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吵雜逐漸遠去,整個世界一片空白,靜謐無比。
濃濃的蘇打水味道迫使她的思緒從無邊的黑暗中蘇醒。
睜開眼,空曠的房間幹淨簡單,透過薄紗窗簾,陽光零星地灑落滿地。
床邊,一個白色身影正趴著,漂亮的暗金色頭發微卷,他把頭深深埋在雙臂間,似乎睡得很香。
她想坐起身,卻感到一陣昏眩,喘息間,像是感覺到了她的細微動作,趴在床邊的那個人抬起頭,漂亮的湛藍色眸子中的迷茫瞬間轉換成難抑的喜悅。
“伊利茲?”眼前的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西塞莉你叫我什麼?”
伊利茲,她叫他伊利茲,她覺得這個名字很適合眼前這個漂亮得精致的男人,這個名字她叫得很順口,可她好奇自己是如何叫出來的?
那個漂亮男人怪異地凝視她。
“你不是伊利茲?”不確定地重複一次,她發現自己對這個名字完全沒有記憶。
金發男人伸手輕撫她額頭,眉頭深鎖,許久才起身走至門口低語:“請醫生過來。”
語畢又輕輕掩上門,仔細打量她。
“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她不知所措地摸摸自己的臉。
“感覺如何?”那個男人溫和地問。
“頭疼。”
“你昏迷三天了。”
“昏迷?”西塞莉指指自己:“你是說我?”
金發男人點點頭。
她還想說點什麼,有人輕輕敲門:“我可以進來嗎?”
“請進。”金發男人儒雅地拉開門:“醫生,我的妹妹好像失憶了。”
妹妹?她好奇地瞅瞅那個金發男人,他叫她妹妹還說她失憶了,這是什麼狀況?
“她的頭部受到過撞擊,不僅僅如此,我們還化驗出,她體內有顛茄草的毒素,但是毒素不算過量,因為顛茄草對中樞神經係統有一定影響,所幸醫治及時,毒素還未侵入肌肉的神經末梢,她的血管肌、心髒肌和胃腸道肌的神經末梢都完好無損,目前最可能會出現短暫性失憶或者選擇性失憶的情況。”
“那麼其他的檢查呢?”
“她的身體狀況良好,若是您覺得需要再進行一次更細密的檢查,不妨告訴我具體事故。”
“醫生,是這樣的。”金發男人輕撫額頭:“一個月前她在耶路撒冷城失蹤,事故原因是飛機爆炸,我們尋找了許久,前幾天才有人聯係我,說在開羅以南的觀光景點卡納克神殿處發現了她。”
“這可真是個奇怪又幸運的事。”頭發花白的醫生說:“不過,她後背有很重的傷痕,像是野獸抓傷,這必須要盡快處理,不然會留下難看的疤痕。”
“我明白了。”金發男人點點頭。
此刻,一個人猛衝進來,看也不看便直接一個給床上的人兒一個大大的擁抱。
“卡爾,西塞莉經不起你的折騰!”金發男人冷著臉道。
“珀利斯你不要那麼嚴肅好嗎?”被稱作卡爾的黑衣男人兀自拉起她的雙臂,像打量玩偶一樣看她:“看來還不錯,西塞莉,你這一個月到底去了哪裏?”
細細咀嚼這兩個名字,將眼前的兩個男人再次掃視一遍,西塞莉隻覺得思維一陣混亂,片刻後她心跳加速——卡爾、珀利斯,這是她的哥哥們!
她是在耶路撒冷城境內遭遇飛機爆炸,然後像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呆了許久……
“卡爾哥哥,珀利斯哥哥!”她控製不住地哭出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
“總之,你還是安然無恙的!”卡爾笑著說:“你可是整整消失了一個月的!”
“一個月嗎?”西塞莉撓撓頭:“應該過了大半年吧。”
聞言,卡爾與珀利斯麵麵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