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將這膽大的丫環拉出去杖斃!”然此次她的話還未說完,寒澤予便冷聲怒喝道。他早就料到放蛇之事是洛雪玫故意玩的把戲,本以為隻是為了獲得他的憐愛,竟不想是為了嫁禍洛子依,這說慌的丫環真是該死!
兩名領了命的侍衛走了進來,拖走了被嚇得癱軟在地的曉雲。
“王爺,曉雲說的也許是實話,您為何生如此大氣?”洛雪玫不知真相,還不怕死的住寒澤予身上貼去!
寒澤予驟然轉身,俊臉陰沉得如同來自地獄的死神,抬起手緊捏住她的下顎,冷厲的警告:“下次想博取本王的同情心,換個好一點的招數!”說罷,嫌惡地甩開洛雪玫,大步離去。
侍寵而嬌的女人,最令寒澤予厭惡,尤其還隻是一顆被利用的棋子,如果她乖乖地,他倒還有那個心思去陪陪她逢場作戲,但若是給他沒事找事,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
“傳令下去,將洛雪玫禁足於香雪院,若是她敢鬧,就送她回相府!”回到書房,寒澤予便怒聲對墨飛揚吩咐道。
“是!”墨飛揚恭謹地應道,心中有所疑惑,當下便大膽地問道:“王爺怎麼會如此肯定,那蛇不是王妃放的呢,按理說,王妃同二小姐關係不好,放蛇嚇嚇她,也實屬當然!”
寒澤予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怎麼連你也糊塗,她性子烈,豈會做這種暗箭傷人之事,而且,蛇,是她的弱點!”上次在龍裕山,洛子依被蛇嚇得同他一起掉進湖裏的事,他此生都不會忘,這個愚蠢的下人卻敢說是她放的蛇,試問一個怕蛇之人,又豈會捉蛇,還放到洛雪玫的床上!
墨飛揚當下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洛二小姐想來個栽贓嫁禍,卻不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雲熙閣中,可因正繪聲繪色地跟洛子依說著香雪院發生的事,而洛子依卻神色清冷地坐於窗前,靜靜聽著,黑如瑪瑙石的雙眸淡漠地看著窗外那幾片被風刮起的葉子,風停,葉落,風起,它們又在空中盤旋,如此反反複複,就好比那些為了爭寵而費盡心思去勾心鬥角的古代舊時女人,她們就像這葉子,總是興風作浪,風湧得急了,她們也就得了寵,一但風停了,她們便停留在那兒,再也無人問津。
洛子依毫無那個閑情逸致去參與爭寵之事,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加倍還之,這一向是她做人的準則,既然洛雪玫敢挑戰她的耐性,那麼她勢必奉陪到底。
耳邊繼續傳來可因的聲音,她分外不滿地嘟噥道:“真不明白,二小姐還未出閣,為何王爺要讓她住在王府,難倒真如府裏的下人所傳,王爺有意要納她為側妃嗎?”
正所謂皇帝不急太監急,洛子依這個正主兒都沒有因為洛雪玫的存在而有危機感,反倒是可因這個丫環,替她心急起來。
洛子依莞爾,唇角輕揚,蕩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冷笑:“是否納她為妃,這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你去將仝四叫來,本宮有事情吩咐他去做!”
可因撇了撇嘴,既然王妃都不急,她也不能再多說什麼,隻好退出去,將仝四喚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