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夜空無半點星光,隻有雜草“沙沙”的呻呤和烏鴉“呀-呀-”淒厲而蒼老的鳴叫,一種危險,一種恐懼感便頓時襲上你的心頭。
我似乎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的氣氛下結束一個人的性命,即使是死也不會讓這個人覺得是種解脫。
“爺,他來了!”
一聲聲“悉悉索索”雜草被踐踏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一陣壓力迎麵撲來。
“怎麼找了個這種地方?”
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半點氣喘,反而是一副悠閑的語氣。
“這片荒墳之地不正好適合你今夜所做之事嗎?”我淡淡地瞅了依舊是一襲黑衣的驁義,冰冷的語氣沒有聽出半點幽默之意。
“呿!油腔滑調!”
驁義的話在我聽來更像是喃喃自語,我相信即使是夜黑看不清我的表情,但是他是不會誤會我的意思的。起碼,這個時候我可是沒有半點的心情和他耍幽默的。
“人呢?”
我的話剛落,就聽到‘咚’的一聲,緊接著又是‘咚’的一聲,如果沒看錯的話,應該是兩個麻袋分別從驁義的兩個手下肩上滾下來。
“白虎!”
白虎將手裏的燈籠提上前,跟前的確是兩個鼓鼓的麻袋。
“另一個是什麼東西?”半眯著眼睛,盯著一旁若無其事的驁義。
“買一送二唄!”
驁義一臉的嬉皮笑臉,明明聽出我此時很不高興,卻有意的想要挑釁我的耐心。
“嘖!好啦!好啦!跟你開玩笑的,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
驁義終於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開始稍微有點認真起來,揮了揮手,示意身邊的兩個手下離去後,抬起腳相繼的踢了踢地上的兩個麻袋。
我看了兩眼一動不動地兩個麻袋,不驚覺地皺了皺眉頭,卻不想聽到驁義說:“放心!隻是失去了知覺,死不了!”
暗暗地吃了一驚,想著他不可能在這麼暗的光亮下看到我的表情,抬頭看去卻見他低著頭正盯著腳下的麻袋。稍稍地鬆了口氣,正想將視線移開卻來不及地對上他抬起的眼睛,驚愕之中竟然忘記了開視線。而他,不知是不是沒有準備的對上了我的視線,一時忘了反應。
“這個你認識!”
此時驁義已抽開視線,朝腳下的麻袋看去,踩在上麵的腳跺了跺。
“唔!?”
“你的‘九叔叔’的‘老相好’!”
他是故意想要惹怒我嗎?
“嘖!算啦!”驁義嘟喃一聲,彎腰,手探向麻袋。
“看吧?你認識吧?”
白虎將燈籠湊近,光亮照在一張昏睡的臉上。
“是他!爺!”白虎忍不住低聲驚呼!
“你什麼意思?我要的可不是他!”口氣雖然依舊冰冷,但是足以讓驁義聽出了我此時的不悅。
麻袋裏竟然裝著上身未著衣物的和士開,散亂的頭發雖然遮住了臉,但是不難認出。
“爺這一輩子是不殺女人的。”
驁義聳了聳肩,一臉無辜樣。可他卻搞錯了對象,在我麵前扮無辜,他是‘豬鼻子插蔥,扮象’!
姑且不論他為何把和士開虜來,但是因他而死的女人不是沒有的。
估計驁義知道再鬧下去隻會讓他自己難堪,這才收起了一臉的嬉皮笑臉,語氣也變得平靜,說道:“我去你家的別苑捉這女人,”驁義指了指腳邊的另一個麻袋,“誰想聽見屋內‘嗯嗯唧唧’的,看來是你的‘琬哥哥’今夜‘臨幸’‘後宮’,嗬嗬!”驁義說著,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還想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是不是該另挑個合適的時候再來,可又一想,就這樣走了,豈不是白來一趟?既然來都來了,不如看完再走,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