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當家的命令後,隱藏在暗處的人提著槍都站了出來,陌魘之前的話他的手下都明白,烈夜懷中的女人和他的命他都要了,於是槍口隻對準烈夜扣動扳機,子彈如下雨般刷刷向他射去。
烈夜見狀抱起安恬快如閃電的躲閃狂射而來的子彈,本來烈夜可以將安恬放下,因為他知道這些人不會傷害她,可陌魘那滿眼肉欲一副變態的樣子他知道將她放下會更危險。
陌魘是什麼人?玩女人不知道玩殘了多少,有多少女人死在他手上。
假如恬兒也要麵臨這些,那就讓他再霸道一回,帶著她一起死,這樣就不會去麵臨接受非人的折磨。
陌魘的人似乎怕傷到陌魘所看上的女人,所以在烈夜不停的閃躲間開槍的速度也相對慢一些,都隻是對準烈夜一槍一槍的放。
烈夜察覺到了他們開槍的速度後也不隻是一味的閃躲,找準機會後也開始主動攻擊,很快他便撂倒了幾個,搶過手槍開始和對方對打起來。
再看陌魘,則是悠閑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陰柔如小醜般醜陋的連嘴角勾著邪笑,吃著不知道從哪裏端來的瓜子,像看電影版欣賞著眼前真實的槍戰片,這感覺可比電影院刺激有趣多了。
……
寬闊的天空就像是個巨大的屏幕,月亮如寶石般鑲嵌在裏麵,一顆顆星星如璀璨奪目的鑽石般給月亮做著點綴,美的不禁讓人驚呼,還未來得及供人欣賞夠。
秋風乍起,卷起散落一地的樹葉,皎潔的月亮被卷來的一團烏雲厚厚遮住,星星也漸漸失去了色彩,接著大雨如看不到頭的線般的從空中嘩嘩嘩的落了下來。
秋天的大雨,今晚注定是一個不一樣的夜晚。
安家,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安培並沒有睡覺,負手而立站在書房的窗戶旁麵朝外麵,看著雨水吧嗒吧嗒打在玻璃上濺起一圈淺淺的水花後,傾斜的向窗戶湧了下去。
自從從醫院回來以後他已經在這裏不吃不喝站了兩天了。
按照安媚說的地址他從醫院醒來之後他就去過了,的確如她所說的那樣看到了安恬的墳墓,他去找烈夜可還沒見到他遠遠的就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出雙入對!
想到這裏他的手握拳不斷收緊拳頭咯吱咯吱發出的響聲,嚴謹的國字臉露出一絲狠意,身上散發出淩厲之氣讓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現在的安培跟平日那個雖嚴謹倒也慈祥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烈夜居然敢騙他,這麼快就對他的寶貝女兒出手!
小恬她……想到那張乖巧的小臉,安培禁不住心髒緊縮,仰起的臉上眼角一滴淚抑製不住的順著臉頰滑了下來,他可憐的女兒,竟然這麼年輕就死了!小恬……
既然烈夜這麼無情那也不能怪他無意了,他本不想與他為敵,隻想平平靜靜的度過下半生,可烈夜居然殺了他女兒,這仇他必須報!
他一定要為死去的女兒討回公道!
咻地轉身,伸手拿過掛在椅子上的外套走出了書房。
……
而拍賣會這邊,乒乒乓乓的子彈聲還在不停的傳來,此時抱著安恬的烈夜臉上全是鮮血,在不斷躲開子彈的同時快狠準的攻擊那些已經用光子彈的敵人,每一次都是一招斃命!
空氣中彌漫的濃濃血腥味,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安恬覺得意識清醒了不少,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高度擔心烈夜的緣故身上燥熱與萬蟲啃咬的感覺漸漸消失,她覺得自己好像得到解藥恢複了正常一樣,可她卻不知道她的臉現在紅的有嚇人,仿若要從皮膚裏滲出出來一般。
突然一股暖流從鼻子裏留了出來,她本能的伸手抹了一把,這才發現是流鼻血了,擦了擦並仰頭沒有理會,很快便製止住了。
隻是大概過了一分鍾的時候,她又發現在流鼻血了,這次不是一邊是兩邊同時流,而且血流量還比上次更大了一些,她和第一次一樣伸手擦了擦,又這樣被製止住,她繼續沒有關她。
可就這鼻血好像是跟她杠上了一樣,在她被製止住了後,沒過多久又樂此不疲的流了出來,而且還一次比一次猛。
感受到懷中人兒一樣舉動後,烈夜下意識的看向她,隻見她仰著頭滿嘴是血,而且眼睛也漸漸變成了血紅色,原本那白皙彈指可破的肌膚此時也由緋紅變成同樣的血紅,烈夜瞳孔驟然一縮,猛地看向優哉遊哉的陌魘,怒氣如滔滔江水在心中翻滾,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陌魘!!”
冷冷帶著滔天怒意的話劃破屋頂直衝雲霄!
烈夜一雙幽深的眼眸幾乎要冒火了,腳上踢打陌家手下的速度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