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能,許碩真的不希望許熙慧叫什麼人證來,因為他有種預感,那樣隻會是他們難堪。
可是現在,他已經騎虎難下,他是皇上,是天子,金口玉言,說出的話就要算數,再者,他的身邊,還出現了豬隊友。
“皇上,我行得正坐的直,我倒要看看,這個郡主,是怎麼樣誣陷我們慕容家的。”慕容老爺子氣鼓鼓的說道。
許熙慧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目光閃爍,心中微微一愣,片刻就想到了這個老東西打的是什麼主意了。
慕容家族是清流世家,在文人有著不可忽視的位置,他心中應該明白,皇後一定是做了什麼事情,不過現在他卻不能承認,一定要保住皇後的臉麵。
有爭執,就會有出入,那時候他可以爭辯,就算最後爭辯不了了,不是還有兩個替罪羊麼?二王妃和三王妃中,本來三王妃是歐陽玉的親妹妹,他還顧忌,可是現在歐陽玉失蹤多日,想來是人走茶涼了。
而二王妃的娘家,以前隻是泥腿子,靠二王妃的麵子混個不大不小的官,自然比不上慕容家,有這兩個做替罪羊,他當然是有恃無恐了!
可惜,到時候,讓不讓他如意,就要看她的了!
“既然慕容老先生說話,那就傳吧。”許熙慧淡淡的說道。
皇上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一擺手:“傳。”
許熙慧笑了,先傳上來的就是那個惡霸,惡霸這一路上被冷淩等人招待狠了,再看見將他抓到金鑾寶殿上了,自知完了,直接嚇的尿了褲子。
“你都做了什麼,一五一十的說出來。”許熙慧淡淡的說道。
可是那惡霸渾身發抖,兩眼一番既然暈過去了。
這一幕讓大殿中的人都愣住了,而許熙慧隻是笑了笑:“既然他暈了,那就找人代替他說吧。”
接著許熙慧又傳上了阿玲那三個女孩子,還有三個女孩村中其他的人的證詞,阿玲等人將惡霸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後,許碩氣的臉都綠了,在他的天下,既然還有這樣惡人。
“皇上,很氣憤是麼?這樣的惡人早就應該處罰了,可是卻沒有人管,甚至官官相護,這個惡霸的姐姐就是嫁給了當地的知縣。皇上那個知縣也在外邊,不如請來看一看。”許熙慧又說道。
“宣上來!”許碩這回已經顧不上和許熙慧置氣了,他現在完全是因為國家出了這樣的害蟲而氣憤。
浮舟知縣於不同被宣上了殿上,情況也不比那惡霸強多少,嚇的渾身發抖,不敢言語。
許熙慧見狀也不逼他,直接將他的所作所為和從他府中搜出來的十萬兩黃金,還有一本暗賬交給了皇上,皇上接過來一看,臉又黑了。
賬本上最後一筆,寫的就是惡霸給他的錢銀,讓他治罪蔣大朗父子。
“好一個貪官。”許碩氣的將賬本仍在了地上。
“皇上莫生氣,一會還有很生氣的事情呢?”許熙慧淡淡的說道,接著慕容家的那個旁支被壓了上來。
“老爺子,救我,皇後娘娘救我。”那慕容旁支上殿馬上對慕容老爺子和皇後喊道。
後者看著他的時候,眼神中微閃,之後轉身不看他,同時莫容老爺子心中有些後悔了,不應該讓許熙慧傳什麼證人,看樣子這個郡主根本就是有備而來的。
許熙慧等他平靜下來才說道:“皇上這個人是慕容家的,看似清正廉明,可是在他手上的錯案冤案,不下於百起,此人無能無才,卻隻會雇傭風雅,這些是平心搜集來他所判的冤案,皇上過目。”
皇上接過去,仔細的看著,而許熙慧在下麵繼續說道:“去年七月七日,本應是牛郎織女鵲橋會,張家三郎和李家小姐,已定有婚約,在兩邊家長的陪同下,出來遊玩。
卻不想遇見了惡霸,撕扯中,惡霸失手將李小姐退到石頭上,摔頭而死,李家上告,這個糊塗蛋,一不查二不審,就因為要做一首狗屁不通的詩歌,就聽信了於不同的話,下判張家三郎誘拐李家小姐不從,將其殺害,就這樣,冤死之人又多了一個……
今年三月……”
許熙慧一條條的細數著慕容旁支所判的冤案,朝堂上的人都目瞪口呆,這樣糊塗的人,怎麼能做了知府。
“好了,平心,你說的這些,又有什麼證據?”皇後聽不下去了,站起來質問到。
這個人是她慕容家族的人,這樣的不堪丟的不是慕容家的人麼?
“皇後娘娘,我許熙慧辦事從來不會空口說白話,人證物證我都帶來了。”許熙慧看向她淡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