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匹坐在燭光搖曳的餐桌前,燭光忽左忽右地閃動著,映照出一桌美食與一個豪華美麗,卻有些空蕩死寂的家。
李元匹靜坐良久……
“阿姨,把燈開起來。”李元匹開口道。
“少爺……要不再等等?夫人可能很快就回來了。”仆人楊蘭畢恭畢敬地回答。
李元匹皺了一下眉頭,“不會回來了,開起來。”
“好的,少爺。”楊蘭隻能將燈打開。
“阿姨,把酒拿出來。”李元匹呆呆地望著這一桌美食說。
“啊……是,少爺。”楊蘭還想說什麼,但看了看李元匹的悶悶不樂的臉色,就又把話咽了回去,然後從冰箱中拿出一瓶啤酒,打開遞了過去。
李元匹仰頭灌了一口啤酒後放下啤酒,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口中,咀嚼了幾口又放下筷子,拿起啤酒一飲而盡。
有開門後又關門的聲音響起,一個打扮時尚,氣質端莊大方的女人墊著高跟鞋走了進來,高跟鞋落地的聲音清脆響亮。
“兒子,媽媽回來了。”李元匹的媽媽嶽心一臉笑容燦爛地打著招呼。
“夫人回來了。”楊蘭趕緊上前接過嶽心的公文包和脫下來的西裝外套。
“我不吃了。”李元匹從餐桌前起身,沒有看母親嶽心一眼便徑直往房間的方向走。
“兒子,不和媽媽一起吃飯了嗎?”嶽心見趕緊叫住兒子李元匹。
“不了,您和您的公文一起吃吧。”李元匹頭也不回地說。
“元匹,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嶽心責備地問道。
“夫人,少爺剛才在餐桌前等了您兩個小時。”仆人楊蘭見狀趕緊緩和氣氛。
“啊?這樣啊!”嶽心恍然大悟。
“兒子,今天是媽媽不對,遲到了,快過來坐下和媽媽一起吃吧。”嶽心上前挽住兒子李元匹的手。
李元匹繃著一張臉,在母親嶽心的安慰下,任著母親拉到餐桌前坐下。
“誒?兒子,你喝酒了嗎?”嶽心雖對此有些不滿,但並沒有對兒子發作。
“嗯。”李元匹悶著頭應了一聲。
“楊嫂,你怎麼可以給元匹拿酒?”嶽心扭過頭,對一旁的仆人楊蘭訓斥道。
“夫人對不起。”楊蘭趕緊向雇主嶽心道歉。
李元匹抬起頭看著母親這個熟悉而又陌生的女人。
“楊嫂,你難道不知道元匹還未成年不能喝酒嗎?”嶽心又生氣地責備了一句。
“夫人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仆人楊心頭低低地向嶽心拘了一躬。
“不關阿姨的事,是我想喝的。”李元匹說。
“兒子啊,你怎麼這樣啊?”嶽心不滿地責問了一句,“媽媽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不能喝酒。”
“知道了。”李元匹低低地回應了一聲。
“兒子啊,你今天又逃課了嗎?班主任下午給媽媽打了電話。”嶽心看著李元匹問了一句。
“你怎麼逃課了?”嶽心又問。
“不喜歡那裏。”李元匹說。
“按照學校規定,曠課滿30節的學生會被清退,你知道因為你媽媽已經第二次動用了關係才給你處理了這件事嗎?”嶽心將筷子放下,語氣不滿地說。
“那媽媽您給我轉學啊。”李元匹也放下了筷子。
“你怎麼又這樣?你知道這所學校有多少人想進卻進不來嗎?”嶽心頓了頓,“你能進這所學校是因為媽媽是學校的投資人之一。”嶽心拉下臉,有些恨鐵不成鋼。
“媽媽就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嗎?”李元匹站了起來,“來之前,爸爸曾說,讓我盡量聽媽媽的話。”李元匹頓了一下,“原來這所謂的聽話就是必須要按照媽媽的要求來生活。”李元匹不屑地說。
“你為什麼要提你爸爸?”嶽心也站了起來,情緒不穩。
“他是我的爸爸,我為什麼不能提?”李元匹情緒激動,“媽媽您從心裏看不起我的爸爸嗎?”
“是,我看不起他。”嶽心直接承認地說,“我要求你按照我的方式來生活,就是希望有一天你不會成為像你爸爸一樣的人!”嶽心鄭鄭有詞地大聲說到。
李元匹沉默了半晌。
嶽心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控,抱歉地對李元匹說:“媽媽不該吼你,坐下來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