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旭堯這麼有信心,她自然相信。
所以,今天雖然是第一次上門,林安好也沒覺得多緊張。
梟天佑哪裏知道這些?
林安好這麼得意,還胸有成竹,他看著都覺得高興。
“對!說的有道理。”點點頭,梟天佑把茶葉罐遞還過來。
林安好剛接住,梟天佑卻突然用手摸了下她的臉:“安好,回頭給我也配一罐,我也喝喝看。”
林安好趕緊縮回來:“這麼廉價的東西,你不會喜歡喝的。剛才你還說嗆人。”
也不在乎林安好防賊般的表情,梟天佑衝她笑笑:“牛肉麵也很廉價,但我覺得味道不錯。”
“安好。”目光變得愈發溫情,梟天佑突然說:“隻要是你準備的,我都喜歡。”
避開梟天佑的目光,林安好抿著嘴唇把茶葉罐放回自己包包裏。
梟天佑也不介意她的冷淡,重新發動車,轉移話題:“你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什麼?”林安好莫名其妙。
梟天佑從後視鏡裏看著她:“本來昨天就沒打算讓你再回去,不過,你大概在小叔宿舍裏留了些東西。所以,你跑回去我也沒說什麼。今天見過爺爺,你就正式搬去我家,跟我同居!”
如果以前幾次梟天佑想強她,那是銳刀子割肉的話。
那麼昨天,那三個多小時的囚禁,加上梟天佑隱忍周密的圈套與誘惑,對於林安好就是鈍刀子割肉。
銳刀子割肉會很痛,但就痛一陣。
可鈍刀子割肉,一下一下、藕斷絲連,足以把人割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活活疼死。
隻要一想到昨天梟天佑對她的折磨,林安好就會陷入深深的恐懼,她怎麼可能再次跑到那個比監獄還可怕的地方,去跟梟天佑同居?
“我不去!”
“為什麼不去?”
“我為什麼要去?我又沒和你結婚。”
“可你是我未婚妻,跟我同居天經地義。”
“未婚妻又怎麼樣?未婚妻還不是妻,隻要不是妻,我就沒有跟你同居的義務。”
“那你跟誰有同居的義務?小叔嗎?”
林安好一愣。
好端端地說話,怎麼會突然扯到梟旭堯身上去?
今天就要跟梟天佑劃清界限了,林安好實在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把梟旭堯拖下水。
多說多錯,她索性閉上嘴巴一言不發,隻用戒備的眼神看著梟天佑。
梟天佑是有火氣的。
雖然昨天被小叔逼迫著上了飛機,但想到林安好在家裏等他,他的心情還是很愉悅。以至於,昨晚上他都沒有找女人,抱著枕頭,一夜幻想著林安好入夢。
今天一下飛機,他就迫不及待跑回家。
那麼想她。
那麼想見到林安好。
想得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可一到家,才發現人去樓空。
詢問女傭,女傭支支吾吾。
如果女傭大大方方告訴他,林安好自己離開了,梟天佑都不會那麼生氣。
但女傭支支吾吾,梟天佑氣得眼冒金星。
在他家裏,他家的女傭,不敢跟他說實話,這說明了什麼?
這說明,林安好是被人帶走的。
而那個人,比他還要強大,以至於讓女傭感覺到害怕,不敢在他麵前隨便說話。
有誰具備這麼強悍的能力?有誰比他還有存在感?
答案呼之欲出。
都到了這個地步,小叔居然還沒放棄林安好,梟天佑氣得想和小叔決鬥。
他甚至懷疑,小叔昨天突然跑回梟家別墅,到底是敦促他的工作,還是為了林安好?
但這樣的驚天醜聞,梟天佑不敢隨意亂猜忌,除非,他把小叔和林安好捉奸在床。
梟天佑把事情看得非常透徹。
小叔敢明目張膽地和林安好玩兒曖昧,無非因為林安好現在沒名沒分。
林安好一天沒有嫁給他梟天佑,小叔這種曖昧就一天不會受到法律和道德的譴責。
所以,當務之急是趕緊把林安好娶回家,強迫林安好和小叔分開。
想到這裏,梟天佑的臉色變得無比陰沉。
他從後視鏡裏看著林安好,用命令的口吻說:“安好,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非要跟我對著幹,我不介意讓你叔叔和嬸嬸出麵,先給你辦理休學,等你給我生完孩子,再回到醫學分院,完成你的畢業論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