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第190章(1 / 3)

轉念一想,一個景然身後沒有後台,憑她的智商和能力不足以神不知鬼不覺,不讓別人察覺將陸豐一口吞下去。

思索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頭嗡嗡發疼,景昕揉揉眉心,不再去蹂躪少的可憐的腦細胞與自己為難。

車速慢,行駛平緩,陸可如之前一般安靜乖巧的令人心疼,顧嫣因為纏的歐陽太緊,被警告幾次,自己睜著大眼,望著外麵蕭條的冬景。

“冬天到了,什麼時候下雪,我們就可以一起堆雪人了。”顧嫣笑著回頭,眼睛笑成一彎新月。

欣喜的表情和盛情的話語隻換來歐陽一個白眼和一句無聊。顧嫣絕對是一個抗打擊的女漢子,歐陽的話一點兒都不影響她的好心情,自顧自的趴在窗上眨巴著烏黑的大眼繼續看她的風景。

腦後受傷,景昕斜靠在柔軟的座椅上,為了她能舒服一些,細心的宋潔特意幫她放了個軟枕。保持一個坐姿時間太長,景昕動了動身子,與她隔著一個顧嫣的歐陽默默幫她調整下軟枕。

景昕嘴角輕挑,眼睛微熱,想著他之前叫的那聲媽,一股暖流將她的心包裹著,微微幹澀的唇瓣輕輕囁嚅幾下,張開嘴,足足保持開口動作有十來秒的時間,話語在喉間千回百轉數次,愣是沒有吐出一個字來。閉上嘴巴糾結半天,緊抿下唇瓣,輕咳聲柔和下臉上的表情,景昕竭盡所能用最慈愛目光看著歐陽,唇輕啟。

“媽媽你便秘嗎?表情怎麼這麼痛苦。”顧嫣回頭剛要跟歐陽說那邊有表演,看見母親麵上含笑,神情卻糾結要死的模樣,跟她甜食吃多了水喝少了,蹲不出廁所樣,一臉關心的問道。

“躺的時間長了,難免會這樣,前麵有藥店。”一心在想事情的宋潔並未注意景昕的臉色,隨口接上。

“你倒是挺了解,我沒那個毛病。”好不容易鼓足勇氣營造出的氛圍被女兒一句話給毀掉,景昕本想惡狠狠的瞪她一眼,望了望她眨巴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無辜的模樣,景昕幹脆把陸可攬在懷中,臉別向窗外。

“媽媽,你真的沒事嗎?上不出廁所真的很難受。”

顧嫣看景昕麵色不好,試圖從歐陽身上爬過來。景昕扶額,很想告訴女兒她是被話憋得,跟她便秘是兩碼事,可看看身邊的歐陽一板一眼的模樣,景昕提不起第二次開口的勇氣。

“坐好,她本來好好的,你過去會她會更堵。”

歐陽雙手箍著她軟軟的身子,顧嫣最吃的就是這一套,坐在他的懷中一時間忘記要去查看母親的情況,不停的用手戳著歐陽。歐陽一瞪,她又怯懦的如偷腥的貓兒顫顫的縮回手。

耳邊響起宋潔開的玩笑,景昕嘴巴向後咧了咧,手指輕輕在陸可的頭發中穿梭著。叫了幾聲可可,枕在她腿上的孩子羽睫輕輕的顫抖著卻不曾給景昕任何回應。

景昕不氣不惱,暗自歎了口氣。陸可此時的心已經築起一層高高的圍牆,想要挪開圍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她必須有十足的耐心才行。

來日方長,她有信心讓她認下她這個母親。

三個小時的車程臨近中午趕到軍區醫院,三個孩子睡了兩個。

“醫院不是什麼好地兒,我跟司機在上麵看著,你跟歐陽上去看看,等孩子醒了,我再帶他們上去。頭傷了怕吹風,把這個帶上。”宋潔從後備箱中拿出一頂米黃色的巻沿小帽帶在景昕頭上。

“謝謝你宋潔。”宋潔為她做的事情這簡單的感謝話語根本就不足以償還什麼,景昕一時間詞語匱乏,找到其他能表示對心中想法的詞語。

“我呢,為了你變身老媽子不是為了聽你這句感謝的話語的,如果真有誠意,幫我肚子裏的這塊肉解決下終身大事。”

宋潔幽怨的目光看了眼歐陽,好似真的是自己看好的女婿被人奪走的那種不甘心,景昕啞然失笑。

“我不管,我肚子裏麵的孩子反正就賴上你們家的了,不管怎麼著,你得給我一個女婿或者是兒媳婦。”

宋潔一把合上後備箱,雙手環胸,態度極其認真。

“行啦,隻要建立孩子們感情自願的基礎上,你想要誰都行。”景昕被她的模樣逗樂了,也神色認真的回了一句,帶著歐陽進了醫院。

臨城軍區醫院的醫師力量是全國數一數二的,來這裏看病的自然比S市中心醫院多了不少,電梯擁擠,景昕潛意識把歐陽護在懷中。

歐陽伸手推拒下,身後有人一推,他半高的身子,貼在景昕身上,整張臉趴在她的胸前。

十歲已經是個敏感的年紀,臉不禁一紅,想退出去,身後人多。麵前又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很少被人這樣護著抱著的歐陽貪戀她身上溫暖,悄悄抬起垂在身側的手握緊景昕身上的毛呢大衣。

六樓到了,景昕的手剛鬆開,歐陽快速鬆開她的衣服,先一步出了電梯。景昕看著他好像在生氣,不禁蹙眉,琢磨著是不是剛才自己親密的動作引起他的反感。張張嘴,想跟他解釋,剛才之所以攬著他是因為怕他被碰著。

“走快一點,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走在前麵的歐陽一回身看著景昕還在磨磨蹭蹭,完全張開的清秀五官輕皺下,邁著不同於他年齡的沉穩步伐,牽起景昕的手嘟囔一句。

溫熱幹燥的小手握著她略微冰冷的手,景昕低頭,嘴巴咧了咧,機械的跟上兒子的步伐。耳邊回想著他剛才說的話,腦中浮現第一次跟陸華年見麵的場景,當年他把她帶去酒店時也說過同樣的話。一晃三年,恍如隔世,偏生她還記得如此清楚。

宋潔已經提前給魯辰硯打過電話,魯辰硯過來迎著兩人。他穿著一身西裝,上麵褶子很多,還有些許血跡。眼中布滿血絲,青色胡渣未修邊幅,不時的打著哈欠,整個人看起來疲憊至極。

這幾天他沒日沒夜的守著,未曾休息,他有嗜睡症,這幾天對他來說比酷刑還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