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心方帕上的藥下得不夠重,趙長雄車才行至半路,柳萱瀾就已經悠悠轉醒了。
柳萱瀾剛睜開眸子時,還有些迷蒙,殘餘的藥效讓她的腦海裏還一片迷茫。
柳萱瀾的眸子轉了轉,思緒漸漸清明,在看到自己正躺在有些陌生的車後座時,一下子驚醒,從後座的軟椅上彈跳而起。
柳萱瀾脫口而出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裏?”
趙長雄見到柳萱瀾這麼快就醒了過來,有些訝異,但也無所謂,畢竟清醒的美人比昏迷的玩起來有意思多了。
趙長雄的視線落在後照鏡反射的柳萱瀾的影像上,淫笑著猥瑣道:“妹妹莫怕。”
這話配以趙長雄其貌不揚的麵容,讓人想不怕都不行了。
柳萱瀾腦子清醒了,自然知道自己已經落入賊車了,柳萱瀾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柳萱瀾一邊說著,一邊視線在車廂裏遊走著,手在後座摸索著,想要找到自己的包,重點是包裏的手機,她要打電話請求援助。
可是柳萱瀾哪兒都找不到自己的手機。
柳萱瀾自然找不到,因為它們都落在片場大門口,現在正攥在高佳寧的手裏呢。
趙長雄猥瑣笑道:“哥哥帶你去快活啊。”
柳萱瀾幾欲作嘔,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是誰,柳萱瀾隻知道她現在要趕緊擺脫這個男人,否則……之後,柳萱瀾都不敢想。
柳萱瀾伸手要去開車門,本想著就算是從車後座上跳下去摔斷腿,也比被眼前這個猥瑣男人帶到不知何處玷汙的好。
結果,任柳萱瀾如何扣拔拉扯,車門就是紋絲不動。
趙長雄看著柳萱瀾的舉動,猥瑣的笑意揚得更加得意,嘴上道:“妹妹,四周的門都被哥哥鎖死了,別想著跳車,有那力氣,不如想想等下如何服侍哥哥高興。”
趙長雄之前遇到過不願意和他走的女人跳車,這種事情,他早已學會有所防範了。
柳萱瀾聽到趙長雄的話,麵色極其難看。
難道今天她就要落入這個猥瑣男人的虎口了嗎?
不,她不要,她不想被眼前這個猥瑣的男人……
柳萱瀾將腦海中突然出現的惡心畫麵趕出腦外。
如果結果是那樣,柳萱瀾寧願去死。
柳萱瀾一咬牙,心中頓下狠心,身子迅速用力的往前一撲,抓住駕駛座的方向盤。
一時間的慌亂。
激烈的刹車聲,胡亂轉向的車頭,緊接著是轟然的一聲巨響。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
賀澤誠趕到片場的時候,高佳寧依舊是一臉淡然冷漠,手中緊緊的抓著白可心。
然而白可心麵上卻是一臉的頹廢。
賀澤誠一路飆車而來,車都沒停穩就急忙打開車門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高聲問道:“高佳寧,怎麼回事!我把萱瀾交你手上,你給我弄哪裏去了?!”
“我不知道。”高佳寧被賀澤誠的震怒模樣一跳,隻是多年來得喜行不於色讓她沒表現出來而已,高佳寧冷臉指著身邊的白可心,推卸責任道:“問她。”
賀澤誠視線這才落到白可心的身上,怒道:“白可心,又是你,你又做什麼妖,你把我家萱瀾弄到哪裏去了?!”
從來沒有男人對白可心這麼凶,白可心被賀澤誠凶惡的模樣嚇壞了,但是白可心還是覺得她應該死不認罪,認罪的下場隻怕會更慘。
白可心垂下眸子,不敢去看賀澤誠,低聲哀聲道:“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高佳寧冷漠補刀道:“她知道。”
賀澤誠鳳眸微眯,唇畔扯起一個危險的弧度,威脅白可心道:“白可心,我有一萬種方法能讓你死得很難看,我勸你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告訴我柳萱瀾在哪裏!”
賀澤誠都說有一萬種能讓她死得很難看了,白可心怎麼可能傻得就這麼簡單供出自己的罪行,什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招了,她白可心就沒有好果子吃!
白可心決定抵死不招,充分發揮演員的特性,演出一副可憐兮兮梨花帶雨的模樣,委屈道:“賀少爺,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高佳寧再一次補刀,揚了揚手中柳萱瀾的包,冷聲道:“這是從白可心手裏奪下的。”
柳萱瀾的包賀澤誠自然認得,柳萱瀾所有的東西賀澤誠都知曉得一清二楚。
賀澤誠咬牙切齒道:“白可心,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你還想不想在娛樂圈混了?!”
白可心在內心裏翻了個白眼,好像她把自己罪行供出之後,賀澤誠還能讓她在娛樂圈裏好好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