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天真的問話,讓許熙慧心中一痛,玉娘應該知道她此去凶多吉少,所以才對小丫說了這類似於遺言的話,對上孩子天真的眼睛,許熙慧心中翻轉再三,最終下定決心的說道:“好孩子,你不用長大就會見到你娘。阿姨和你保證。”
她怎麼說也是一個郡主,還怕一個小小的七品官,大不了,她出不了上京,被送進寺廟,也要幫這個孩子找回娘親,一個孩子失去了母親,那是一件多麼可悲的事情啊!
許熙慧轉頭對著學徒問道:“小哥,那張家平時可是作惡多端?”
學徒聞言一愣,半晌才說道:“小姐,他們何止是作惡多端,那簡直是天怒人怨啊。”
許熙慧聽完心中有了計較,點點頭:“多謝小哥。”說完抱著小丫大步的走了出去。
沒一會,她抱著小丫回到了客棧,這時候冷淩等人已經將東西裝上馬車,冷淩也結好了帳,帶著眾人在外麵等著許熙慧。
看見許熙慧走了過來,小蝶馬上迎了上來:“小姐,你回來了。這孩子是……”
許熙慧將孩子交給小蝶,說道:“說來話長。以後再和你解釋!”
說完,越過小蝶直接來到了冷淩的身邊:“冷軍頭,你的手下能有幾個人現在可以騎馬打仗的。”
冷淩一愣,想了想說道:“應該有七八個,郡主要做什麼?”
“那就好,你將這些人叫齊,然後讓其他人,帶著小蝶幾人先行出城等我們,我們去辦件事情,辦好了馬上出城。”
“郡主還要做什麼去?”冷淩疑惑的問道。
許熙慧聞言微微一笑,幾分逗弄的說道:“我啊,要去打家劫舍,冷軍頭,可敢和我去?”
“這個好,算我一個。”冷淩還沒有反應過來回答她,在他們身邊的那個小偷女孩跳過來說道。
許熙慧眼睛一閃,看見女孩閃閃發亮的大眼睛,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又看向冷淩,等待他的回答。
回答,怎麼回答?如果可以冷淩自然是不想答應,可是,形勢比人強。
冷淩騎著馬,黑著臉帶著許熙慧狂奔著,他現在真是該死的後悔了,為什麼要為了報恩答應那個人來保護這個什麼破郡主,更該死的他為什麼要聽這個破郡主的話,一會打暈閣老,一會綁架女殺手,這回又要去打家劫舍,該死的,他還就都做了。
在冷淩心中無數隻草 泥馬狂奔的時候,他騎馬帶著許熙慧和手下四人還有那個女小偷已經來到了張府的門口。
在上京之中,這府邸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三進院子,黑鬆木得大門,刷著紅色的漆油,上麵有著銀色的鋼釘,在大門上邊,掛著黑色紅邊的匾額,上麵寫著兩個大字:張府。
府門的兩邊兩頭威風凜凜的石頭獅子,立在那裏,兩個舔肚咧嘴的家丁站在兩邊,守著府門。
冷淩策馬到了張府門口才停了下來,那兩個家丁馬上走上來,看著馬上的冷淩幾人穿著普通,騎得馬也不是良駒,立刻起了輕視之心,其中一個如同哄蒼蠅一般的揮揮手:“哪裏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敢在這裏策馬,快點給小爺滾,要不然以後給你好看……哎呀!”
家丁的話還沒有說話,嘴上就一個飛來物體打在嘴上,頓時鮮血直流,疼的馬上捂嘴,說不下去下麵的話了。
許熙慧轉頭看去,見在第二個馬上的女小偷更拿著彈弓得意洋洋的看著那個家丁,說道:“哼,守門的狗就是狗,吐不出人話來。”
“你這個臭丫頭,敢在這裏撒野。”剩下的那個家丁見到同伴收了委屈,馬上辱罵的衝了過來。
許熙慧見狀,對著冷淩說道:“冷軍頭,這張家魚肉鄉裏,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用和他們客氣,隻要不打死,缺胳膊斷腿,本奶奶擔著,和我打進去。”
“你個賤人,死全家的東西,敢這麼說小爺……啊。”那家丁聽見許熙慧的話,氣的辱罵,可是還沒有罵完,就被冷淩一鞭子打昏了過去。
“哼,既然敢罵她全家,但願你的沒有九族之親。”冷淩看著暈過去的家丁冷冷的說道,然後策馬闖進了張府。在他身後跟著的四個手下,也毫不遲疑的策馬跟其後,一起破門闖入張府。
張府的老爺子隻是一個七品之官,在這個京城可以說是微不足道,所以他的府邸之內,守衛隻有二十多個,平時魚肉鄉裏,守門護院倒是可以,可是對上冷淩這五個上過戰場的好手,馬上不是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