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雖然被嚇得大叫,但他卻是沒有任何地掙紮,隻是驚恐地大叫著,或者說,張鬱根本就沒有辦法進行掙紮了,他的四肢可都是被喪屍給壓製住了啊,除了像個女人一樣大叫之外,張鬱實在是想不出還能怎樣表達此時的情緒了。
“嘭嘭嘭!”
就在張鬱驚恐大叫的時候,他腦袋向著的前方又傳出了三道槍聲,緊接著,他就感覺身體突然輕鬆了些許,抓著獵槍的雙手不再感覺到壓力,就連身上壓製著自己的那幾隻喪屍,它們似乎也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這時,張鬱才驚恐地看向了麵龐之上的那隻喪屍,卻發現這隻喪屍的額頭眉心處,竟然有一個血肉模糊的小豁口,這個小豁口大概有食指那般大小,張鬱甚至還看見了,從那個小豁口中湧流出來、灑在自己臉上的粘稠液體—腦漿。
毋庸置疑,這隻喪屍絕對是死透了的。
“張鬱,你這個白癡還好吧,是不是被喪屍給咬中了!”
與此同時,正當張鬱放下心來的時候,一到熟悉的聲音就傳到了他的耳中。張鬱能從這道聲音中,感覺到聲音主人的激動以及欣喜,雖然,這句話不是什麼好話,就連髒話都沒有配得上。
“安傑,你這個傻逼現在才來,你想讓老子死在喪屍的手中嗎?”
張鬱激動地大笑著,一把就將身體上的喪屍全都掙脫開,接著立即從地麵上爬了起來,這時侯,張鬱才見到了安傑氣喘籲籲的模樣,安傑這個家夥,他似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的。
狂奔過來?
“你……你是怎麼到達這裏來的?那輛車子呢?”張鬱慌張地問。張鬱可還沒有忘記他們現在的處境,這四麵八方可都是喪屍啊,就憑他們兩個人的肉體凡胎,有可能衝得出這一群又一群的喪屍嗎?
張鬱自己都有些不自信了,才剛剛見到光明的他,似乎又要墜回地獄深淵,又要享受著無邊無際的黑暗了。
“相不相信我?”安傑沒有直接回答張鬱,反而問了這麼一句,緊接著,他就甩給了張鬱一把黑色的小手槍,和兩個裝滿子彈的彈夾。
“張鬱小哥,現在可不是問問題的時候啊,我們,可得好好地應付一下這些惡心的哥們啊……”安傑冷冷地說著,一邊說一邊換上了新的彈夾,接著就看向了四周的喪屍,臉上完全沒有一絲恐懼的神情。
張鬱接過了手槍,立即就跑到了安傑的身邊,說:“相信你什麼?”
說完,他就看向了安傑,眼睛緊緊地盯著他的麵龐。
而此時,安傑也看向了張鬱,他在笑著。
“我和你打賭,隻要我們撐過了三十秒,我們就能活下去!”安傑一邊堅定地說,一邊就舉起了手槍,然後嘣的一聲就射向了一隻倒黴的喪屍,銀色的子彈立即穿進了它的腦袋,緊接著,伴隨一道灰白粘稠液體的噴出,銀色的子彈哢的一聲就貫穿了它的腦袋。
張鬱愣了愣,接著也無奈地笑了,“我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