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許是那對璧人談妥帖了,鈴沐終於同意先回巍南山,於飛青安排了幾個人護送她,他想了想,覺得這樣還是不夠安全,遂對唯一留下的那個灰衣人吩咐:“阿譜,你也回巍南山,路上保護好沐兒,我怕韓霖莉還會找沐兒麻煩。”

那個叫阿譜的猶疑一下,點頭應下:“少主,你放心!”

就在這兩人說話間,鈴沐已仔細打量起了瑤白,最後定睛在她的白衣上,似放鬆了許多,也不再緊緊地盯著看了。

瑤白心下奇怪,瞧過去,那鈴沐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唔,聽說她是南青派第一女子,怎的還要那麼多人保護?

其實瑤白不知道,他們南青派武功不算出眾,但曆來卻是靠著聲音在江湖屹立不倒,以聲作武器,以音控製人便是他們的獨門。但現任南青派少主的師妹鈴沐卻是個異類,在音律的造詣上也算天下無敵了,但也僅限於各種樂器彈奏,他們派裏那些獨門她全數不會,而且連一點武功也不懂,是以每次出門於飛青都那麼緊張她的安全。

於飛青看著他們走遠了,才回過身來,目光落在瑤白背後的倉伊劍上,皺了皺眉,最後定在瑤白笑顏上,道:“瑤姑娘,你有什麼事找我,說吧。”

唔,好像他不怎麼待見她,瑤白遲疑道:“呃,那個,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還有我不小心弄斷了你的玉簫,我想,我想賠你一支。”都怪倉伊,真是暴力,害得她要來賠罪,瑤白在心中暗罵。

於飛青狐疑看她一眼,道“你賠我一支?不用了。”

瑤白急忙道:“為什麼?我知道那是你娘的遺物,獨一無二,但我真的有一支很像的,我想,應該差不多。”隻好對不起阿爹了,誰叫她瑤白是講江湖道義的姑娘呢。

“很像?一模一樣嗎?”於飛青苦笑問,其實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那玉簫不止是他娘的遺物,更是他們南青派的聖物,取自火炎山的天然碧玉,那天然碧玉傳說有兩塊,一塊還在火炎山上歸火炎門管,另一塊就是他們先祖遺傳下來給他娘做成的玉簫,用在南青派獨門武功上更是威力無窮。是以這玉簫給瑤白這麼一打斷了,對他們南青派來說,委實是件大事。

瑤白想了一下,覺得這個不太可能,遂道:“這個,一定要一模一樣嗎?”

於飛青也不再跟瑤白囉嗦了,直接道:“是!瑤姑娘,不好意思,在下要趕路了,沒什麼其他事的話,請回吧。”話剛落,轉身就走。

瑤白急了,一把拉住他道:“那有什麼法子可以補救嗎?”頓了頓,再道:“坦白說我很內疚,確實是我太衝動了。”若不是她手癢,要和他打,也不會弄壞人家寶物了。

於飛青聽後,不動聲色拉開了瑤白,盯著她沉思片刻,許是覺得她有用得上的地方,遂道:“不是沒有辦法補救,我正想去火炎門一趟,興會有危險,你若是不怕,就一齊去吧。”

瑤白一聽樂了,就怕是沒有補救,現下既然可以,哪裏還有什麼害怕,況且有倉伊這大神在,瑤白永遠安心。

沿西北方向去火炎門的路不難走,可也不近,算起來要到達那裏起碼得趕半個月的路。瑤白看著走在前麵那個素青身影,歎了口氣,夕陽的餘暉撒在他們身上,小道上人影都找不到一個,鳥兒也忙著歸巢,偶爾鳴叫幾聲,更顯得小道的幽靜。瑤白心下的慚愧又多了幾分,本來於飛青是想騎馬趕路的,料不到瑤白竟不會騎馬,隻得改作走路了。

一路上於飛青幾乎不開口,偶爾瑤白心血來潮問一句,他便答一句,忒沒意思的。瑤白又歎口氣,也不知道胡巴跟秦之琅怎樣了,當時走得急也沒來得及同他們說聲,江湖人都豪爽,想必她這麼豪爽地走了,他們應該不會怪她的。

瑤白再歎口氣,倉伊一直沒吭聲,應當又睡去了。幸虧她也習慣了他的習慣,他討厭見人,也不愛近生人,大多時間都在沉睡,要不是她找他,或是遇到什麼刺激才現身,是以除了瑤白從沒有人見過倉伊,害得瑤白想帶他去炫耀一下也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