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了,先生。”她小聲說。見那人還是低頭不看她,想起自己穿著超短裙,踩著他的肩,臉上一陣發熱。
“我不是賊,我住這裏的,因為我爸那個老古板他不讓我出去,我才偷偷爬牆出去的,請您幫我把那雙鞋遞上來行不?”
那人終於站起身來,手裏正提著她的鞋,冷聲說:“接著!”
夜色中還沒看清他的臉,一聽聲音慕芷菡已經扒不穩,身子一傾往牆外倒了下來,正倒在他的懷中。
“君……君浩,我……我……”她斷斷續續我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裴君浩手中拿著那雙鞋,雙手橫抱著她,夜色勾勒出他臉上迷人的輪廓,他麵色凝重,眸子深邃地盯著她微微蠕動的紅唇,雙唇緊抿,一言不發。
“我……隻是太想媽媽了,所以……我……”她不連貫的繼續說。
“閉嘴!”他輕喝一聲,將她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鞋子扔在地上說:“穿上!”
她急忙穿上鞋,低頭站在他麵前。
“還站在這?不怕我這個老古板爸爸罵你嗎?”
她這才抬頭看他,說:“我不是有意罵你老古板的,是因為怕別人誤會……”
“回去!”他斷喝一聲,走在前麵,她默默地跟上。
難怪剛才鞋子丟進去又掉了出來,一定是他接了扔出來的了,這下可怎麼辦,心裏七上八下,不知他將要怎麼樣對待自己。
施哥哥,難道我們之間的結就真的再也無法打開麼,難道你就永遠隻能把我當成仇人那樣來仇視憤恨麼?什麼時候你才能明白我的心裏滿滿裝的都隻有你,我一再的遷就,都是因為心中有愛,正因為有愛,不管你怎麼樣對我,我才能忍受下去,可是,你要永遠這樣對我麼?直到我默默離開你,也不能識別我一點點的真情?
裴君浩把她帶回樓裏,將她推進她的房間,一字一句地說:“從現在起,你不能出這間房,不要說你媽,連你父親你也見不到!”
真是膽大妄為,一而再的觸犯他,現在竟然敢偷跑出莊園,是要挑戰他的威信嗎?
“君浩,不要啊!”她撲出去,卻被他“砰”的一聲鎖在房裏,她大叫:“君浩,你開門,我有事跟你說。”
可是外麵傳來“咚咚”的腳步聲,裴君浩早已快步的下了樓。
必須告訴裴君浩林莎莎與童瀚鵬有來往,他們來往,一定不止是陷害她這麼簡單,機密文件的泄密,不是關係到裴氏和梁氏的合作嗎?還有若彤的送的文件為什麼會泄密,一定也與他有關,因為裴梁合作,一直對童氏構成很大的威脅。
可她嗓子喊啞了也沒有人應,手敲門敲腫了沒有人理,她心急火燎,卻無計可施,頹然的倒在床上,對著四麵雪白的牆壁。
在床上輾轉反側至半夜,她突然想起後窗那個防盜網上有個安全窗,可是這是三樓,能下得去嗎?
管不了那麼多了,不快點截住莎莎,也許她就走了,就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衝到陽台上,找來那個安全窗的鑰匙,打開鎖,往下一看,有種弦暈的感覺。
她回房拿了剪刀,將床單剪成數條,結在一塊,使勁拉了拉,滿意的點點頭,將床單掛在床腳繞了兩圈,再拉至陽台上,在防盜網上也繞上兩圈,打開安全窗,兩手緊緊扯住床單住下滑了下去,心裏很害怕,她不敢看下麵,閉著眼睛往下滑到了地麵。
摸黑從前麵上了樓,拿出鑰匙開了裴君浩的門,客廳裏黑乎乎的,她也不敢開燈,摸黑推開了他臥室的門,小聲叫:“君浩。”
沒有動靜,她躡手躡腳走了進去,往床上摸了摸,床上是空的,突然被人從後麵抱住,她驚叫一聲。
“叫什麼!你怎麼出來的?一夜沒有男人也睡不著嗎?”他怒聲喝道。
其實他自己就是因為睡不著,所以在客廳的沙發上躺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見她推門進來,很詫異她怎麼會出來了,又好奇她半夜進他房裏來幹什麼?
“不是的,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她話沒說完,他的唇就壓了過來,將她壓在床上,身上的衣服很快報廢,她掙紮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