俊峰走去。
“你?”
看著自己對麵款款坐下的女人,湯俊峰迷蒙的大腦有瞬間的清醒。
這個女人不是在國外嗎?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的找到這個隱蔽的小酒吧,坐在了他的麵前?
湯俊峰忽然覺得有些絕望。
“我,專門來看看你,怎麼?要結婚了,你不高興?”
米金萊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地笑,卻透著不可抑止的邪魅,她把手裏的酒吧放在麵前的精美的桌麵上,語氣無不輕褻熟稔的柔聲說道。
好像她是來約好久別的情人。
“別……沒有,怎麼會,我很開心,謝謝你,米小姐……”
湯俊峰想盡量的保持著頭腦的清醒,想盡量的保持著自己不要在語言上有所失態。
要知道,這個女人可不比米雪兒,她可真正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她比米雪兒不知道要聰明厲害多少倍?
“是嗎?”
米金萊抬起塗著金色眼影的漂亮眼睛,含著笑意緊緊的看著湯俊峰。
酒吧的光線不甚明了,黯淡的光線裏,湯俊峰略顯憔悴的麵龐竟然帶著一種說不出什麼意味的滄桑,這種說不出什麼意味的滄桑簡直叫米金萊移不開自己的眼睛。
自己的侄女真是好福氣啊,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沒有比這個男人更有男人味更吸引人的男人了?
怪不得,他的桃花運總是如此的旺盛,那些女人明知道沒有希望,還是前赴後繼的對他投懷送抱。
而她自己,何嚐不也是那些心甘情願女人之中的一個?
“安雅,是,什麼人?”
米金萊突然一字一句緩緩地問道。
湯俊峰吃了一驚,十分的酒意在見到米金萊的一刹那已經變成了八分,現在,更是隻剩下五分了。
米金萊的話是大有玄機的,她不是問‘安雅是你什麼人?’而是問‘安雅是什麼人’就說明她已經對安雅動了不好的念頭。
這當然和米雪兒有關,米雪兒一定是在米金萊麵前說了安雅的什麼話。
盡管湯俊峰在心裏對安雅趁著他酒醉誘惑他痛恨不已,但是,他還是不會允許米金萊傷害安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