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能。”尹尚銘冷靜的吐出這一句話,他的眼鏡又被賀澤誠的大力拍肩,給拍震下來了,但尹尚銘懶得再往上推,省得賀澤誠等一下又要拍。
“別推卻了。”
賀澤誠留給尹尚銘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然後,推門而去。
尹尚銘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雖然不情願,但是既然被留下了,那麼還是要做好兄弟交代的事。
尹尚銘搬了把椅子,坐在柳萱瀾的床邊。
“你喝水嗎?”尹尚銘的視線落在床頭的水杯上,並無肢體動作。
柳萱瀾搖了搖頭,她還不渴。
“你吃水果嗎?”尹尚銘又將視線落在床頭的水果上,依舊沒有肢體動作。
柳萱瀾又搖了搖頭,剛吃過賀澤誠遞給她的水果,現在不想吃水果了。
尹尚銘沉思了半響,在柳萱瀾以為他要說出怎樣驚世駭俗的長篇大論時,尹尚銘吐出一句,“哦,那你休息吧。”
尹尚銘接觸的女孩子比較少,接觸最多的也隻是醫院的護士,平日裏隻是和她們交代工作事宜,這些話又不能同柳萱瀾說,現在尹尚銘實在是不知道要和柳萱瀾說些什麼。
既然苦思冥想都無話可說,還不如讓柳萱瀾睡覺,省得兩人眼瞪眼,互相尷尬。
這次,柳萱瀾覺得搖頭不能解決問題了,出言道:“我才剛睡醒。”
“睡不著嗎?我給你講個鬼故事,你就能睡著了。”尹尚銘摸了摸下巴。
雖然同柳萱瀾不知道說什麼話題,但是他的腹黑本性還在。
柳萱瀾拒絕道:“別。”
大概覺得這樣的拒絕太幹了,柳萱瀾又補了一句解釋:“哪有人聽鬼故事入睡的。”
尹尚銘習慣性推了推眼鏡,波瀾不驚的吐出一句,“有啊,我。”
嚇得柳萱瀾內心波濤洶湧,好想罵他變態,但是柳萱瀾忍住了,因為柳萱瀾似乎看到尹尚銘白大褂口袋裏隱約有把手術刀的形狀。
她可還記得上一次尹尚銘就是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掏出一把手術刀的。
誰知道一言不合,尹尚銘會不會忽然化身變態醫生,然後給她來個活體解剖!
尹尚銘見柳萱瀾一臉震驚,不說話的模樣,動了動嘴唇,還是覺得應該開口打破僵局:“你都聽什麼?或者說,你想聽什麼?”
“要不,講講你的生活?”柳萱瀾不想強人所難,就想和尹尚銘簡單的絮叨絮叨。
尹尚銘內心獨白:原來你喜歡窺人隱私?
“五點起床晨跑,然後洗澡,吃早飯,來醫院工作,吃午飯,工作,吃晚飯,工作,回家或者不回家。”尹尚銘簡單的捋了一條生活線,用幾個重點概括。
“就這樣?”生活這麼單調?
尹尚銘推了推眼鏡,眼鏡片反射著寒光,“難道你還想聽我洗澡的細節?吃飯的細節?或者是工作的細節嗎?”
柳萱瀾慌忙的擺著手,急忙表態:“不想。”
“故事說完了,睡覺。”尹尚銘說著還幫柳萱瀾將床頭調平,然後拍了拍床沿,示意柳萱瀾快點睡。
尹尚銘實在是沒話和柳萱瀾說了,也不想和柳萱瀾說話。
“大白天,睡什麼覺啊?!”柳萱瀾從床上彈坐而起,牽扯出身上的酸痛感,柳萱瀾“嘶”的倒抽一口冷氣。
尹尚銘推了推眼鏡,淡定的表示:“午覺就是在白天的時候睡的。”
要不是柳萱瀾時賀澤誠的女人,尹尚銘態度早就像對待其他病人那樣了。
這種情況肯定直接將柳萱瀾按進床裏,然後掏出口袋裏的手術刀,威脅她:“你要是不睡,我這刀就不知道會失手,插在你身上哪裏了。”
尹尚銘自認為,他已經給足了柳萱瀾耐心。
柳萱瀾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時鍾,伸出手指指著,反駁道:“現在是早晨。”
“那就早覺吧。”
無所謂早上晚上,總之你給我睡覺就對了。
柳萱瀾一臉委屈臉,為什麼要逼著她睡覺啊?她真的是十分清醒,真的是毫無睡意啊!
尹尚銘眼鏡片寒光一閃,忽然想到什麼一般,問道:“上次蘇曉茉來看你,你們認識?”
廢話,不認識,她能來看我?柳萱瀾在內心吐槽。
柳萱瀾到口的話是:“上次你不是說不認識曉茉的嗎?現在怎麼連名字都知道了?”
“你記錯了,說不認識的是蘇曉茉。”尹尚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認真的著重的強調道:“我說的是,不,認識。先否定了蘇曉茉的話,再肯定的表達了我和蘇曉茉認識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