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旭堯哪裏知道林安好的想法,見林安好神情嚴肅目光暗淡,他低下頭親她一下,柔聲問:“你同情大嫂和江蘺?”
“我為什麼要同情他們?”
林安好睨他一眼:“不管江晚夢和江蘺年輕的時候跟梟家有多少恩怨,這些,跟我林安好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什麼慈善家,也不是善良的白蓮花,憑什麼要同情害我的人?”
林安好說的是真心話。
江晚夢和江蘺與梟家的愛恨情仇是他們自己的事情,可是這倆人卻仗著二十多年前梟家對他們的虧欠,對一個無辜的人栽贓陷害。
他們其實連林安好有沒有看見他們苟合都不確定,就下死手,這種人,能是什麼善良之輩?
林安好又不是農夫,要去同情凍僵的蛇?
隻要想到爺爺在餐廳裏手裏握祖母綠,罵她“混賬”時的眼神,林安好都心底發涼。
其實,不管梟誌遠,還是江晚夢和江蘺。他們自己應該很清楚,梟家的人對他們那些烏煙瘴氣的事情,多少是心知肚明的。
明明隻是被一層窗紙隔著。
可是,為了保全他們自己的麵子,這些人還是不惜害死無辜的她。
不惜拚命往她林安好身上栽贓陷害。
是不是,小人物的命,在所謂的豪門麵前,真的那麼不值錢?
林安好的話雖然有點出乎梟旭堯的意料,但也挺符合林安好的性格。
他點了下頭,道:“你說得沒錯,老天爺很公平,喜歡做壞事的人,都會遭報應。大哥、大嫂和江蘺的不幸,其實也是他們自己咎由自取。所以,我和爸爸商量了一下,讓他們都遭點報應,大哥和大嫂明天出發,直接去歐洲旅行半年。至於江蘺,讓他離開吧!我準備調他去中東,省得他留在江城總是幹壞事。”
林安好隻聽說先做壞事再遭報應。
梟誌遠、江晚夢和江蘺明顯是年輕時被人迫害,心靈扭曲才越變越壞的,但,被梟旭堯這麼一說,她還覺得挺有道理。
仿佛江晚夢和江蘺本身就是大壞蛋。
而且,感覺還挺爽!
不過,林安好也有點奇怪。
梟旭堯幹嗎跟她說這麼多?
梟誌遠和江晚夢的行蹤都沒必要告訴她,更何況江蘺的調動?
那個,應該算得上商業機密吧?
想到非禮勿聽非禮勿問,林安好轉移話題:“小叔,那個小蘭是怎麼回事兒?我都不認識她,她為什麼處處針對我?難道就因為她是梟誌遠的情人,所以她就幫梟誌遠打壓我?”
“不是因為大哥。”
“嗯?”
“小蘭是天佑送給大哥的!”
擦!林安好驚呆。
過了好一陣,她才像看見了一坨早已發黑、變幹,上麵爬滿蒼蠅、無比惡心的翔那樣,皺著眉問:“小蘭……喜歡天佑?所以,把我當成了假想敵?”
“我覺得是。”梟旭堯捏捏林安好的小鼻子:“誰讓你跟天佑不停秀恩愛的?沒聽說過秀恩愛死得快嗎?”
林安好很反感梟旭堯這樣的小動作。
一會兒摸她的臉,一會兒捏她的鼻子,一會兒揉她的頭,她又不是他養的貓?
衝梟旭堯瞪瞪眼睛,林安好皺著臉說:“天佑也夠奇葩,把他的女人送給自己老爸,簡直了。”
“還說我的思維惡心,你的才髒。”說著話,梟旭堯又伸手來捏林安好的臉。
林安好被他揉急了,張嘴就咬住梟旭堯的手背。
咬了一會兒,感覺到梟旭堯哪裏起了變化,林安好詫異地鬆開。
果然,梟旭堯正一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想跟我車震?”
林安好:“……”
“你都把我咬硬了,怎麼辦?”
林安好:“……”
“給我揉回去?”
林安好:“……”
梟旭堯說出這些內幕後,就一直在觀察林安好的臉色。
有些事情,瞞不住的。
他既然有了要跟林安好廝守終身的打算,就必須讓林安好接受梟家這些見不得光的黑幕,甚至梟家生意上的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