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怕成這樣,剛剛在水裏踢我的本事哪去了?”
高跟鞋踢的他大腿內側到現在還生疼!
“那不是給你氣的嗎?”俊臉離她又近了幾分,景昕放淺呼吸小聲嘟囔著。
“給歐陽添個弟弟或者妹妹怎樣?”
此話一出,景昕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神經緊繃,情緒激動,不要命的反抗掙紮。
“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成為私生子。”語落,陸華年翻身下床,扯過被子蓋住景昕的身子,“睡吧。”
被陸華年一陣好嚇,景昕渾身滲出冷汗,緊裹著被子。被子上帶著琥珀清香,這是陸華年身上獨有的氣息,臉,微側,衣櫥旁邊與牆壁同色的門,他剛才就是從那裏進來的。
怕陸華年再回來,景昕精神高度集中,直到下半夜才睡去。
書房中,陸華年倚靠著大班椅,輕晃著手中的高腳杯豔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豔紅如血的光澤,手執一張被撕毀的合影,魯辰硯,林翌初尚能看得清,旁邊兩人隻能看到同色的白褲子,白球鞋。
陸華年喉結微微滾動,眸色深沉中摻雜痛苦,陷進悠遠綿長的回憶中。驀地,他執起酒杯仰脖,高腳杯中的液體悉數倒進口中,打開抽屜,手中的照片滑入裏麵。
陽光刺眼,景昕皺著臉,用手遮擋住在臉上跳動的陽光,閉著眼睛在床上尋找不停響著的手機。
正在穿著上衣的陸華年回身看向床上,嘴角不自覺上翹,拿起被她不知道何時碰到地上的手機塞進她的手中。
景昕動作一僵,瞪大眸子,拉起已經滑落到肩頭的被子,防狼似的看著陸華年。
“我想對你怎樣的話,你還能安然無恙到現在?”陸華年嗤笑聲,把包裝袋放在床頭,“內衣是洗過的,尺寸照著你扔在浴室的買的,應該合身,沒鞋子。換好下樓吃飯。”
景昕臉色漫過紅暈,他還在計較昨晚的事情。
直到聽到關門聲,景昕才起身翻看包裝袋中的衣服,粉紅色長袖麻料短裙,質感很好,一套豔紅內衣,從衣服顏色看喜好,他應該喜歡那種熱情似火的女人,她不是那一款。
下樓時,陸華年在看報紙,陸歐陽安安靜靜的坐在餐桌上吃著早餐,見到景昕下來,並沒有像以前一般熱情的打招呼。
景昕眉毛輕挑,他的心裏對魯馨雅有了變化,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好事。
來到他的身邊,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今天還去補習班嗎?”
陸歐陽點頭後又搖了搖頭,“我要跟爸一起去老宅。”
陸華年的目光從報紙上移開,濃眉幾不可見輕皺下。
“江山易改秉性難移,不要太過輕信表象。”
“他是個孩子,你跟他說這些不合適。”陸華年暗指魯馨雅本質沒變,景昕聽不過去。
“她昨天給我道歉,還,還······”陸歐陽張了張嘴,咽了回去。
陸華年眉宇間褶子加深,染上層寒霜,魯馨雅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那麼多年,擅長上捉摸人心,對付一個對她或多或少有些感情的孩子簡直是易如反掌。
氣氛壓抑,一頓飯三人吃的都不多,陸華年帶著陸歐陽回老宅。
早上那通電話時蘇米打的,兩人許久未見麵,約在星巴克中碰頭,景昕讓陸華年把她捎到市中心。
愛情滋潤下,蘇米一身黑棉短裙,麵色紅潤,長長的頭發披散在背後,別看穿的這麼淑女,隻是一開嗆,完全換了人。
“割發斷情,情傷挺深,以為你得自我修複個十年八載的,沒想到一眨眼投奔了大叔,跟我說說,你們發展到哪種程度了?那個了沒有。”
蘇米曖昧的眨著眼睛,兩個大拇指在那裏輕動著。
“我跟他的事情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景昕拿著價目表砸了下她的手,“伯父的身體怎樣?”
“好多天,現在我隻對你的感情感興趣。對了,那孩子到底怎麼來的。”
“我也想知道,可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我姐那天還說,這孩子不是我的,我現在也迷茫了。”攪著麵前服務員剛剛端過來的卡布奇諾,景昕話語中滿是無奈,“待會陪我去一趟醫院吧。”
“身體不舒服?”
景昕搖搖頭,他們不告訴她,她就去自己弄明白。
“你真要做檢查?”
“單子都已經開了,你以為我鬧著玩的嗎?”
手中是婦科檢查單。生孩子無非兩種,一種是自然受孕生產,再者就是試管嬰兒。
為了保險起見,她先檢查有沒有生育,再去檢查那層取卵時會損壞的膜還在不在,後項檢查對於一個未婚女人來說多少帶著些屈辱性,但是為了弄清真相,她必須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