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別妄想得到安家的任何東西!”安恬冷笑著,咬字清晰的將結論緩緩說出!
安培早已經懷疑她知道,但聽見她將那句話說出來的時候,依舊是身體一顫,麵色有些頹然的倚在了床上。
他本來以為,這個秘密會伴隨著他的一生,直到老死跟著一起陪葬的!但是卻沒有想到,還是被小恬給查到了!
聽到安恬這話的時候,安媚第一個反應就是看向安培,他臉上的頹然全然被她收入眼中,一時間,讓她心中猛地一滯,不會的,不可能的:“你胡說!為了爭奪家產,你還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呢!”
一定是這個賤女人為了奪得財產才亂說的!
當年因為胡八那番話,她也曾懷疑過安恬會不會不是安培的親生女兒,所以特地讓胡八查過。所以特地讓胡八查了她和安恬的關係。但是不管從她的舅舅家那邊查起,還是從安培這一邊查起,所有得出來的結果都是她和安恬都是安培的親生女兒!
甚至她也偷偷拿過安培和安恬的頭發和她的血液樣本去醫院讓人檢驗,結果確實三人是姐妹和父女關係,因此,久而久之,她也就打消了這個疑慮。
此時聽到安恬這麼一說,她自然是不信的,畢竟,她曾經也親手查過!
瞥了一眼倚在床上頹然閉著眼睛的安培,安恬看向眼中淬著幽冷光芒的安媚,心中忽的升起一抹厭惡:“我會不會胡說,你這麼了解我,難道不清楚?”
雖然相處了那麼多年,她從來都沒有認清楚安媚對她的居心險惡,但是她了解安媚的性子,就如同安媚了解她的一樣深刻。
她可以肯定,安媚一定能夠看得出,她是不是在胡說!
對上那雙淺黑色的眸子,安媚心神忽的一顫,難道安恬說得是真的?她真的不是安家的女兒?有這麼一霎,安媚是懷疑的,但很快又被她否定了,畢竟這二十多年來,她一直都是認定她是安家二小姐,突然間告訴她,她並不是安家的女兒,這要她如何接受?
不,不會的,不會的,安媚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默念,想要以此來麻痹因安恬的話而動搖的心。
“我不知道你從哪裏得出來的這個結論,但是我告訴你!我才是安家唯一的繼承人!你安恬才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私生女!還有,你那個野種,也絕不可能得到安家的任何一點東西!”厲聲指責麵前的安恬,安媚咬看著她麵上一片淡然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恨不得上前將她的臉給撕碎才好!
她越來越肯定這個女人是胡說的了,明明胡八查出來的結果跟她說的根本就不一樣!胡八並不會騙她,所以,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胡說!對!因為這個賤人妄想得到安家全部的財產,所以才會故意說這樣的話的!
想到這裏,安媚不由一臉得意的揚起眉頭:“告訴你,這件事情我早已經查過了,結果跟你說的根本就不一樣!所以你還是別妄想騙我了!嗬!真是想不到,逃命了幾年,你說謊的功夫倒是長進了!差一點就騙到我了呢!不過也很可惜,還是差了一點啊!”
看出她麵上的篤定,安恬挑眉,不過瞬息之間,就已經想清楚是怎麼回事了,不由輕笑著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極是不喜歡她笑成這個樣子,安媚不悅的狠狠皺眉,手中拳頭猛然握緊。
該死的,她真的越來越討厭這個賤人了!
“我笑你可笑至極!”安恬搖搖頭,憐憫的瞥了一眼安媚,忽的為安培,也為了自己的母親感到了心酸,聲音也帶上了些許的傷感:“你做了那麼多事情,有沒有那麼一刻,覺得愧疚過?”
當初她在布吉島中安定下來之後,便讓閔兌幫忙查烈家和爸爸之間發生的一切事情,可沒想到閔兌一查,沒有查到多少關於烈家的事情,但是卻查到了安培在安媚身世上動過手腳的事情!
順藤摸瓜的查下去,所有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安恬都從閔兌那知道得差不多,也終於知道,為什麼爸爸當年和母親那麼相愛,卻娶了安媚的母親!
雖然最深層的原因,她還沒有查到,但是安媚並不是爸爸的親生女兒這一點,她卻已經非常肯定了!
可越是清楚這一點,想起從小到大不論是自己的母親,還是父親,對安媚那樣的好,到頭來反倒被安媚這樣喪盡天良的對待,安恬就越是心酸,畢竟從前,她也那樣疼愛過安媚,被自己疼愛的人反過來咬一口,這種感覺,她再清楚不過!
“愧疚?”安媚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麼最好聽的笑話一般,止不住的大笑起來:“你在開玩笑嗎?我為什麼要愧疚?這都是你們欠我的!”
“欠?”安恬不敢置信的眯起眼睛,失望至極反倒輕笑了起來:“果然……你這性子,已經是改不了的了!”
忽略安培眼眸中的不忍,安恬沒有給安媚任何開口反擊的機會,銳利的視線直逼而去,看著她的眼睛,重重道:“安媚,想知道為什麼你查出來的結果和我查出來的不一樣麼?嗬!你真該摸摸你的良心,問問你憑什麼值得我爸爸這樣維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