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有沒有聽說?司馬大人的公子和男人在春雨樓為了爭男人而大大出手。”
“什麼男人?我可聽說是個貌若天仙的美人!”
“再是美人也是個男人!這可是我從衙役的口裏聽來的,他昨天可是親見事情發生的!”
“咦!你們說,上春雨樓不爭女人卻為了爭個男人,司馬大人的兒子不會是有問題吧?”
“小聲點兒!司馬大人是什麼人?能讓你胡說的嗎?再說了,聽說司馬大人的兒子在朝廷也是個大官呢!”
“哎!現在這些達官貴族有點不良嗜好屬正常!”
原本清冷的街上顯得不同往常的熱鬧起來,本來各做各的生意,各忙各自事兒的人好似找到了個共同話題而熱絡起來。
“噗!”身邊的驁義忍俊不住‘撲哧’笑了出來。
我皺了皺眉,這人是怎麼回事兒?他自己也是他們口中的當事人,怎麼想跟他沒什麼關係似的,還笑得出來。
“哈…他們說的那個‘美若天仙’的美人是指你吧?哈哈!”
“你不說話也沒人當你是啞巴!”不悅的瞪了瞪一旁笑翻了的驁義。
“快走了!”低下頭,使勁的拽著笑個不停的驁義走。
“肅!人家不會認出你就是那個美人的!我想這街上做小買賣的人不會有那個閑錢去那種地方揮霍的!”驁義被我拖著一邊走一邊說道。
“羅嗦什麼!”仍舊扯著他走。
“咦?肅!你有沒有覺得今天街上有點不一樣!好像比平日的人要多些!難道今天是趕集的日子嗎?怎麼也沒停說呀?”
“唔?”我抬起頭看了看四周。其實剛才也覺得有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來。現在聽驁義這麼一說,還真的覺得是這樣的。不光光是人比平日多,而且哪裏像是怪怪的。是氣氛嗎?總覺得有種讓人說不上來的憋悶。
“肅?”
“嗯?”
“你想什麼呢?”驁義詫異問道。
“沒有啊!隻是…好像真的很奇怪!”就好像被什麼暗處的東西注視著。
“咦?你要去哪裏?”被我鬆開的驁義見我調了方向,急急問道。
“你要跟來就別廢話!”不理會他,更是加快了速度。
“等等我!”
繞了幾條巷子,出了巷口朝城門外走去。
“不是要去軍營嗎?”
“誰說要去的?”出了城門,我並沒有繼續朝前走。沿直路走的方向就是軍營的位置,剛一出城門沒走幾米我就轉身朝另一方向走去。
“你想甩開後麵的尾巴嗎?”
我側目看向說話的驁義,淺淺一笑,原來他早已發覺有人跟蹤呀!
“若隻是如此,何苦要出城?”
“唔?”驁義一邊走一邊側目看我,不敢全然斷定我在想什麼的樣子。
“你好像知道是誰似的!”驁義疑狐的側目盯著我。
“我怎麼會知道!”我輕笑道。
“肅!好像越來越近了!”
“嗯!”忍不住想動手了嗎?冰錐般殺氣的視線已經不得不讓我察覺到了。
“肅!來了!”
“嗯!”我應著,卻未停下腳步,繼續朝前走。
“肅!小心!”
“嗯?”正要看向驚呼的驁義卻被他一把推開,隻見一把銀色發著光的利劍刺了過來,被驁義以兩指夾住。
“好危險的劍!”驁義很流氣的一笑,目光瞟向手持利劍的黑衣蒙麵人。
“大白天的急著殺人!他跟你有深仇大恨嗎?”驁義笑笑的看向我,卻被我瞪了回去。驁義吐了吐舌頭,手指一彈將夾在兩指間的劍彈了回去。
被自己的劍彈得後退一步的蒙麵人眼神一凝,又舉起劍朝我刺來。
那雙唯一暴露在外的眼睛充滿了憎恨和置對方於死地的必殺之意。
莫非我真與此人有什麼深仇大恨嗎?難不成他的家人因我而死嗎?難道他的家人是哪個在沙場上被我斬殺的某一人嗎?連連的問題在他舉劍逼向我時一個個的湧進大腦,似乎忘記了要閃避直逼而來的劍。
“你發什麼呆?不知道躲閃嗎?”驁義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裏多了根枯木,硬硬地擋開了離我不過半尺的劍。
“我又沒拜托你幫我!”我撇開眼,不看顯得有些生氣的驁義。
“什麼?你!”驁義火大的想說什麼卻被頑固想要刺向我的劍逼得無法分心與我爭執。
我瞅了眼有些吃力的驁義,不由得有些多看了眼全身黑衣束身的刺客,心裏暗暗讚歎這般的身手。
“你要用閑情讚賞他的身手,還不如幫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