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09章 竟然揮一揮衣袖走了!(1 / 3)

酒店樓上,景昕與蔣毅站在窗口,蔣毅輕搓幾下手,猶豫半響吞吞吐吐開口。

“他們的事情我聽說了不少,一段驚世駭俗的愛情。如果曹鬱戈換做是個女人,他們之前就應該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不過,一切也隻是如果,性別是父母給的,他一出生就失去了優先權。你比他有籌碼,我覺得陸華年看上去是個有責任心的人,不會丟下你跟孩子的,放心。”

聞言,景昕臉上滿是冷嘲,責任?孩子?S市無人不知陸華年冷情,責任也隻有他想付的才負,不想負的,他不會去看一眼,估計連想都懶得想。不然他也不會冷落了路歐陽那麼多年,虧得路歐陽不記仇。

“你是聽說,還是專門打聽的。”景昕收回悠遠的目光回身,略顯憔悴的五官染上不悅,眼中埋怨深埋。

“我,他們的事情的事情在當初很轟動,我隨便一問就知道七七八八了。”

蔣毅不敢對視她黑亮淩厲的杏眼,他總覺得景昕跟以前大不一樣。臉,依舊是那張臉,退去些稚嫩,多了幾分證成熟。性格像是變了一個人,曾經的活潑好動,已經在歲月的打磨中消失匿跡,餘下的出了陌生,還是陌生。

“生活中每個人都是演員,隻是你這個演員,演技太差。”

當年的事情雖被有心的魯馨雅大肆傳播,也隻限於上層圈子。不過聰明的女人,是不會道出曹鬱戈的名字來。後來陸華年跟魯馨雅結婚,時間不長魯馨雅有孕。當時魯馨雅為了幫陸華年洗脫“Gay”的非議,在一次酒會上“無意”透露,那件事情是她跟陸華年說的玩笑話,被一些愛揣測,無端生事的人聽了去,才會以訛傳訛,鬧得一發不可收拾。

事情陸家捂得嚴實,外人沒有打聽到半分,捕風捉影的事情又有幾分真,就當是茶餘飯後的消遣。自酒會過後就很少有人提及這件事情,直到前陣子被魯馨雅找人給爆了出來。陸華年又拉著懷有身孕的她出來的恩愛,婆娑迷離的事情讓人霧裏看花,真真假假難以分辨。他去哪兒打聽這些都不知道真假的事情。

“昕昕,我······”

蔣毅羞愧的低下頭,臉上浮現一層不自然的紅暈。他從未見過當麵戳謊言,咄咄逼人的景昕,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茬。

“我知道你是關心我,關鍵是你是用什麼身份關心我?上司?普通朋友?初戀情人?好像這些身份都不太合適。蔣毅作為一個男人剛剛你也看到了,陸華年他對我很好,很好。我不貪心,也不敢貪心。覺得生活中隻需要這樣一個知疼知熱的男人就夠了,再多就是負擔累贅,想想都覺得窩心。”

景昕五官緊皺,眼底浮動煩躁,深吸淺吐幾次,瞧著蔣毅被他絕情的話語給傷的目光都不知道往哪擱的模樣。景昕視線再次移向窗外,蔣毅性格談不上軟弱,剛毅不足。除了在工作上能拿出幾分魄力來,生活上算是個大孝子,很多事情都會聽父母的安排。她不知道,一直以性格冷漠,彪悍著稱的宋潔偏偏喜歡上了他。或許這就是性格上的互補吧。

“三年前你走的決絕,你再拿出當年決心來,肯定能把我忘得一幹二淨。既然已經選擇了宋潔,就好好地待她吧。宋潔脾氣你也知道,她能容忍你心裏裝著另外一個女人,還依然覺定跟你走到一起,就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如此更說明,她很喜歡你。不要辜負她。”

景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責任,我不得不說你兩句,事業重要,孩子也重要。女人流產傷身體,你們也老大不小的了,如果再有孩子就要了吧。”

蔣毅二十七,倒也不算很大,宋潔不一樣,比蔣毅大了三歲。女人本身就比男人老的快一些,再流個產,死命的工作,折騰折騰就離黃臉婆不遠了。

這話她本來想跟宋潔說,可有怕被她往死裏鄙視,今天逮到跟蔣毅獨處的機會,一股腦兒的全部兜了出來。

“孩子,什麼孩子?”

“你們的孩子啊,你不會不知道吧!”景昕一拍腦門,原以為蔣毅這半天不說話,是因為聽進去她的絮絮叨叨,沒想到卻是在琢磨孩子的事兒的。

“吆,我在下麵浪費口舌跟那幫嘰嘰歪歪的女人們打諢撒潑,好不容易把房卡給弄到手裏來了,你們還在這裏敘起舊來了。”

宋潔揚了揚手中的房卡,旗開得勝。虧得那天在鑫盛酒店拍陸華年的時候,拍了張曹鬱戈的,把兩人的照片P一下,再佯裝給曹鬱戈打上幾個電話向酒店共組人員確認她女友的身份。當然電話是打不通的,昨天事發突然緊急,曹鬱戈身上的肩包落在了雨林中。昨天晚上陸華年還說讓向導把包尋回來,向導嚇破了膽子,一時半會不敢進去,讓陸華年找別人。別人聽說突然出現蛇群,饒是陸華年開出的價錢再高,人家還是一個勁的搖頭,保命要緊。

電話接不通,宋潔連打著哈欠罵罵咧咧的要休息,見服務員還不同意,勸她另開房,她說除了免費,她不會有房間不住,亂花冤枉錢。最後一股腦的把身份證跟護照全部壓在她們那,說丟了東西,她也跑不了。

宋潔難纏,又加上說的那個叫理直氣壯 ,心胸坦蕩的,服務員遲疑下最後把備用房卡給了她。

“你怎麼一秒鍾變身腦殘了,你把那東西都扔在服務台了。不是擺明告訴曹鬱戈,我們進了他的房間嗎?”

聽完宋潔的講述,景昕剛剛的興奮勁瞬間蕩然無存,太陽穴突突的疼了起來。真想扒開宋潔的腦袋,看看平常那麼一個精明的人兒,今天腦回路怎麼就短路了。

“別把我想的那麼傻,晨報是我哥的,為了拍一些明星名人的隱私博頭條,有時會跟他們住在一個酒店,怕人認出是記者以後列入黑名單,假身份證跟護照都是必備的,我覺得好玩,就問了我哥要了兩份,扔在行李箱中,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了。”宋潔打開門把景昕讓進房間,蔣毅對兩個女人私自進入別人房間的做法不齒,站在外麵把風。

“剛才在大廳,我一直低著頭,頭發遮擋住我的大半張臉,走路也不是平時的模樣,他本就跟我不熟,就算是曹鬱戈去查錄像也看不出是我來。懷疑使我們搗鬼,找不出證據也是白搭。”

“宋潔我覺得你選錯行了,應該去搞刑偵比你給人家設計房子有前途。”

“你以為我沒想過啊。”

家人不讓,特別是隻生了她一個女兒的娘,聽說她要去讀警校,纏了她一個假期,為了以後圖個清靜,她隻能看著宋潔為她花錢在S市大學插了個名額,憋屈讀了四年。

曹鬱戈的東西不多,無非就是些衣服,還有一些洗漱用品,扒拉半天,沒找到什麼可疑的。行李箱上了鎖,景昕跟宋潔研究半天都沒有打開。

“陸華年的生日。”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到,不過兩人讓兩人失望的是,鎖還是紋絲不動。

景昕拿過行李箱,手指輕輕撥動幾下,如此試了幾次,鎖啪嗒一聲,應聲而開,兩人眼中閃過欣喜。

“你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那塊花了半年薪水的腕表。”一塊腕表上都刻著兩人的名字,可見曹鬱戈多是個懂浪漫的人,行李箱上的鎖,自然而然也不能隻有陸華年的生日,應該是兩人的月份跟日期混合。

嘴上解釋著,手上也沒閑著,打開行李箱的那一刹那,看著裏麵的豔紅和黑色各式一套的女性內衣,她跟宋潔瞪得眼珠子都出來了。

“原來你們家陸華年還好這一口。”宋潔撇撇嘴,重口味,纖指一挑,“吊牌沒撕,沒用過,你可以放心了。”

景昕沒理會她的調侃,仔細翻找著行李箱中的東西,就連夾層也沒有放過,摸到一個小瓶子。看完以後,兩個目瞪口呆的女人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怪不得我看他那麼娘,原來是吃了這個。你說他是不是做過了啊?”宋潔一張臉皺成了菊花,隱隱的透漏出惋惜,“你說好好地一個大男人非要作踐自己幹什麼!”

“真愛無敵。”

景昕把瓶子塞回原處,心裏早已經沒了剛進入房間時候的緊張,反而有種悲涼從心中升起。她覺得曹鬱戈已經處於一種極度病態的階段。他置身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就不去問,陸華年要的是什麼。自己一度的揣摩,最終會讓自己走上一條不歸路。

“還在找嗎?”

“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裏了,還原成原來的樣子吧。”心情有些沉重,倘若陸華年知道,會更加自責吧。

宋潔時不會住在曹鬱戈的房間,怕被服務員識破,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宋潔跟蔣毅去了別家酒店。景昕待在房間中趴在窗前,看著天邊的雲卷雲舒,心情極盡複雜。曹鬱戈絕逼是個強勁的對手,因為他對自己夠狠!

短信提示音響起,陸華年發來詢問她人在哪,在幹些什麼。

“酒店,出神中。”

短信剛提示發送成功後,下一秒,陸華年的電話打了進來。

“怎麼沒睡覺?”

自從懷孕,她一直嗜睡,每每吃完早飯就開始哈欠連天的。

“睡不著。”聲音低沉,一聽起來就滿懷心事,景昕糾結要不要把曹鬱戈的事情跟陸華年說了。轉念一想,告訴了他,不就是不打自招承認進入別人的房間了嗎?

“他情緒還好吧。”

“比以前暴躁不少,醫生讓我多開導他,不然會對他身上餘下的蛇毒有影響。他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笑陽光 ,溫暖人心,很想讓人靠近。”陸華年說到這裏慌忙打住,說了聲抱歉,“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的。”

“沒什麼的,過去的事情我不計較。”

景昕腦中隨著他的描述,出現一個高高瘦瘦的大男孩,也不過是一瞬,長發媚眼,一身女裝的身影跟他重合起來,愣怔半響,直到陸華年急切地叫了她幾聲,她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