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時間,算準了那堆人都跑了出去,夏瑩急忙飛奔進了屋內,帶著急切的聲音:“大家快走,沒有警察來,我剛才放的虛彈。”
餘火陽捂著胳膊,抬眼望著她,醇黑的眸子下神色未明。
他讓屋內的其他人回去注意一下,轉身起身時,隻覺得胳膊一涼,才發現夏瑩已經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拿出張手帕擦拭著血跡。
“我一來就聽見裏麵的打鬥聲,一時找不到北,就胡亂這樣做了。”夏瑩淺笑安然,眉眼如初。
她其實不懂為什麼要說謊,隻憑借當時的判斷。
他不會讓自己知道他私下處理過的事,她便不知道。
抬頭望著他打下的視線,夏瑩吐了吐舌頭:“這樣做,會不會有問題啊?”
餘火陽眉間輕皺,隨口一說:“沒讓人看見就好。”
夏瑩急忙保證:“肯定沒有,我閃到旁邊的包廂裏去了,他們出來太慌亂,根本沒注意到我。”
他輕笑出聲,抬手胡亂摸了一把她的頭發:“想不到書呆子還有臨危不懼的時候。”
夏瑩捋了捋被他揉亂成一把雞窩,輕哼一句:“你就不能挑點兒好的詞彙來形容我,比如蓋世英雄,天降神兵……”
比如,恰到及時。
剛才跑出的一窩人裏,慌亂下卻有章法地朝著一條喧吵的巷口跑去,這樣,即便警察來了,他們也可以用周圍屏障做掩護。
可剛到巷口,不知是誰說了句:“哥,好像警察沒來?”
眾人方才醒悟。
有人提棒子扛上肩頭,磨牙道:“TA媽'的,這群狡猾的狐狸,走!回去堵他們。”
有人狠狠拍了一下那人的頭,碎著語氣說:“你真當餘火陽是白癡?我們跑的時間他就固守原地,還回去堵他呢?你是不是傻!”
有人隨即附應:“就是,你新來的不清楚,餘火陽是出了名的滑溜,但凡有丁點兒時間,都能躲到你翻遍整個瑜市都找不到。”
有人忿忿著,氣不打一出:“可惜這次讓他跑了,下次要再圍劫,就沒那麼簡單。”
為首的大哥見完眾人理論,眸中含火頓時飆升,對著後方一起跑出的同學,迸發出一道殺人的目光:“他狗娘養的,剛才是誰在外麵放虛彈騙勞資。”
大家噤若寒蟬,左右搖頭表示不解。
有人自證在場證據:“哥,剛才我可是拿酒瓶子把那三癟敲了。”
一人起頭,眾人開始表明態度。
“哥,我剛才就在你旁邊合夥打餘火陽那小子。”
“對呀,對呀。還有我呢。”
“……”
他揮手禁聲,怒火的眸子轉眼歸為沉寂:“剛才誰看見門外有人?”
有人拍頭恍然大悟,上前一步,急忙把剛才遇見的說了出來:“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進屋時,門邊立著位卷發女生?”
有人搖頭,有人半疑不疑。
帶頭大哥半眯著眼,蘊含著篤定的口吻說:“有!我推門而入時,旁邊的確有個人也做出一番開門的姿勢,勞資還推了她一把。”言及,他轉眼看向提供情報的人,問道,“猴子,你看清了那是誰?”
被喚猴子的男生似搗蒜般點頭:“齊劉海,妹妹頭,一個長得不錯的女生,穿的是育英中學的校服。”
旁邊有人懟他一句:“你這大眾比喻就不能在清楚一點!不知道當季女生都好這款頭發。”
猴子當場怒了:“呸!老'子'的欣賞水平你們是有目共睹,既然已經說了那人長相不錯,還會跟普通女生一樣難找?”隨即,轉身望向老大道,“策哥,我還看清那女生胸前佩戴的校牌,裏麵有她的名字。”
老大策哥眸子寒光閃過:“誰讓我不爽,我便也讓她不爽,你們尋機會,去育英堵她,我倒要看看,餘火陽的人被勞資'弄'了他還會不會是縮頭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