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不是什麼美德,而是對女子最大的束縛而已,也是男人最失敗的一種思想。”許熙慧聞言不屑的說道。
“此話怎講?”笑美枝來了興趣。
“男人常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是一個無才的女子如何明是非,不名是非如何能安家宅,安不了家宅如果能讓男子在外無後顧之憂。
所以女子的三從四德根本就是一個無知的枷鎖,它困住女人的思想,囚困女人的能力,將女人變成的不在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沒有思想的附屬品。
天下,多少女子被這個不公平的規矩殘害。
要我說,女子當自強,應該明事理,辯是非,自立自強,最重要的是敢於說不,敢於反抗。
五位做了別人不敢做的事情,說了別人想說卻不敢說的話,反貪官,扶弱小,行俠仗義,很多男子都難以比擬。所以我一直都敬佩五位。”
五鳳子敢做出那些事情,最後不顧世俗眼光上山為匪,就不同於普通女子,思維性格也與許熙慧即為相似,她們聽到許熙慧的話,尤其是笑美枝,既然多了幾分相見恨晚的感覺。
“郡主,你這話對了我的胃口。”辣鳳子爽快的說道。
許熙慧對她笑了笑,心中對這個明豔潑辣的女子,多了幾分好感。
“郡主,你知道我們鳳子山的情況,我們都是女子,如果我們歸順了郡主,據我所知,大誌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那你要怎麼安排我們呢?”笑美枝又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而其他兩個山頭的人又看向許熙慧,顯然他們也很關心這個問題。
許熙慧想了想,說道:“笑山頭,不瞞你說,我在來之前在蔣軍頭的信中就知道你們有歸順的意思,所以也考慮你們以後的歸屬問題。
田樂山的兄弟可以和飛羽山一樣,直接變成田樂軍就好,而大黑山上太過清苦,都是怪石黑土,難以種植,好在文先生乃是智者,手下的人也都是被先生熏陶人人識字,舉止修養都比常人強。
常言道,少年強才是國家強,而讓少年強的辦法就是知識,雙城的百姓野蠻,一個是資源有限,還有一個就是無知,所以我打算建立一個學堂,讓雙城的孩子們都有機會讀書,如果文先生肯屈尊來做這個先生,平心真是三山有幸。
三個山中最讓我為難的就是鳳子山的這些姐妹,因為朝中並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而你們歸順後,鳳子山也不是長留之所,讓你們為奴為婢,我又於心不忍,而讓你們為民,你們這種經曆恐怕以後會遭人欺淩。
所以我來之前,考慮了一夜,別說還真被我找到了辦法。
大誌雖然沒有女子為官的先例,可是每個有了封地的封主,身邊都可以有兩支近身護衛的禁軍,我來雙城之前,一支禁軍的名頭,已經給了冷軍頭和他手下的兄弟,還有一個,不正好給鳳子山的眾姐妹麼?
隻是這個近衛軍軍籍隻在雙城地方有效,朝廷是不給官位。”
許熙慧的話說完,屋中安靜異常。
三山的山頭這一刻,終於明白為什麼蔣家兄弟情願背叛十山聯盟,也要歸順這個郡主。
一個是她開荒的能力,還有她帶下的胸襟,最重要的是她的這份善解人意。
他們隻是露出有意歸順與她,還沒有肯定下來。她先想的不是能不能在他們身上得到好處,而是先想他們歸順她後,她如何安置好他們。
這份心,如何能讓人不感動。
許久,文子卷先站起來說話:“郡主,我文子卷的經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們文家世代清流,書香門第,我和夫人不得已被逼上山,心中也常常感歎對不起祖宗,如果郡主所言非虛,我文子卷自願下山封刀,做這個教書先生。”
文子卷的表態,讓許熙慧心中一喜,忙站起來,說道:“能得先生相助,平心真是三生有幸,學堂之事本就是刻不容緩,先生肯下山,平心回去馬上籌辦。隻是學堂建造之事,平心諸有不懂,還望先生操勞。”
文子卷聞言心中滿意,知道這郡主的意思是隻要他下山,馬上建造學堂,讓他們大黑山的人,安身立命。
“郡主信得著我,我自盡力而為。”
大黑山歸順的事情,就這樣訂下來了,其他兩個山頭看在眼裏,心中下了決心。
龍青雲與四個妹妹對視一眼,見她們都微微點頭,就知道她們都同意了,於是在文子卷之後,也和四個妹妹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