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莫毅的話,安恬和烈夜對視一眼,然後齊齊起身,朝後山的方向而去。
地牢之中,已經被人打掃得非常幹淨,昏暗的燈光將它襯托得越發的陰暗與壓抑,令人心慌。
審訊室中,一個高大的男人被鐵鏈捆在十字架上麵,身體上多塊青紫遍布,那張臉已經腫得連原本的五官都已經認不出來了。
他有氣無力的耷拉著腦袋,身前堆放著的審訊工具透著幽冷的光,他卻好像渾然不覺一般,連一絲絲的恐懼都沒有。
安恬和烈夜到審訊室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畫麵,不由齊齊皺眉。
“他怎麼了?”看到他耷拉著腦袋一副完全沒有生氣的樣子,安恬不由皺眉問道,她知道莫毅他們對待煩人一向不留情麵的,不會這人被打死了吧?
“他沒死。”莫毅解釋,然後上前,在水桶之中舀了一盆水狠狠的撥了過去。
即便是夏日,在這地牢之中,還是忍不住的覺得陰冷刺骨,那冰冷的水澆在身上,讓那人打了一個寒顫,幽幽的醒了過來。
“嗬嗬……嗬嗬……”那人轉醒,第一時間不是抬頭看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而是輕輕的笑著,那笑聲中透著一股淒涼。
仔細打量著他,安恬發現自己並不認識這個人,不由偏頭問烈夜:“這人是誰?”
“岡魚的爪牙。”烈夜擰眉看了那人一眼,這人身上處處透著怪異,實在是讓人很不舒服,想著,扭頭看向莫毅:“你們在哪裏抓到他的?”
“在廣安酒店裏麵,他很狡猾,費了很多時間才把他抓到。”莫毅快速的回答,不悅的掃了那人一眼。
烈夜和安恬見此,索性在椅子上滿坐下,莫毅一看兩人的動作,便知道兩人是要看他審訊了,當下也不客氣,直接拿過鞭子一鞭就甩在了那個人的身上。
啪——
清脆的響聲伴隨著肉體被刮破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人忍不住覺得牙根發酸,可那人卻好像根本就感覺不到痛一般,依舊低垂著腦袋一聲不吭。
莫毅二話不說,直接上來就抽了好幾鞭,然後又輪番用了別的刑具,直到那人的身上焦黑的傷痕和遍布交錯的鞭痕都鮮血淋漓了,才終於停下手來。
“說!岡魚在哪裏?!”冷哼一聲,莫毅周身的氣息陡然變化,那暴起的血管彰顯著十足的暴戾!
聽到莫毅的質問,那人歪了歪脖子,十分蔑視的瞥了莫毅一點,冷笑不已:“用這麼爛的手段就想逼問我?嗬!傳說中的莫助理,也不過如此!”
說罷,又吃吃的笑了兩聲,忽的抬頭看了安恬一眼,朝她咧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意味深長,複了,又再度低下了頭。
安恬被他這突然的笑弄得很是莫名其妙,她好像不認識他吧?怎麼他卻一副很熟撚的樣子?那笑容……怎麼說呢?似乎有些戲謔和玩味!
注意到那人的舉動,烈夜眉頭微擰,視線落到了安恬的身上,見她搖了搖頭,顯然也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不由對著莫毅下令:“繼續!狠一點!”
“是!”莫毅點頭,拿出一條細長的刀柄,冷笑一聲,忽的手腕反轉,刀光四射,炫麗的光芒令人眼花繚亂,不多時,那人的身上已經密密麻麻的都是傷口了。
那些個傷口都是細長的形狀,並不傷得很深,但是卻恰到好處的隻留下一條血痕,隱隱的還能看到傷口兩邊的皮翻開了一點點——莫毅的刀工,已經爐火純青!
沒有給那人什麼別的反應,莫毅又順手從工具箱之中拿出一瓶噴瓶,十分仔細的對著那人身上的傷口噴了上去。
這些工具,大都是莫爾研究出來的,噴瓶裏麵的液體混合了全世界最刺激的東西,噴進傷口裏麵,絕對是讓人欲生欲死,欲罷不能!
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那受了十多鞭還能保持鎮定的人,在莫毅往他傷口上噴那些液體之後,開始有動作了!
隻見他整個人都開始滲出了細細的汗珠,不多時,身上已經汗津津的滿是油光,赤裸著的上身肌肉線條緊繃,臉部通紅,細細觀察,還能看到他在輕輕的顫抖著,顯然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
“還是不說麼?”莫毅玩味的勾起唇角,冷笑著拍了拍手:“是條漢子,挺能忍啊!”
“嘶——”那人顯然已經到了隱忍的極致,嘴中漸漸的溢出痛苦的呻吟,手中拳頭緊握,身體再也控製不住的劇烈顫抖起來,連聽到莫毅的話,也沒有精力再去回嘴!
安恬上一次看到莫毅他們審訊的時候是在審阿斯加,那時候她看到的不過是那撕扯人肉的工具,簡單粗暴,現在看到莫毅用的這個,不由挑眉,看來烈家的審訊工具很多,真的是既能粗暴,又能優雅的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呢!
“要休息嗎?”烈夜看她挑眉,以為她是不舒服,不由體貼的提醒她可以不用親自看著,他解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