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藍撇撇嘴,剛才差點上演活春宮的男主角,長得道貌岸然人模狗樣的,骨子裏估計爛成了渣。呸,向你投懷送抱,我不是腦抽就是被門夾了!
杏眼在濃稠夜色的掩護下情緒替換很快,臨走時還輕哼聲,奉送他兩個白眼。
本來就因為於蜜擾亂心神的陸華年被她眼中的諷刺激怒,用力攥緊她的胳膊。
“你去那邊幹什麼?”辦公室已處於會所最邊緣處,再向東就是圍牆,因為會所的保安設施齊全,牆修建不是很高,隻是為了擋住一些誤入會所的人。
“我要回······”差點一不注意把真實目的說出來,方藍趕緊打住,“要你管!”
“當然!”廢話!他是會所老板,有可疑他當然得管!
“蛇精病!管天管地你管不了走路!”胳膊被攥的有些疼,方藍扯掉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嘴裏小聲嘟囔著,直奔不遠處的圍牆。
會所這邊額道路雖然拓寬過一次,可人流量越來越大,特別是每天八點到九點的時間段,十幾米寬的路上,車身挨著車身,車頭頂著車屁股。老公顧洋是個搞攝影的,最近要辦影展,今天投資人約他談事,無意中聊起最近拍的幾幅作品,投資人想一睹為快。
接下來還要合作,不好悖了投資人的麵子,顧洋打電話讓她把他吃飯的家夥什給送過來。
怎奈道路太堵,怕顧洋等急,她就把車開到圍牆外,走了捷徑。不喜歡兩杯酒下肚,就不知道自己是誰,胡吹海侃,吞雲吐霧的場麵,把相機給了顧洋,她就匆匆離開。
黑眸凝了眼她略微單薄的背影,拿出手機,手機光亮打在他的臉上略顯陰森,仔細看去,唇勾起涼薄嘲諷的笑意。
狹仄的房間中,方藍被強製性坐在一個類似審訊室的老虎椅上,燈光明亮刺眼,照的她想流眼淚。
“我都已經解釋過了,我路癡走反了反向。”她還剛爬到圍牆上,就被幾個牽著狗拿著手電筒的保安逮個正著,心中哀嚎聲,心裏把陸華年給罵了個狗血淋頭,肯定是他坑害她的!別讓姑奶奶再碰到,一定讓你好看。
“我們在外麵發現一輛車,外麵還有攀爬的痕跡,根據車牌號,我們查到車子屬於你方藍。老實交代,來會所幹什麼?”坐在方藍對麵的李航點燃一根煙,臉上一直帶著笑,不緊不慢的說道。先生親自給他打電話,他當然要仔細的盤問了。
“那個,我是來給我老公送東西的。”
方藍撫額,人家都查的那麼清楚了,再抵賴下去,就是自取其辱,還不如老實交代爭取一個太白從寬的機會。
“老公來了這裏,你還來給送東西,想的可真周到。”
李航臉上的笑,多了幾分譏誚。
“你腦袋汙垢裝多了吧,你眼中隻要能稱得上東西就是那個玩意啊。拿我要把你送過去,你能說你是套?虧你們會所還打著高雅的旗號,你們員工自己都在放冷槍,我看跟其他會所沒有差別!”
“你哪來的野丫頭,大半夜的來給我們添堵的吧。李助理,我看也不用問了,直接交給警察得了。”
站在李航身邊長的五大三粗的男人麵生不耐,嚷嚷起來。
“哎,我一沒偷二沒搶你們不用那麼小題大做了吧。我收回我剛才的話,給你們道歉,你們就行行好讓我離開。”方藍焦急的看了下腕表,已經近十點,她家寶貝雖有保姆看著,不見到她是不會睡覺的!
“剛才還牛掰的不行。一聽到送給警察就嚇成這幅模樣,肯定心裏有鬼!”
聞言,李航點點頭,“就按你說的辦吧。”
方藍懊惱的抓了抓頭發,她都能想象她家傲嬌的女兒鬼哭狼嚎的模樣了。
被送到警局後,警察詳細盤問完,方藍老實交代,沒敢有一絲隱瞞。
警察查看她隨身所帶的東西沒有發現任何有疑點的,讓她打電話讓家人來接。隻是電話打了好多遍,該死的顧洋就是不接,最後還關了機。悲催的方藍隻能在警局抓耳撓腮做了大半夜。
車中,方藍狠狠的瞪著一臉歉疚看著她的顧洋。
“對不起,包廂太吵,我沒有聽到。”
方藍麵色不好,手緊緊的抓著安全帶,貝齒咬著下唇,她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家裏的孩子哭的嗓子都啞了。
人倒黴是不分時間地點的,夜深車不多,顧洋踩足油門一路狂飆,拐彎處時也未減速,一輛車迎頭而來,兩車司機都極力躲避,最後還是撞到了一起。
刺耳刹車聲劃破夜的寧靜,車子劇烈搖晃幾下差點側翻過去,方藍抓著安全帶頭不斷的碰著車窗和把手,閉著眼睛尖叫起來。
待車挺穩後很長時間,她還是臉色慘白呼吸急促的禁閉著眸子。
“藍藍,你還好吧。”
“啊,別碰我!”猛然睜開眼睛,見識顧洋,鬆了口氣,手摸著被裝疼的腦袋,粘稠的觸感傳來,剛剛閉上的眼睛,再次猛地睜開。
身旁的顧洋慌忙捂住她的眼睛,拿著紙巾幫忙擦著,“沒事,沒事,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來不及處理事故,顧洋趕快發動引擎。正常開車被撞,先不說衝擊力太大,他差點栽倒前麵的擋風玻璃上,頭還被碰出幾個大包,眼看先生已經睡著,被殺出來一輛車給攪了,李航已經怒火衝衝,罪魁禍首不下車,還想逃逸。怒火更加旺盛,啟動車子將其逼停。
甩上車門下車,用敲著車窗。
“怎麼開車的,下車,等著交警來處理!”
“抱歉,我老婆她受了傷,必須得先去醫院,這是名片,處理結果出來,你打電話,我會把錢給你們。”
顧洋放下車窗,麵色焦急,眼睛不時的看著座位上雙手環著胳膊,蜷縮成一團的方藍。
李航也注意到麵前女人的不正常,用力拿起顧洋的手,傷口不大,算不上嚴重。細細一看,是今天在會所中碰到的女人,還記得她當時的模樣,覺得不至於因為頭上一點傷嚇成這個樣子,心中肯定她是裝的。
“名片是假的吧,為了逃避處罰連病都裝的那麼像!”
李航嗤笑聲,不理會顧洋祈求的眼神,聽到陸華年叫他,闊步回去,在他耳邊低語幾句。濃眉緊皺下,點點頭,靠在後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