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好也有自己的小算盤。
跟江晚夢這種人,沒什麼必要信守承諾。
她反正說了,爺爺答不答應不敢保證。
回頭找機會,她跟爺爺說說這件事,至於爺爺什麼態度,林安好就管不了了。
現在,先甩掉這塊狗皮膏藥再說。
想到這裏,林安好站起身打算走。
“阿姨,既然事情談完,那我就回去了。師父下午還有手術,我也要趕緊回去準備一下。”
“行!”江晚夢答應得非常痛快。
她把茶幾上的紅酒端起來,再次遞到林安好麵前:“安好,你把這杯酒喝了,權當給阿姨吃顆定心丸。待會兒你叔叔、嬸嬸還有天佑過來,我幫你打掩護。”
江晚夢吃不吃定心丸林安好不在乎,但,她不想和叔叔嬸嬸,還有梟天佑碰麵。
自從上次在叔叔家,差點被梟天佑強了之後,林安好再也沒有回過林氏別墅,也沒有再跟叔叔嬸嬸見過麵。
她隻要一想到叔叔親手將那杯果汁雞尾酒遞給她,親手將她推到梟天佑的床上,脊背就一陣陣發涼。
不過是一杯紅酒,就算她酒量差,喝下去會醉,林安好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裏,和這些她不喜歡的人周旋。
打定主意,林安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見林安好這麼痛快就把酒喝完了,江晚夢的臉立刻笑成了花。
伸手在林安好頭上極親昵地摸了摸,江晚夢一連說了兩聲“好孩子”,親自走過去,幫林安好開門。
“那,安好你慢點走,媽媽就不送你了。”
“好!”
林安好剛答應了一聲,就感到不太對勁。
腳步根本邁不出去,整個人一軟,她重新坐回了沙發上。
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有些坐不住,索性緩緩躺倒,側趴在沙發上悶哼。
心髒越跳越快,林安好全身的血管和經絡都一跳一跳的,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這種感覺有點熟悉,林安好想抬手揉下額角。
可是,她的手上沒有力氣,抬都抬不起來。
她想集中精力去思考一下,腦海裏卻冷不丁出現了梟旭堯。
梟旭堯躺在床上,摟著她。
他們倆都沒有穿衣服,全身一絲不掛。
梟旭堯正在吻她。
他的手,極其放肆地在她身上遊走,嘴裏說:“好好,這裏是我的,這裏也是我的,這裏,還是我的。”
當最後一句“這裏還是我的”說出來,林安好感到身體像一個接滿熱水的浴缸,突然被人拔掉了塞子,所有的水,都在瞬間旋轉著往下湧,迅速從那個神秘的漩渦裏流失。
她很難受,像深陷泥濘的沼澤地裏,舉步維艱。
又像是被人放在架子上烤,身下是熊熊大火,烤得她皮開肉綻,全身的水分都往毛孔外麵鑽。
梟旭堯像是察覺到她的反常,突然壓上來。
他的唇順著她的下巴、脖子,一路吻下去,讓她的花兒綻放,不停地在風中搖曳。
終於,林安好抓住了擺脫沼澤地的那根救命稻草。
她聽見梟旭堯問:“好好,我們已經負的零點一厘米接觸了。這種距離太尷尬,我能不能多要一點?”
林安好問:“你想要多少?”
梟旭堯說:“我想要徹底的負距離。”
徹底的負距離啊!
看著男人精瘦如獵豹的矯健身軀緊緊糾纏住她,林安好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口井。
她想讓梟旭堯跳進來。
不,哪怕他不跳進來,她也要把他拉進來,把他,吸進來,淹死他!
她張開自己,近似於哀求地索要:“旭……旭堯,進來,旭堯,我想要和你負距離,想要你的……棒棒糖……”
江晚夢之前打開包廂門,隻是裝模作樣。
她給林安好服下的這種藥,非常厲害。
藥是江蘺提供的。
在這方麵,江蘺是高手。
據說,男人吃了這種藥,一晚上可以二十次。
女人吃了這種藥,一次來十個男人,都無法滿足。
江晚夢很清楚,林安好根本走不出這間包廂。
所以,她在心裏默默地數數。
她沒想到林安好那麼嫩,反應那麼快,那麼大。
也許林安好是第一次服用這種藥。
也許,她真的還是朵含苞待放的花兒。
總之,林安好一下子就癱了,連個過程都沒有。
聽著林安好嘴裏發出的這些無恥聲音,聽著她不停呼喚梟旭堯的名字,江晚夢想衝上去抽林安好幾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