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樣?”
出乎意料的,簡秀沒有從烈夜的臉上看出任何的異常,甚至平靜得太過的出人意料!
那又怎樣?看著烈夜的反應,簡秀不由懷疑起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真實度的問題,可她找人調查出來的資料,應該是沒有問題才對呀!
如果資料沒有問題,那麼就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烈夜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可是……這怎麼可能?
想到這裏,簡秀頓時七上八下起來,眼皮微垂,掩蓋住了淺綠色的眸子,裝作漫不經心的提問:“阿夜,你難道就沒有想過,不僅僅是對你,也是對當年救了你的那個小女孩,很不公平麼?”
烈夜眸子閃了一下,神色也沉了下來,隻是想到安恬那張小臉時,原本才冒起的懷疑也已經全部被他給壓了下來,“這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而且,我很肯定我沒認錯人。”
雖然婚禮現場他看到安媚喊安恬姐姐的時候他也曾懷疑過,可是看到恬兒那雙令人從心裏感覺到安寧的眸子,他就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認錯人的!
一直在偷偷觀察他的簡秀自然是沒有錯過他那一瞬間的動搖,頓時心中一輕,臉上的笑也更加誠懇了:“我隻是有些擔心你,畢竟一直以來,和我關係好的人除了我哥哥和葉楓,也就是你了。我可不想你被人騙了。”
“嗯,恬兒不會騙我。”烈夜的聲音緩和了很多,卻沒有絲毫對安恬的懷疑。
簡秀和烈夜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是知道烈夜的性格到底是怎麼樣的,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話,多多少少會在烈夜的心中過上一遍,留下點什麼,當下很是識時務的站起來:“既然我的話已經說完了,那我就走咯,省得你那位‘恬兒小姐’該吃醋了!”
打趣的笑了笑,簡秀絲毫沒有將自己眼底的了然給隱藏起來,拿著包包離開,嘴角卻帶著滿足的笑意。
烈夜一直皺眉看著簡秀的背影消失在烈家之中,眼中神色隱晦,似乎在想些什麼,卻朦朦朧朧的,令人看得並不真切。
……
二樓的臥室之中,安恬躺在軟軟的水床上麵發呆,忽的好像想到了什麼事情噗哧的一聲笑了,素手輕抬,緩緩的覆到了自己的小腹上麵。
她已經問過醫道,懷孕並不會將她體內的三號毒素傳給胎兒,所以,她決定要生一個很像烈夜的寶寶!
此時的安恬,身上散發著柔和的光輝,母性的慈愛完全在她的身上表現了出來,生一個很像烈夜的寶寶就像是給了她一個目標,讓她忽然覺得,毒素什麼的,都是小事情而已!
想起烈夜,安恬心中暖融了一片,瞥見烈夜掛在衣架上麵的西裝外套,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兩下,立刻一個鯉魚翻身坐了起來,蹦達著抱著烈夜的西裝朝洗浴室走去。
唔,她身為烈夜的妻子,都沒有幫烈夜洗過衣服呢!
臉上閃著躍躍欲試的光芒,安恬抱著西裝放到了水盆之中,正想打水,忽然想起來要檢查衣服中還有什麼東西沒拿出來的,不由伸手朝西裝的口袋中摸去。
“咦?”手指摸到的觸感讓安恬好奇的挑眉,眨眨眼睛,從口袋中抽出了一張相片。
相片中的三人還帶著稚嫩的臉上笑容是開朗,照片背後的雲霧繚繞,陽光透過雲層灑下,在三人臉上都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看起來尤為美好。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張相片怎麼會在烈夜的口袋中?
安恬挑眉,照片中的三人,正是她,風沐和小媚。這是他們一同去登山,在山頂上麵照的相片,如果她沒有記錯,這張相片,應該在她家裏才對呀!怎麼會在烈夜這裏?
看著手中的相片,安恬敏銳的察覺到,照片中央站著的風沐,臉上的顏色似乎褪去了不少,而且一個很明顯的手印還按在上麵,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刻意的用手指磨蹭了許久,想要將他從照片中磨去一般!
這傑作,安恬隻需要稍稍一想,就知道是大醋缸烈夜做的事情了,隻是還是很奇怪烈夜怎麼會有這張照片,而且怎麼會隨身放著?這實在是奇怪了點!
難道,烈夜還在懷疑她和風沐?
想到這唯一的可能,安恬心中有些不舒服,正皺著眉頭,不知道怎麼處理這張相片的時候,猛地聽到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朝這邊傳來,不由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賊心虛,她下意識的就將相片給塞進了睡袍之中。
“恬兒,你在做什麼?”烈夜進入洗浴室的時候,就看到安恬有些慌張的捧著一個水盆,盆中,正放著一件他的西裝外套,不由挑眉,他的恬兒這是在做什麼?
“我……我……”安恬一時語塞,看著烈夜那雙眼睛,忽然覺得一陣口幹舌燥的,支支吾吾了好半晌才舉起手中的水盆:“我在幫你洗衣服啊!”
“洗衣服?”烈夜上前兩步,好笑的捏捏她的臉頰:“衣服放著仆人會洗的,你休息就好了。”
說著,他伸出手想要接過安恬手中的水盆,可安恬心虛,哪裏會讓他碰,嚇得一個激靈愣是倒退了兩步,拒絕道:“不用不用,我洗洗,很快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