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悅地瞪了眼橫在麵前的劍,冷冷地說道:“我討厭別人將劍橫在我麵前!”特別是這把!不知道為什麼,這邊黑色的劍讓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公子……”
“一時情急!”羲低聲說道,緩緩地將劍放下。
“你是何時進來的?”白子禮走下台階,沉聲問道。
對於白子禮的問題,羲並沒有要回答的意思,其實他是根本就沒有將提問的人放在眼裏。
羲突然出手讓我有些不悅,同時也覺得有些多此一舉,但是倒也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卻見他頭上的鬥篷不安地抖動了一下。
“公子剛才說了的,所以我才……“
呃?!他在為自己的舉動解釋嗎?剛才我說了的?難道是我剛才說的話是不讓白子禮他們活命的意思,所以他才在將死之人的麵前現身嗎?
“你們……”
“啊…啊!”
一聲慘叫從廳外穿了進來!
“啊、啊!”
“鬼啊!”
外麵叫聲四起,朝大廳過來!
“他、他們來了!”剛才那個滿臉是血、得了失心瘋的男人突然跳了起來,驚恐地原地旋轉,就像在尋找著什麼。
“到底是什麼?”崔淩雲重重地放下手,緊握拳頭,朝門外衝去。
“老二!”白子禮大聲喝止。
被白子禮叫住的崔淩雲握著的拳頭更緊了,因為我能聽到他骨頭在‘咯咯’的作響。
‘嘣’的一聲,大廳敞開的門被撞響,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扶在門上。
“全、全沒了!兄弟們都……”
他後麵的話好像是要重複說‘沒了’,可是還沒來得急說完,隻見血如噴泉般的灑出,頭從脖子上消失。還沒回過神去尋找他消失的頭,一群黑袍蒙麵人如影子閃進了大廳。同時,羲從我的身旁消失。
“叩見王爺!”袖口都繡著一條小小地五爪金莽的十二個蒙麵黑袍人同時單膝跪地,繡著金莽袖口的右手正提著一隻似籠子的鐵器,另一隻手上纏著一根鐵鏈,鏈子纏繞了好幾圈,看起來很長。
“王、王爺!?”二人同聲,白子禮與崔淩雲很是震驚。
“難道…你是……”白子禮神情恍惚,又突然的恍然大悟地驚道:“你就是高長恭!”
“放肆!爺的名諱是你這等匪首直呼的嗎?”
“爺!”青龍大步邁進大廳,怒視白子禮。
“爺!”一個女人嬌柔的聲音剛落,一個柔軟的身段緊跟著青龍竄了進來。
唔?目光在竄在青龍身旁的身影上停留了一會兒,凝了凝,慢慢移開。
“爺?”嬌柔的聲音不安地又叫了叫。
“你怎麼跟來了?”眼神冷冽地看向青龍。
“……”青龍欲言又止,抿了抿唇,低頭不語。
“爺!”女子不安地絞著手指頭,咬了咬唇,小聲說道:“是、是我擅自要跟來的!不怪他!”
“茜!我是不是太過於縱容你了?”冷冷地說道,沒有任何感情。
“爺、爺?”茜打了個冷顫。
“你們…究竟是,如何進來的?”白子禮一字一句,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現在還在糾纏這個問題,不嫌晚了嗎?”這才想起還有他二人的存在,失笑道。
“嗬!真沒想到!”白子禮突然轉變得意外的輕鬆的樣子。
“沒想到,竟然連威名遠播的蘭陵王都親自到訪,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
“也許你就敗在了這裏!”淡淡地看著白子禮,輕笑道。
“都說大齊的蘭陵王柔美勝過世間任何女人,本以為這隻是奉承這位深受當今皇帝寵愛的王爺的溜須之詞,因為很難將一位馳騁沙場、威懾四海的武將與柔美二字聯係在一起。沒想,今日得見,竟然分別得到底那一說法才是真的!哈哈……”白子禮仰頭狂笑。
“你這匪首!”青龍怒道。
跪在麵前的蒙麵黑袍人也抬頭向狂笑不止地白子禮,手裏的鐵器發出‘嗡嗡’的聲音,籠子已經輕輕地轉動,上麵的鐵鱗片躁動的扇動著。
“退下!”沉聲令道。
“是!”青龍恭敬地退到一邊。
“你們也是!”低眼瞅了眼蒙麵黑袍人。
“遵命!”
“你不是想知道他們是怎麼進來的嗎?”邪魅一笑,瞥向白子禮,又看向一直瞪著我的崔淩雲,“你會知道的!”
“還有你!”臉龐微側,餘光瞄向大門,眼中射出寒光,冷冷說道:“別一直躲在外麵,要看就進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