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一直鬧得沸沸揚揚的陸豐前現兩任總裁的互撕事件,近日有所沉浸,就在本主持以為此事件逐漸淡出我們視線之時,又有知情人跟本娛樂節目狠抖猛料。之前盛傳插足兩人婚姻的第三者的母親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小三,她跟有婦之夫生下孩子後脅迫人家離婚,誰知人家浪子回頭,她心有不甘,殺人後又自殺。留下年幼女兒被痛失丈夫的正房收養,養育至今。此知情人士還提供一條消息,前幾日此女把養母兩度送進警局。此等人品是遺傳了她親生母親,重走她的老路,還是真如前任陸豐總裁陸華年先生所說的真愛,也隻能留給收音機麵前的你們猜測了。”
主持人語速很快,語氣搞怪,腔調不斷變化著,沒明說景昕就是個三兒,但話裏行間已經表達出這個意思。
“我的身世他說的有幾分真?”
景昕平靜的不似常人,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上一輩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陸華年伸手把她靠著駕駛座的身子向後拽去,貼在他的胸膛上,手環住她的腰。
一句話告訴她主持人說的都是真的,景昕哽咽,她的母親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如果真如他們所說她的親生父親已死,那現在的父親在當年又扮演怎樣的角色?閆素珍那麼恨她,為什麼要收養她?
問題壓在胸口,悶疼。原來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一個親人!身心如墜冰窖,指尖都冷的顫抖,瘦弱的身子瑟縮成團。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女人沒有發現她跟陸華年的姿勢多麼曖昧,任由兩個身子緊貼在一起。
學校門前剛放學不久,圍滿家長,魯馨雅身穿豔紅色長袖短裙,同色細高跟,一直挽在腦後的頭發難得披散下來,她個子高挑,氣質出眾,混在人群中格外紮眼。
陸華年濃眉緊蹙,鬆開懷中保持一個姿勢未動的景昕下車。
“華年,待會陽陽看到我們一起來接他一定會很高興。”
魯馨雅無視陸華年深潭中的冷意,笑盈盈迎上來,欲挽住陸華年的胳膊,陸華年胳膊輕抬躲開。魯馨雅沒覺得難為情,笑容依舊,靠近陸華年,“媽在車上,她想念歐陽,讓我把他接回去幾天。”
“又想用你無底線不要臉的行為求他原諒?他需要一個良好的成長環境,而不是你虛假的認錯和關心,帶著媽回去,以後不要再在歐陽的身上動心思,我跟你的婚姻已經走到盡頭,沒有再轉寰的餘地!”
兩人聲音壓的很低,在別人看來他們正在親密的輕聲低語,實際劍拔弩張。
“華年你不要逼我,我為陸豐和陸家無怨無悔付出那麼多,不求你愛上我,隻要給我一個像樣的家就行。”
魯馨雅眼中氤氳出一層霧氣,精致的臉孔寫滿懇求,卑微到塵埃中。
“戲演夠了,就把你臉上的可憐相收回去。”陸華年眼含譏誚,語氣鄙夷。
“華年你不要逼我。”
“爆完她的事情,該輪到我了吧。”磁性的冷絕中掩飾不住厭惡,甩開她攀在胳膊上的手,牽起背著書包,情緒低落的陸歐陽。
魯馨雅剛欲上前,陸歐陽快速藏在陸華年身後,與陸華年如出一轍的眸子中全是戒備。
“陽陽昨天的事情是媽媽不對,我給你道歉。奶奶這幾天身體不好,今天專程來接你,我們一起上車去看看她好嗎?”
陸歐陽沒應仰著臉看著陸華年希望他趕快帶他走,陸華年遲疑下帶著陸歐陽來到魯馨雅車邊,何鳳蘭真如魯馨雅所說的身體不好,臉色泛白,平常最在意儀容的她,今天沒有化妝,幽怨的眼神一直定在他的身上。陸華年讓陸歐陽叫了聲奶奶,詢問她身體情況。
“一回國就搞出那麼多事情,不就是想氣死我嗎?八年沒你,馨雅撐起陸家和陸豐,以後的日子沒你也一樣。歐陽,上車我們回家。”
何鳳蘭胸前起伏,跟在陸華年身邊的魯馨雅在車窗外幫她順著氣,“媽醫生說你不能生氣,不然心髒就該跟爸······。瞧我這烏鴉嘴,媽才不會得心髒病呢。”
陸華年掃了眼她虛偽的演技,抱起陸歐陽闊步向路虎車走去,身後的何鳳蘭喊了幾聲,陸華年未回頭。
陸家有頭有臉,學校是貴族學校,認識他們的人不在少數,何鳳蘭開門的動作收回。
“媽,華年還因昨天的事情生我的氣,不然我們先回去,等過兩天再把歐陽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