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重點,張鬱再也受不了了,立即大聲說了一句,“你去把幸存者都給叫醒,然後讓他們搬床下來!在此之前,我會頂住的!”
“是,長官!”
當馬和宇回答時,張鬱早已急匆匆地爬下樓梯,不見蹤跡了。這棟樓是存在著電梯的,可是,電梯在一個多星期前就已損壞。當時,酒店內的顧客初遇喪屍,都嚇得不知分不清東南西北,隻是一股腦地往電梯裏麵擠。四個電梯,沒有一個完好,要麼是負重過多導致電纜斷開,要麼就是……總的來說,就是因為電梯已經無法使用,張鬱才費力地爬樓梯。
幾分鍾後,張鬱終於是從十樓跑到了一樓。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十多張堵在門口的客床,叫做丁木定的男人也在一旁。他目光凝重地盯著門口,堵著的圓桌和床在不停地抖動著,就像是地震一般。抖動瞬間升級,整個門口都是咚咚地敲擊聲,蓋在門框上的圓桌,不停地前後張合。
伴隨著咚咚的敲擊聲,圓桌竟突起了一個又一個的凸點。猛地,隻聽見轟咚的一聲,凸點被一隻又一隻的幹枯手臂徑直貫穿,在空氣中,隻傳來劈裏啪啦的木頭碎裂聲。這時,伴隨著圓桌的抖動,那些客床也在猛烈地抖動,還存在著後退的跡象,正在一點、一點地往後退,逐漸和門框拉開距離。
丁木定立即以身軀擋了上去,用雙手頂著不停後退的客床。張鬱也立馬從樓梯上跳下,來不及停下喘息,他立即就加入了丁木定的隊伍,用雙手死死地頂著正在後退的客床,試圖將之推回去。
張鬱能夠預料到客床被推開的下場,到那時,這裏將會變成真正的人間地獄。所以,無論如何,這道防禦絕對不能失去。哪怕是死,張鬱也要咬著牙撐下去。
“小鬼,現在才睡醒嗎?”丁木定一邊頂著客床,一邊拚盡所有氣力對張鬱說。隻是,他像幾個月沒有high過癮君子一般,聲音有氣無力。
“是啊,現在不算晚吧!倒是你啊,起的夠早的啊!”張鬱也拚盡了所有氣力,這才有氣有力地說出這一句。張鬱還隻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屁孩,力氣沒有多大是很正常事情。
“我壓根一晚沒睡!小鬼啊,以美國時間來算,你現在起得非常晚!”
“狗日的,我是以中國時間來計算的!”張鬱快要崩潰了,立即破口大罵。眼下是什麼時候了啊,這個人竟然還有心情在開玩笑。說話間,客床又向後移了一點。這時,從圓桌與門框的縫隙中,完全能夠看到外邊的喪屍,像螞蟻一樣多的喪屍。
“媽的,頂上啊!”張鬱扯著喉嚨大吼,雙手也加大了力量,腳後跟死死地支撐著地板。但是,客床還是在不斷地後退,圓桌與門框的縫隙也在不停地加大。張鬱有種快要哭出來了的感覺,所謂的有力無處使,就是這麼一回事了。的確,以兩個人來阻擋整個喪屍群,實在是太過於勉強了。
這時,從樓梯上快速地跑下了十多個人,他們總共搬了五張客床下來。這些幸存者更是不客氣,同時使力,五張客床便猛地砸向門口,嚇得張鬱和丁木定連忙後退。隻聽見轟咚的震動聲響,五張客床,便直直地砸在了其餘的客床上,將張合大半的圓桌給擋了回去。