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著漸漸遠去的斛律恒迦,側目瞅了瞅已經起身的女子。雖然身上披著袍子,卻依然顯得柔弱,楚楚可憐的樣子不得不讓人心存憐意。
“哎…呦!”伸了伸懶腰,偷偷瞥了眼任然盯著斛律光離開方向的斛律恒迦,“回去嘍!肚子好餓!”也不顧斛律恒迦不滿的眼神和女子顯得有些詫異的眼神,各自走到前麵。
回去的這段路有些顯得格外的安靜,身後的二人一聲不啃的跟在我後麵。雖然看不到此時斛律恒迦的眼神,但是我能感覺到身後的目光就像想要射透我般的犀利。斛律恒迦看來真的是生氣了吧?因為剛才我故意戲謔他嗎?
冷清的司馬府依然如往常的清冷,偶爾會傳出後院從鄴城一同前來的將士的說話聲。走進司馬府,天已經蒙蒙黑了。
“哎呀!”身後傳來一聲驚叫。
“小心!”跟著是斛律恒迦的聲音。
“沒事兒!茜兒隻是被絆了一下!”
茜兒?唔!還以為她會叫什麼‘翠兒’‘玉蓮’‘秀兒’什麼的呢。因為,這個年代的漢族女子都是這樣取名字的嘛!想她是被賣到妓院的,應該家境清貧才會窮困到賣自家的女兒。這樣想來,她父母還是識文的嘛!
“你們怎麼現在才回來?我都餓死了!”急煞煞地,一臉不耐煩的驁義衝了出來。
“咦!她是……”一臉吃驚的驁義緊緊地盯著我身後的茜兒看,眼珠上下滾動,就像要將人從上到下,再從下到上的看個幹淨。
“公、公子!”茜兒驚慌地小聲叫,聲音帶著顫抖。
我微微回頭看了看,隻見麵容失色的茜兒嬌弱的身軀已經顫抖的躲在斛律恒迦的身後。而此時的斛律恒迦正黑著臉,眼神如劍般的瞪著一副色相的驁義。
“喂!”我一個揮手拍在驁義發愣的頭上,“你饑不擇食了是不?”
“很痛耶,肅!”被我打醒的驁義揉著被我打的頭,委屈的瞅著我。
“誰叫你一副色相!”我沒好氣的白他一眼,他很真能顯出這樣的表情,明明個子這麼大,卻裝得想小狗一樣的可憐兮兮的。
“這是男人的正常反應好不好!”驁義嘟囔著,“虧我等你吃飯,卻被你下這樣重的手!”
“我又沒叫你等我!”
“可是你們不回來,廚房就不開飯耶!真是的,竟然有這樣的待客之道的!”
“嗬!你終於說了實話了吧!”受不了的瞪了驁義一眼,徑直向前堂走去。
“喂!再怎麼說,結論還不是一樣嗎?我的確有在等你呀!”驁義急急地追了上來,大聲喊道。
“我餓了!不想和你廢話!”懶得理他,重重地坐在餐桌前,等著廚房上菜。
“我發現你肚子一餓,脾氣就會極度的差耶!”驁義也跟著在我的旁邊坐下。
“咦!你們還站著做什麼啊?”驁義突然驚道,盯著門前看。
經驁義這一提,我才想起原來還有這兩人的存在。這種對立而站的情景,我怎麼會有一種劃分了邊派之分呢?
“茜兒,我帶你去換衣服,走吧!”說著,斛律恒迦就轉身消失在門前。
仍舊顯得很不安的茜兒愣了愣,見斛律恒迦離開也緊緊跟著去了。
“咦?他們不吃飯嗎?”
“被你嚇跑了!”拿起桌上的筷子朝廚房剛剛端上來的菜肴夾去。
“呿!”驁義輕‘呿’一聲,倒也沒說什麼,抓起筷子就大口大口吃起來,想必真的是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