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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沙蜷縮在轎子頂上,陽光明媚的照在她的身上,暖融融的讓她舒服的不想睜眼,耳中聽到歌舞曼妙的聲音,眯眼一瞧,前麵是巍巍峨峨曲折富奢的王府。
任誰也想不到,讓軒轅墨氣得快吐血要找的醜女人此時正坐在他回王府的的馬車上,悠哉悠域,隨著隊伍就這樣堂而皇之的混入了王府內。
身後是一大堆環肥燕瘦的女子,軒轅墨向來好靜,為安頓那批無家可批被拐來的女子頗費了幾天功夫,以至耽擱了行程,在街上逗留了幾日。
那些女子感他大恩,更是不願離去,無耐之下,隻得帶著這麼一群脂脂粉粉回了王府。
長廊如帶,迂回曲折,轆轆的車輪聲入了府中,就像入了另一個世界。
所過之處,所有的下人無不匍匐在地,馬車一路暢通無阻。
轎子在王府前剛一停下,所有的蔦蔦燕燕頓時蜂湧而出,白沙趁亂從馬車上一把跳了下來,擠在那些女子裏麵,跟著一起瞎鬧。
前來迎接的老管家嚇了老大一跳,麵上一塊震驚,吃驚的不敢上前一步。
王爺莫非轉性了?
“王爺!這……這些……”秦管家吞吞吐吐道。
“將這些女子帶到後院,讓眾位士兵隨意挑,不必稟報!”軒轅墨冷冷說完,從頭至尾未看那些女子一眼,率先走進房門。
秦管家恍然大悟,原來是為將士準備的,王爺還真是有心啊。
當下吩咐護衛將她們往後院領去。
墨王回府的腳步一頓,忽然覺得那堆女子裏麵有一個注視著他眼神格外不一樣,回頭看去,隻一眼,那些女子施著脂粉的臉晃得他眼花,忙又轉過頭去,想起這一切,都是拜那個醜女所贈,怒從心頭起,一腳把房門踹開。
“王爺息怒!”膽戰心驚的又跪了一地,不知道主子何故發怒。
“清華池。”墨王神色晃若寒霜,想起那個醜女人不僅碰了他,還把他摟在懷裏,就一陣咬牙切齒:“備好衣物,本王要沐浴。”
他腳步一轉,就往清華池走去,尤不解恨,回頭朝秦忠吩咐道:“呆會把本王身上的衣服和馬車一並燒了。”
“是。”秦管家匆忙退了下去。
後院,假山巨石、亭台樓閣,流水涸涸,田田的荷葉此起彼落。白沙以袖遮麵,混在女子堆中,一雙眼珠四處轉悠,大為感歎,想不到那冷酷粗暴男的府詆到是打理得井井有條,頗為美觀。
不過是從王府前門繞到王府後院的距離,鶯鶯燕燕一路上吵吵嚷嚷,嬉笑打趣,竟然走了大半個時辰。
“姑娘們,到了。”麵色通紅的小夥子大聲說道,這一路,他少不了被姑娘們打趣調笑,他一個老實巴交的小青年哪裏受得了這種陣仗。
把她們領到一個亭子子,就擦了一把冷汗,腳底抹油飛快跑了。
亭子裏空空闊闊,擺了兩條長凳,凳子上擺滿了一些點心茶幾。
姑娘們對那些吃食卻沒有思豪興趣。
女子巧笑嫣然,多年的漂泊流離早已讓她們學會了隨遇而安,互相之間輕施脂粉,束腰裝扮,王爺對她們竟然無意,她們自也不強求,他手下的將士也無一不是龍虎之風,能嫁給他們對流露過風塵中的人來說,無疑已是最好的歸宿。
“來了來了……”不知是誰最先驚呼了一聲。
隨即姑娘們皆都擺了一個自認為最媚惑人的姿勢,朝前來的黑壓壓的將士們拋了個媚眼。
而教她們這樣做的,正是那個此時躲在最裏麵的角落,吃著花生米、手中提著一個酒樓,嘴裏還噻著一塊香噴噴的綠豆糕,豪無形象可言的白沙。
白沙一邊吃著,一邊把收到姑娘們拋的媚眼就臉紅的將士一一記下。
是誰說的來著?容易臉紅的男子絕對是個純情的好男子!
將士們按品階排好隊,各自尋找自己中意的女子帶走。那些臉紅的,白沙就裝作視而不見,任他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