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安恬點點頭,沒有拒絕蘭殺的好意。
雖然已經接受了烈夜的條件住在烈家,但是六年前發生的事情,依舊曆曆在目,在這裏住著,她總覺得很不踏實。
所以,要是蘭殺能在這裏陪著她的話,那實在是最好不過的了!
蘭殺見安恬沒有拒絕,心中的怒火終於消散了不少,於是開始摩拳擦掌起來:“我倒要看看傳聞中的烈家,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六年前敢那樣害安恬,哼!很好,她多多少少,也得讓他們都還回來!
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蘭殺忽然從口袋中拿出一個小盒子道:“時間快到了,這是梧桐剛寄過來的。”
說罷,便打開了盒子,露出了裏麵用冰袋保存著的三支小瓶,每一支和成人的小拇指大小,裏麵裝著透明的水色液體。
三支小瓶的另一邊,還裝有一隻小號的針管。
看到這些,安恬不由一拍腦袋:“呀!回來一直都在忙著,我差點都忘記拉!”
“就知道你會忘記!”蘭殺給了她一個見怪不怪的眼神,好笑的搖搖頭,將盒子放在桌子上,熟撚的取出針管,打開小瓶用針管吸取裏麵的液體,動作極是熟撚。
安恬見此也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嘻嘻著將手臂伸了過去:“勞煩啦!”
“你煩我的事還少嗎?!”瞪了她一眼,蘭殺搖搖頭,將針管中的空氣都擠掉之後才拉過她的手臂,看著她手臂上麵的血管,心中微疼,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鎮定的將針管插了進去。
感覺到那冰涼的液體順著手臂上的血管湧入身體,安恬抿了抿唇,提前從盒子中拿出棉簽,等看到針管中的液體快要注射完了之後才將棉簽壓了上去,同一時刻,蘭殺也將針管拔了出來,兩人配合得十分默契,看起來像是已經合作過千百次一般。
而事實上,這樣的事情,兩人也確實做了好幾百次了,以致於安恬現在看到針筒,都下意識的覺得手臂微疼。
“感覺怎麼樣?”蘭殺有些擔心的看她。
“沒事,繼續吧!”看著盒子中還剩餘的兩小瓶針水,安恬沒有說話,將另一邊的袖子給擼了起來。
點了點頭,蘭殺這次將兩隻小瓶之中的液體注射到一起,等它們完全融合了之後才將緩緩注射到安恬的手臂之中。
烈兢經過安恬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
隻見安恬和蘭殺兩人正坐在沙發上麵,蘭殺正拿著針往安恬的手臂中注射什麼東西,而安恬臉色有些泛白,嘴唇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青紫色,看起來很虛弱。
針水很快就注射完了,隻見安恬將手中的麵前往那一按,蘭殺就自然而然的拔針,將針管放回盒子裝好。
“少夫人……你沒事吧?”烈兢皺了皺眉,不由停住了腳步。
突然傳出來的聲音讓安恬嚇了一跳,看到是烈兢之後忙偏了偏身,將袖子放了下來遮掩,不自然的笑笑:“烈管家,你怎麼在這裏?”
她剛才拖著蘭殺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關門,剛才注射藥水的時候也忘記了,竟沒有察覺到烈兢正站在門口!
想到剛才可能已經被烈兢看到了蘭殺幫她注射藥水的舉動,安恬臉上的笑有些僵硬,心中慌亂著,手指也有些哆嗦起來。
一看到安恬的表情,烈兢心中微動,有些擔心的看著她:“少夫人是不是生病了?可以讓醫師檢查一下,千萬別……”
“我沒事。”安恬搖頭打斷他的話,抿了抿唇,忽然上前幾步將烈兢從外麵拉了進來,將門關上。
看到她的舉動,烈兢一雙眉頭幾乎都擰了起來。
“烈管家,可以幫我一件事情嗎?”安恬咬咬唇,手指還有些顫抖。
她注射藥水的事情一直都是瞞著之離的,之離還小,是那樣不諳世事的年紀,這樣的事,她不想讓之離知道,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本來看到這樣注射針水的方式,烈兢心中就已經閃過了一絲不好的念頭,再看到安恬將門關上,求他幫忙時哀求的表情,烈兢更是一顆心幽幽的沉入了穀底。
難道,少夫人竟然……
“我不想讓大家知道,我……我很快就好了,沒事的……”安恬咬了咬唇,麵上有些慌張。
回來之後,她一直都表現得很好,但是卻不想竟被烈兢給看到了,要是烈兢告訴了烈夜,以烈夜的性格,恐怕這件事情就再也瞞不住了!倘若到時候爸也知道了……爸爸身體不好,若是知道她的這事,恐怕……
越想,安恬一顆心就越發的揪了起來,看著烈兢的眼眸中也帶上了一絲乞求!
看著安恬這樣,烈兢幾乎已經將心中的那個想法給確定了,心中不由染上了憤怒和難過,少爺好不容易等來了少夫人,要是知道少夫人竟然在注射毒品,那麼他該有多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