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煙頭扔在地上,梟旭堯用腳狠狠踩滅:“好好不是他的,天佑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好好都不可能嫁給他。明天我要帶好好回家,好好自己會跟我爸談這件事。”
“嗯!安好給我說過。”
“她跟你說過?”梟旭堯愣住。
沒有遲疑,馮希源用異常平靜淡定的口吻說:“我昨晚下手術後,不太放心她,給她發短信問候。後來,幹脆又給她打了個電話。當時她一個人在頂樓天台上晾衣服,大半夜,我害怕她掉下去。所以,我還說要過去陪她。我……”
“等等!”梟旭堯猛地打斷馮希源:“你說,你昨晚給好好打電話的時候,她在頂樓上晾衣服?那是幾點鍾?”
有些事情,馮希源覺得,有必要讓梟旭堯知道。
他在腦海裏組織了下語言,沉聲問:“旭堯,你知不知道安好昨天晚上護理的那個病人袁夢瑤?”
“嗯!天佑的女人。”
“你怎麼知道?”愣了下,馮希源恍然大悟:“你昨晚,去過醫院?”
“嗯!”梟旭堯並不否認:“我跟好好視頻通話,看見她手臂上的傷,不放心她,就去了醫院。”
“那你知不知道她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她說,是在樓頂天台上晾衣服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她這麼說,你就信了?”
“你什麼意思?”梟旭堯皺眉。
“旭堯,昨天在我們醫院婦產科,差點發生一起惡性墜樓事件。我們醫院傳得沸沸揚揚,說梟氏太子爺的未婚妻和情人在樓頂發生衝突,未婚妻惱怒下,將情人推下了樓。但在關鍵時刻,未婚妻抓住了情人的衣領,硬是拖到茜茜帶人去把情人救了上來。一個瘦弱的女孩子,想要抓住一個高空墜樓的成年人,她的手臂磨傷,很正常。”
梟旭堯像聽天方夜譚似的看著馮希源。
馮希源看他一眼,繼續說:“醫院的人都說,是安好把袁夢瑤推下去的。旭堯,你認為呢?”
“放屁!”梟旭堯突然怒了:“那個女人就是垃圾,昨天晚上,我和好好好心好意去給她打開水,她卻趴到開水房的門上,想用手機偷拍我們。如果真的有人在樓頂上推人,也是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是好好?好好絕對不會做這種事。”
“昨天晚上,袁夢瑤要偷拍你和安好?”馮希源八卦地挑了下眉:“你和安好在開水房做了什麼,讓袁夢瑤想要偷拍你們?”
“……”梟旭堯啞然。
“嗤……”馮希源笑了:“旭堯,你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打著去醫院給人上藥的幌子,跑去吃安好的豆腐,你這不要臉的程度,也是沒誰了。”
“不要打岔。”梟旭堯的臉色很難看,瞳眸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把話說清楚,昨晚上到底怎麼回事?”
馮希源收起笑容,目光深邃道:“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去婦產科找茜茜會診,茜茜當時不在,她徒弟隨口提到安好在婦產科當護工。安好畢竟是我徒弟,知道她在當護工,我總得去看一眼。所以,得知她正在樓頂天台上晾衣服,我就上去跟她聊了一會兒。
我剛離開,就發生了墜樓事件。那時候,我已經上手術了,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安好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是淩晨下的手術,出了手術室,才聽說這件事。當時我很著急,就給安好發了短信,又給她打電話。”
“你深更半夜打電話給她,是想知道墜樓事件的真相?”梟旭堯問。
“對!”馮希源苦笑一下:“可安好什麼都沒有說,她根本沒有提這件事情。”
梟旭堯詫然。
之前他查看林安好的手機時,已經發現了那條馮希源發來的短信。
那句“睡了沒”,無比曖昧,怎麼看,都是希源主動招惹好好。
而時間顯示,也是希源先發短信,好好給他回短信之後,希源才打了電話。
那通電話打了將近半個小時。
一對單身男女,深更半夜打了半個小時的電話,梟旭堯不相信他們在討論學術問題。
不管那通電話希源和好好在說什麼,毫無疑問,他們之間,有著一種梟旭堯也插不進去的默契。
這種默契讓梟旭堯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