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吸了吸鼻子,似乎著了涼,大概是昨夜在外麵待的時間太長,受了些風寒。
“不要緊吧!要不要叫大夫給你看看!”薩姆烏勒克皺了皺眉,有些擔憂的問我。
“沒關係!不過就是感冒罷了,不要緊的!”
“要不就回穹廬歇著吧!”薩姆烏勒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我。
“不用了!阿嚏!”
“你瞧!還是回去休息好了!”
“哥!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吧!他又不是女人,再說了,他自己都說不要緊了,你幹嘛管他!”他缽不滿的嘀咕著,憤憤地瞪了我一眼。
“是呀,不要緊的!”雖然是覺得身體沒什麼,但也不想和他缽爭辯,倒是他見我沒說什麼卻有些吃驚,驚訝的看了看我。
“那好吧!要是不舒服你就說出來!”薩姆烏勒克見我如此固執也不在堅持,隻好隨我了。
“阿嚏!”該死!噴嚏打個不停,鼻子難受得要命。
今日不同與往日,今天是突厥可汗阿史那木的小女兒的十二歲生辰,整個汗庭內外都異常的熱鬧。除了突厥的子民外,還有各國的使節也前來祝賀。雖說是來祝壽的,但是多半都是為了求婚,在這個時代,十二歲已是可以嫁娶的年紀了。
“阿...阿嚏!”用絲絹揉了揉鼻子,著實有些可惜了手裏的這條絲絹,看它被揉的樣子是差不多該丟棄了的。
“公子,我家爺讓小的把這個交給您!”
“咦?”順著遞在眼前的一個白玉小瓶子看去,隻見拿著瓶子的人正是昨夜在枯草中見到的彌羅突身邊的隨從。
“......”皺了皺眉,四下看了看,見人群中的彌羅突正望著我,見我看見了他,朝我笑了笑。我收回視線看了眼遞在眼前的白玉小瓶。
“這是什麼?”
“我家爺讓小的跟公子說,這是治鼻子不順氣的,要是想打噴嚏了就揭開瓶蓋聞一聞。公子?”來人將手裏的瓶子遞得更近了些,正憂鬱要不要接過時,瓶子卻被另一隻手奪了過去。
“有那麼管用嗎?”他缽將小瓶子提在眼前,轉動著左看看右看看,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當、當然啦!”瞧見手裏的瓶子被他人奪去,男人顯得有些著急。又見我也沒有要的意思,更是急得額上冒了些青汗。
“他缽!快將東西還給人家!”薩姆烏勒克厲聲道。
“我不過是借來看看嘛!”他缽顯得有些不服氣,撇了撇嘴,並未有將瓶子還回去的意思。
“你!”薩姆烏勒克瞪了他缽一眼,見他裝看不見,生氣的從他缽手裏將小瓶子拿了過來遞給那隨從。
“不,還是給公子吧!我家爺就是派小的過來拿給公子的。”那隨從望著我,並未接過薩姆烏勒克遞過來的白玉小瓶。
“行了,你回去回他吧!”說著伸手接過薩姆烏勒克手裏的瓶子。
“是!小的告辭!”
“想不到,你在這裏也能遇見熟人!”他缽看了眼離開的隨從的背影,打趣說道。
“那人好像是北周人吧!”薩姆烏勒克小聲說道。
“呀!是北周的使節嗎?你還與北周官僚熟識呀!”他缽驚叫道。
“不是熟識!”皺了皺眉,覺得他缽的話有些噪耳。
“認識就認識嘛,有什麼?這不是你們北齊,不會被你們嗜血皇帝當通敵罪煮了吃的。”
“胡說什麼?”嗜血?煮了吃?他是在說的人嗎?
“本來嘛!世人誰不知道你們北齊的皇帝哪個不是嗜殺成性的,在朝堂上架個大鐵鍋,興致來了就隨便將人宰了扔進鍋裏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