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66章(1 / 3)

魯辰硯平時穩妥,此時也是急了,車子一開,油門一踩到底,車子直奔市中心的緝毒總隊。

從局子到那裏不過十多分鍾的車程,魯辰硯僅用了五六分鍾。這裏有很多機密要件,不像局子那麼好進,魯辰硯車子一停就給陸奇打過電話。

“你那邊怎麼樣?能進去嗎?”

“我爸的麵子不夠,我隻能讓他幫忙勸說爺爺了。隻是你也知道我爺爺那人有時候很執拗,他最討厭的三件事就是黃賭毒,他本就不喜歡阿年開會所,現在出這檔子事,估計很難說動。”在臨城提陸家長子的名字管用,可在S市沒幾個認識這個很多時間都生活在國外的人。

“你現在別說這些有的沒的,趕緊想辦法讓我進去。不然,真被這幫人定了罪,阿年這輩子不說完了也差不多了。”

緝毒大隊的人俗稱辣手摧花,這些人背後有很多人撐著,根本就不怕事兒大。隻要尿檢結果一出,陸華年販毒售毒吸毒的帽子就穩穩的扣在他的頭上。以陸華年的脾氣肯定不會承認。這些人找不出突破口就要用各種招兒逼供,陸華年身板強硬,但他有毒癮。人一旦有弱點就如同蛇被扼住了七寸,如果在毒癮發作時,意誌不堅定“招了”那就糟了!

“我現在又不在臨城,就算是再急,我也是鞭長莫及。”陸奇語氣低沉,誰都未想到陸華年會遭此一劫。

倘若他能多想這事的後果,他先頂著,讓陸華年不回來也成。可世界上最沒得賣的就是後悔藥。

“你老婆不是在嗎?對了,讓她帶著歐陽一起去,不管現在有沒有證據,都把這事兒推到陸華宇身上。你家祖宗不是最見不得家宅內鬥嗎?這事兒不用說他鐵定會管。”

陸奇應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魯辰硯的目光在腕表和門口之前逡巡著,現在他最希望的就是手中的電話能在下一秒響起且能帶來好消息。

因為懷孕的關係,宋潔的脾氣變得越來越暴躁,等了幾分鍾再也等不下去,推開車門下車,直奔有兩個荷槍實彈的守著的門前。魯辰硯暗自叫了聲祖宗,急忙跟了過去。

“站住,這裏不許閑雜人等進入。”

站在右邊個子稍高的男人,端著槍沉聲警告。

“你看我像閑人嗎?大晚上的我一個女人還懷著孕,聽到丈夫被抓到這裏來,匆匆趕來,你們竟然還說不許進去,你們還講不講理了,還好意思對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端著槍!”來的匆忙,宋潔素淨著一張臉,長發披散在身後,身穿家居服,腳上還趿著一雙拖鞋,跟她口中說的話很是相符。

隨後跟上來的魯辰硯臉一黑,該死的女人竟然說陸華年是她的丈夫!此時如果不是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肯定會直接拎著她回家,好好教訓上一頓!

“剛進去的應該正在接受審問,這個時候家屬是不能進去的。”

“這個時候我更應該進去,我現在懷孕,你們說他吸毒,你們調查出來的結果,直接決定我孩子的去留!”宋潔態度強硬,眼中更是啪嗒啪嗒的向下流著淚。

守門的兩個人對視一眼,“我們也有我們的規定,請你不要與我們為難。”

“行,不與你們為難也可以,可我心中不快,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醫生都說我不能懷孕。現在突然懷了,還沒等我高興勁過去,你們竟然給我傳來這樣的消息,我瞬間就從雲端跌到了穀底。你們知不知道這個孩子沒了,我可能一輩子做不成母親了。不行,我現在就要弄清楚事情真相。”

宋潔越說越激動,沉著兩人猶豫的空檔直接奔向那邊的小門。

兩個男人去追時,魯辰硯快速攔在兩人麵前,隻是就算是魯辰硯身手再好,他麵對的兩人都是經過長期訓練的,根本就攔不住。

就在兩人欲越過他去追已快要跑到大廳前的宋潔時,一些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的記者,拿著長槍短炮,駕著相機跑了過來,把兩人圍在了裏麵。

魯辰硯快速退出包圍圈,剛欲進小門就被裏麵聞訊趕來的人給堵了回來。秋夜天不熱,不知道裏麵情況的魯辰硯卻冷汗涔涔,硬闖進去不行,隻能再次給陸奇打電話。

陸奇那邊丫丫並沒有給他回電話,他也不知是怎麼個情況,聽魯辰硯這般一說,沉默下開口,“宋潔是個聰明的女人,應該會沒事。”

“她以前聰明,現在是孕傻!”魯辰硯有些喘不過氣來,扯了扯襯衫的領口,解開最上麵兩個扣子。

“她如果真如你說的那般笨的話,怎麼可能提前叫來那麼多記者。就是因為她現在懷孕那些人才不敢動她。”就算是那些人再橫,他們也不敢跟一個無辜的孕婦動手,何況人家還是哭著喊著要進去見“丈夫”,確認他是否吸毒,孩子還能不能要情緒異常激動的孕婦。

囑咐一句,丫丫那邊有進展第一時間給他打電話後,魯辰硯掛斷電話,伸長脖子向裏麵看著,在外頭不停踱著步子。

大廳中,宋潔一衝進去快速環視下一圈,沒有見到陸華年,見有人向她走過來,她直接從包中掏出防身用的小巧匕首,放在她有手腕上。

“別過來,我要見陸華年!”

緝毒大隊晚上值班的人放在以前並不多,因剛接手的陸華年的案子,上層領導很重視,今天晚上一大部分人在加班。一時間二十多雙眼睛齊刷刷向宋潔這邊看來。

“你是誰,見他幹什麼!”一個四十歲左右,皮膚黝黑,四方臉,濃眉大眼的男人開口詢問 ,聲音渾厚有力,帶著咄咄逼人的威壓。

他是緝毒大隊的中隊長劉鵬。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宋潔根本就無懼無畏,還是洋裝害怕,一屁股坐在地上,哭泣起來,把在門前的那套說辭聲淚俱下的說了遍。

這樣的話聽在男人耳中算不上什麼,可現場還有寥寥幾個女人,她們聽完,眼中多少都帶著一些同情,目光不禁看向一直麵不改色的劉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