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久?”忍住胃裏的翻騰,不悅地問向座下的大夫,發覺一雙毫無顧忌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盯著我,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嗬!你真的很不喜歡這小家夥!”斜靠在靈獸椅上的木杆訕訕地笑道。
“我還沒到達你這般的境界,變態的喜歡這東西!”反唇相譏,冷笑道。
“嗬!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它的用處才如此討厭吧!”木杆好像並不在意我譏諷他,反而心情像是很好似的。
“用處?哼!我想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少吧!”嗤之以鼻,瞥了眼對血液如此貪婪的水蛭,更是覺得反胃。
“哦?那倒是想聽你說說看!”木杆頓時心情更好,笑道。
“呿!我為何非要陪你說這個?”不滿地瞥向木杆,他當我是誰?
“唔?怎麼?還是說你根本就不知道!?”木杆一副驚訝的樣子,卻明顯的是故意裝出來的!
“你……哼!”輕聲哼了一聲,視線從木杆有些挑釁的眼睛上移開,落在全身通亮地水蛭身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這東西有很大的藥用價值,對中風、清淤、跌打損傷都有很大的功效。因為此物的吸盤性異常的強,常常用來吸逐惡血和腐肉,就像現在這樣!”說著,目光投向木杆,卻見他似乎並不意外我知道這些。
“看來你是個注重外表的人,不然為何知道這些仍舊很厭惡呢?就因為它們生得如此才讓你生厭嗎?”木杆一隻手支起下顎,訕訕地笑道。
“這也是原因!”我脫口而出,並不在意被木杆說自己是隻重外表的人。
再瞥了眼雙臂上的水蛭忍不住又是一陣反胃,頓了頓才繼續開口,道:“隻是主要的原因是它們的本質讓我不舒服!”
“唔?”木杆果然很是好奇,疑惑地看著我,像是在等待我的下文。
看了眼一副很想知道的木杆,撇過頭看向別處,淡淡地說道:“這東西是雌雄同體!”
“啊!?”
斜側看向木杆,他此時果然是一副很驚訝、甚疑惑的樣子。我知道,他定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因為這個朝代的醫學還沒先進到這個地步,更何況是對於這個在醫學和文化技術方麵都遠遠不及南方地區的北方遊牧民族呢!
“你明白雌雄同體的意思吧?”有些不耐煩地瞥向木杆,卻見他雖然還是很疑惑的樣子卻微微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
“那、那個,”我座下的大夫突然出了出聲,雖然聲音很低,但是聲音的確是從他那裏發出的。
“下、下官愚見,是不是一體既是雌性又同是雄性?”突厥大夫膽怯地低聲說道。
“咦?有這樣的東西嗎?”木杆大驚,圓睜著琉璃色的雙目,一副好奇的樣子。
“沒錯!你不是見到了嗎?不是還挺喜歡的嗎?”受不了木杆這副不但不反感,反而甚是興趣濃濃的樣子。
“啊!?那、那它們怎麼繁殖的?”
呃!真是出語驚人!原來他是在對這個感興趣!
瞥見旁邊的大夫也怔怔地盯著我,好像也想知道的樣子,他們憑什麼以為我會知道這些?呃…雖然我的確是知道,但是他們憑什麼認為我會告訴他們?
來回反複地瞅了瞅兩雙期待的眼睛,忍不住長長地歎了口氣,心想這不是我自找的嗎?
咽了咽口水,看了看盯著我發呆的突厥大夫,我怎麼會有一種要是我不說,他就不會將這兩隻水蛭從我手上弄走的錯覺呢?
唉!歎了歎氣,才緩緩地開口說道:“它們雌性同體,卻是異體交配,同時兼具雌雄生\\殖\\器官。”果然,聽我說到這裏,二人更是顯得驚愕,但是眼神卻是好奇多過驚愕。
“交配時相互反方向進行,是具有‘性逆轉’現象的生物,存在著性別角色交換,也就是說一條水蛭既可以做母親也可以做父親,在一生的不同時期扮演不同的角色。”
“啊!”
雖然二人都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但是最先驚呼出來的還是突厥大夫,隻見他的臉由驚訝到好奇,最後竟然變得泛紅。我心裏暗暗疑狐,他臉紅個什麼?不過是在述說水蛭,他有必要有這樣的反應嗎?再向一旁靜靜地木杆看去,隻見他像是在思考什麼,雙目發呆地盯著地下,可能是感覺到我的注視隨即抬起頭,愣愣地盯了我一小會兒突然眼神閃爍甚是尷尬地甩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