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濂映蘇醒後,憶蕊的無微不至的調理下,憶蕊堅持為他每天清理包紮傷口。洗臉,擦汗。宋濂映的傷勢有了極大的恢複……兩人互相之間隱隱約約產生了一條剪不斷的線。可是,這根剪不斷的線並不明朗。但是兩人的心裏都是有數的。
斷腸河岸旁,柳樹茵茵。溪水潺潺的流出,嘩啦啦的歡快地奔騰著。風輕輕地拂過樹梢,柳條隨風清逸的擺動就宛如一位少女的頭發隨風飄動。五顏六色的野花開滿了河岸,蜜蜂在花叢中忙碌著。嘴裏哼著嗡嗡的歌曲。草地上長滿了蒲公英,隨風遠去,在藍天的映襯下格外的美麗。這就是絕情穀獨一無二的景色。憶蕊每天除了采藥,都會在這吹奏著她心中的歌曲。這是屬於憶蕊自己的心靈天地。她喜歡這裏的風景,即使心中有千百個不開心都能將此拋出九霄雲外。
憶蕊就靜靜地坐在岸旁,看著眼前這美麗的風景。她不知不覺地把手伸向了腰間的豎笛,放在嘴邊。山澗中傳來了陣陣優美旋律的回音。她直接閉上了眼睛,陶醉在山水間。
許久,草叢裏發出了碎碎的腳步聲。在憶蕊身後停了下來。原來是宋濂映,傷好了的他看起來容光煥發。擁有一張俊俏的臉蛋,腰間別著一把長劍。他靜靜地坐下,小心翼翼怕發出任何的響聲使得眼前和耳邊的一切中斷。憶蕊知道他的心思即使他發出了聲響,她也裝作沒有聽見的繼續。宋濂映坐在憶蕊的身後,望著她的背影發愣。笛聲結束了,憶蕊回頭望著宋濂映。“你來幹嘛?”宋濂映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沒,沒,沒什麼,隨便走走!”憶蕊用眼光打量著宋濂映。“是嗎?”宋濂映連忙點了點頭。“看你的傷也快好了,早點走吧!”憶蕊對宋濂映說道。“哦……”語氣中夾雜著點點的失望。“你不想回去嗎?”憶蕊問道。“有點留戀這裏”宋濂映坦誠地答道。憶蕊低頭思量了許久,看著宋濂映說:“你還有你的國家,你屬於國家,屬於戰場,但是絕對不屬於這一塊寧靜的土地”。宋濂映的臉色暗了下來,猜不透他的心情。他隻是靜靜地坐在溪水旁看著水裏。憶蕊也沉默了,這句話使得周邊空氣的溫度急降。兩人沉默的坐著,各自為自己做著打算。畢竟這是關於兩個人命運的轉折點。
宋濂映傷勢恢複後,幾天都跟著憶蕊上山采藥,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也是需要生活的。憶蕊和她的姑媽主要的生活來源是靠著采藥,然後每個月進城去換一點錢來維持生計。而憶蕊負責采摘。
“阿牛哥!又要和我姑媽去賣東西啊?”憶蕊問道
“是啊!”眼前這個大塊頭答道
說著隻見憶蕊的姑媽將藥裝在麻袋裏,將麻袋背起向著村口走來。頭上冒著大顆大顆的汗水,順著臉頰流進了衣領裏。一聲微微的響聲,憶蕊的姑媽的腰不小心閃到了。憶蕊姑媽用手揉著腰,上下齒咬緊。憶蕊看到姑媽痛苦的表情,隻好這次憶蕊去賣嘍!宋濂映提出要陪憶蕊一起去,起初憶蕊拒絕了。但是後來想想自己一個女孩子是需要宋濂映保護自己的安全的。所以宋濂映就跟著他們踏上了進城的路。
在凹凸不平,彎彎曲曲的山路上。他們坐在一輛馬車上緩緩地在山路間穿行著。山路兩旁的樹不停地搖擺似乎是在向它們招手,以示友好。快到正午時才開始看到少許的民居,一會兒便到了鬧市。馬車停在一家叫做慈濟堂的藥店門口。老板很熱情,大家叫他伍伯。:“憶蕊怎麼是你來?你姑媽呢?”“她不小心閃到了腰。隻好我來嘍!”就在此時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在窗外盯著宋濂映,但是卻沒有人發現這個圖謀不軌的人。憶蕊從車上拿出用麻袋裝著的草藥。清點了一下,換了點生活費。正準備回去。一群官府的人衝來,“好啊,宋濂映你居然還沒有死!”說著,刀槍棍棒舞了上來。這個情景把憶蕊嚇呆了。幸好人不是太多,不過周邊商販的攤子卻為此遭殃了。宋濂映沒有拔劍,而是僅靠拳腳功夫,他在為首的頭目的胸前狠踹兩腳,猶如報仇那般。其餘的人,有些被拳頭打到在地,有的看到情況不妙就轉身逃走了。他們坐上馬車往回去的路上奔走了。那個為首的軍官站了起來,嘴角還有一些血漬。他對著車上的宋濂映喊道:“你等著,我們家公子會收拾你的!”原來他們的進的是晉國都城。所以可以理解為宋濂映已經暴露了目標。他要盡快做出決定是去還是留。否則的話恐怕他自己和周圍的人都要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