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你們真的是……太他媽的牛逼了……”見到張鬱等人逃過了死神的一擊,樓頂上的那個家夥,他的鼻孔中猛地就噴出了兩條惡心的鼻涕來,接著他一把就抹去了兩條晶瑩粘稠的惡心,扭曲起了麵龐攥緊了手心,失聲地大吼了出來,“真是他媽的牛逼啊!”
話音落下後,鼻孔中還掛著兩條新流出來的鼻涕的他,臉色立即就陰冷了下來,兩個漆黑的眸子緊跟著也閃出了兩道寒光,他堅定地握拳,“不行,我不能就這麼讓他們死去,我得想想辦法救救他們!” 伴隨著話音,他的手指頭關節正在咯咯的響動著。
這時,他的目光緩緩地移到了身後,一個巨大的廣告牌正在隨風搖曳著,上麵有一個笑容可掬的中年人,他正在微笑地招著手,他笑得像盛開的菊花一般燦爛。他的下方有著八個鮮豔的大紅字體:歡迎歡迎 !熱烈歡迎!
這個人猛地就抓起了身旁的消防斧,移動著肥胖的身子走到了廣告牌的後方,目光死死地盯著支撐著它的鐵架子,由於連續下著五天的超級暴雨、刮過五天的十多級以上的風暴,這個鐵架子大概四分之三已經磨損掉了,剩下的四分之一也隻是藕斷絲連地掙紮著。
他陰冷的雙眸閃出了一絲精光,“隻能這樣了麼?”
“媽的,這個混蛋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竟然緊跟著我們這麼久了!女人,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和他有仇!”見著那個青皮膚的強壯怪物還在緊追不舍,張鬱此時坐在了車座上,他放棄了對那個大家夥進行射擊,鼓起了脖子就對著張芃大吼。
張芃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正待反駁回去時,前方的那條道路口也猛地撲出了數十隻喪屍,嚇得張芃的雙手瞬間冒出了冷汗,立即就淋濕了方向盤。不過,這數十隻喪屍想要攔住時速近兩百公裏的車子,那根本就是在做白曰夢罷了。隻聽見咚咚的連續幾道悶響,十數隻想要學交警攔路的喪屍、它們瞬間就飛向了遙遠的天際,華麗地綻放在了遼闊的天空之中、就像一朵朵風箏一般。
“該死的,我看是你這個臭小子,不知怎麼回事就惹了它吧!老娘怎麼也不會和這種家夥有染的,除非某一天我的腦子被豬咬了!”這時,車子唰的一聲就突破衝出了喪屍群,一些猩紅的物質瞬間就灑在了車身上。
與此同時,身後那個青皮膚的大家夥也到達了這裏,它兩張巨大的腳丫子、瞬間就將幾隻喪屍給踩成了一堆爛肉,空氣中隻傳來哢哢啪的骨骼碎裂聲響。這個大家夥完全沒有一絲愧疚的意思,依舊是快速地擺動著腳丫子,直直地向著張鬱等人撲來,看那種氣勢洶洶的模樣,似乎是張鬱等人欠了它五千萬美元一樣。
這時,怪異的一幕出現了,按道理來說,這個巨大的家夥應該和喪屍是同類才對呀,可就是這麼一點令得眾人百思不得其解。那個大家夥的兩張巨大的腳丫子、在踩死了幾隻可憐的喪屍後,又再度抬腳踩死了幾隻可憐蟲。而就是那個大家夥再度抬起大腳之際,它附近的喪屍便猛地向它撲了上來,張開鋒利的牙齒就盡情地撕咬在了這個大家夥軀體上。
喪屍們忘情銷魂地撕咬著它的模樣,深深地紮根在了眾人的心中,直到若幹年後也無法釋懷……它們啃咬的模樣是多麼得盡興啊、是多麼得瘋狂啊、是多麼得堅韌與不拔啊!即使被它的大腳丫一下子給踩成了肉醬,隻要還沒有死絕,它們就會再度瘋狂地張開嘴巴、瘋狂地啃在它那龐大的軀體上,盡情地吸取著它的血肉。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這些喪屍的的確確是為張鬱等人爭取了十秒。它們在啃咬上那個大家夥的軀體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深入啃咬,就遭到了大家夥的瘋狂報複。而它們的下場也是相當的淒涼,要麼就是被踩成一灘爛肉,要麼就是被大家夥強壯的雙手給撕扯成兩段。
附提一句,那種速度幾乎是可以用瞬間來形容的,它們沒來得及反應之前就被生生地撕成了兩段。
這時,小雨忽然大聲地說道,“前麵有一個小巷子,張芃姐姐,我們從裏麵拐進去!”她的手指頭指著前方道路口上的一條岔道,那條岔道的寬度大概是兩米多左右,“我們就從裏麵跑,這應該能夠將那個怪物給阻攔在外邊了!”
這是一個相當艱難的挑戰,要知道,這輛越野車的寬度大約是一百八十多公分,雖然與兩米還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也是相差無幾。這個大怪物身高三米多,渾身上下異常的不協調,四肢的肌肉發達得像猩猩一般,當它兩臂伸開的時候,手臂兩端的長度差不多也有四米多長了。
雖然說車子進入了小巷子,就能夠將這個大家夥給攔截下來,可要是進入不了呢?
腦子中剛剛閃現出這個念頭,張芃便迅速地將其刪除掉。此時,身後的那個大家夥與他們的距離不過五米了,前方的那個小通道距離他們也不過五米了。繼續向前跑不久就被會它給逮個正著,不繼續向前跑那現在就會被它逮個正著。
張芃實在是要發瘋了,此時,兩邊的距離正在逐漸地縮短著,張芃猶豫的時間也在縮短著。
四米……張芃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三米……張鬱和小雨正在大聲地吼著,張芃也緊緊地攥住了手心,雙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做著最後的思想鬥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