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被劫匪撕票,太窩囊了。
賀澤誠,你在哪兒?
柳萱瀾在心中開始呼喊賀澤誠。
柳萱瀾知道賀澤誠在國內F市,這時候不在這裏,這裏是威尼斯啊,可是柳萱瀾還是希望賀澤誠能來救她。
即便這樣的幾率很低。
柳萱瀾動了動手腕,一陣劇痛,柳萱瀾乖巧了,不敢亂動,免得折騰自己。
柳萱瀾總算理解電視劇上女主被綁架時為什麼總是一副悲情模樣了。
一個人待在暗無天日的小屋裏,沒吃的,沒喝的,還不能說話,什麼都做不了,心中的恐懼慢慢地堆積,除了尖叫,哭喊去發泄,還能做什麼?
賀澤誠,你一定要來救我,一定要來。
昏昏沉沉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柳萱瀾總算聽到外麵有腳步聲,接著男人的聲音傳來,他們說著一口純正的意大利語,柳萱瀾根本聽不懂。
柳萱瀾在心中哭嚎了。
那些人明擺著不是來救她的,那難道是來殺她的?
也不怪柳萱瀾此刻想法如此過悲了。
那些人抓她的理由,柳萱瀾還沒有弄清呢,陌生環境,陌生談論,隻能讓柳萱瀾內心越發恐慌。
會不會抓錯人了?柳萱瀾隻能在心中胡亂猜測著。
一時間,柳萱瀾心中想了很多問題,也想了很多事,卻沒有一件是靠譜的,怎麼想都不對,解釋不通。
柳萱瀾果斷地想,他們一定抓錯人了。
她應該讓他們放了她,她會好好解釋他們抓錯人的事實,可等等……腦海裏閃過這樣一幅畫麵,柳萱瀾微笑斯文地和一個戴著墨鏡,人高馬大,渾身散發出我是老大氣質的男人說你們抓錯人了。
那戴墨鏡的黑社會老大很不高興,一揮手,沒利用價值了,做掉!
柳萱瀾傻了。
電影、電視劇上都是這麼演的,沒利用價值的路人甲一定會被殺人滅口的,所以她不能讓他們知道抓錯人了,這是自保的一種方式。
嗯,就是這樣。
不然真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時間,想了很多法子脫困,可最終總是什麼法子都想不到,這種情況下,柳萱瀾是真的無能為力。
柳萱瀾也不知道自己被綁了多久,又冷又餓,手腕又疼,這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總是有很多嘈雜的聲音不斷地傳來,她的頭本來就疼,這麼噪音汙染更是疼得要命,如針刺般的鑽疼。
時間把她的恐懼慢慢地拉長,加重,柳萱瀾心中開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中途她也困了,睡了一覺醒來了,還是沒什麼變化,仿佛是幽禁了般。
那感覺非常的難受。
好難受。
柳萱瀾紅了眼圈,掙脫不了鐵鏈,也不能自救,非墨,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外頭已沒有人說話的聲音了,隻有拖車似的噪音。
人呢?
他們是不是綁了她就讓她自生自滅了?
綁了人也該給點吃喝的吧,這麼長時間,她都餓扁了。
終於又聽到聲音了,接著門打開,一道刺眼的眼光射進來,柳萱瀾一下子差點睜不開眼睛,兩名高大強壯的男人走過來,解開柳萱瀾的鐵鏈把柳萱瀾壓出去,動作一點都不溫柔,非常粗暴,柳萱瀾被綁得太久了,雙腿也不知壓到哪條神經了,非常麻木,一點知覺都沒有。
她被男人一推,腳步踉蹌,腿窩處一軟人就撲倒在地上,地上有鐵釘,深深地紮進她的手心,柳萱瀾嗚咽,疼得紅了眼眸,手心鮮血不斷地流出來。
男人毫不憐惜地拎起她,就像老鷹拎小雞一樣,毫無壓力,摩擦間柳萱瀾拔去那鐵釘,目光看向四周,這是一處廢車場,廢棄車場。
她仍然被貼著膠布,一句話都不能說就被壓到一輛卡車上了。
男人把她扔到卡車裏,撞得柳萱瀾一陣頭昏,差點暈倒,那兩男人也太粗暴了,她額頭都撞傷了,扔進去後,她的雙手又被拷起來。
男人關了卡車門,柳萱瀾趴在卡車上努力地想看清是誰,隻看見兩張很帥,很帥的臉。
才看了一眼,眼前又是一片黑暗了。
這麼帥的男人當殺手太可惜了。柳萱瀾苦中作樂的想著,這嘴巴被堵著真的很難受,什麼都說不了,這卡車裏有幾個大箱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柳萱瀾看外麵隻是一堆數字,看不懂。
卡車開了!
她心中是高興的,真好,終於離開廢車場了,這噪音讓她無法忍受,早點離開是明智的。
賀澤誠,你為什麼還不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